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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看她对睿王的为人处事,性格脾气都非常了解,要是没有细细研究过他是不信的。 一个闺阁女子细细的研究一个外男代表什么呢? 他焉能不懂,再说今上午为了提示睿王又是从树上跌下,又是假装崴了脚倒在睿王怀里,一个女子若不是十分爱慕人家,又怎的会随意的跟一个外男有肌肤接触呢。 想起睿王抱着她时失神的表情,顾怀生有些自嘲,看来双方都有意,就自己还在这做好人,今儿好心救了人家一次,说不定人家现在正恨他恨他的牙痒痒宁肯自己摔了也不让他这种登徒子救呢! 整理了有些狼狈的衣衫,顾怀生运功往山下奔去。 唐晏宁一回到相府饭都没吃就立刻让双儿准备热水沐浴。 双儿一脸纳闷,这大中午的小姐不先吃饭洗什么澡啊。可是当看向小姐那黑的不能再黑的的脸色时,还是立刻乖乖去准备了,暗暗猜想许是小姐爬山的时候出了汗,受不了那种黏腻吧。 唐晏宁此时衣服尽褪,坐在浴桶中不断的那拿澡豆擦洗,直到皮肤泛红她才罢休。 双儿见小姐已经沐浴完毕,立刻殷勤的把饭菜端了上来。 唐晏宁经过一上午其实也早饿了,洗过一番后也不再纠结,拿起筷子痛痛快快的吃了两碗饭才停筷。 翌日。 太阳当空,灼热的光线照的大地一片焦热。 唐晏宁躺在院子里老槐树下的摇椅上乘凉,院里的几个小丫头忙进忙出的洒扫,门口本该有田刚和田虎两个护院把门,现在却只剩一个田虎。 唐晏宁在躺椅上慢慢的摇着,看着老槐树茂盛的枝叶默不出声,似有所思,不一会田刚从院外匆匆赶来,弯腰报备:“小姐,打听到消息了,只是……” 田刚忍不住四下看了看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小丫头,目带犹豫,唐晏宁挥手潜退了那几个小丫头,只留了双儿在跟前,平静道:“说吧!” 田刚压低声音恭敬的回道:“回小姐,小人在一家茶馆听到昨日梁王在清泉寺私会一个寡妇,被发现的时候两个人都是衣冠不整,而梁王更是不知收敛,被发现了还不管不顾的当着众人继续拉着那寡妇……”说到这田刚脸上有些薄红,有些难以启齿。 唐晏宁倒是一脸淡定,眼神示意他继续,田刚只好咬着牙继续说道:“听说这事儿都惊动了院里的方丈,圆觉方丈一向宽宏慈悲,可是那日却大发了一顿怒火,认为梁王这番是故意在折辱清泉寺,一怒之下告到了皇上那里,皇上得知后听说雷霆大怒,下令禁足了梁王三个月,罚俸一年,并且又赏赐了清泉寺白银千两,黄金佛像一尊,以示安抚。” 唐晏宁听完不禁暗讽,还雷霆大怒呢! 到底是皇上最喜爱的皇子,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竟然只是轻飘飘的禁足罚俸,当年睿王被发现的时候老皇帝可没有这么仁慈,不仅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痛骂了他一顿,更是把他手里的实权全部收回,连之前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户部管理权也撤了,哎,同是一个父皇,这差别可谓是天上地下啊。 她挥手遣退了田刚,并嘱咐他在多多留意外面的动静。 双儿在一旁为她轻打着团扇,啐道:“小姐,这梁王真是不知廉耻,多少身家清白的小美人不去勾搭,偏偏勾搭一个寡妇,勾搭寡妇就算了,还要约在清泉寺这种清净之地去偷,这可真的是色胆包天,玷辱佛门。” 唐晏宁轻笑出声,“你还真以为梁王会在清泉寺私会啊,不过是中了人家的计了罢了。” “啊?还有人能设计梁王啊!” 那可是皇上最疼爱的皇子不是吗? 看着眼前的丫鬟一脸单纯的傻样,唐晏宁细细解释了一番,双儿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那这睿王殿下也是好手段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呀!” 唐晏宁点头,睿王最后能独占鳌头,也不是全靠那个谋士祁山居士,自然也是有真才实学的。 经过这一番,梁王的名声可谓是“家喻户晓”。 虽然梁王一再强调自己被下了药,但是那么多双眼睛同时看到,五花八门的流言纷涌而来,又有睿王在暗中推波助澜,这流言就像发酵了一般,迅速膨胀,愈演愈烈…… 梁王越有心镇压,谣言反而扩大的越快,短短两日差不多全京城都知晓,更有那说书馆的先生绘声绘色的描述,说的仿佛身临其境一般,艳俗无比,气的梁王让人封了那书馆,日日在府里大发雷霆。 清仪轩内。 得知这件事的唐晏清正趴在桌子上大哭,温氏坐在旁边不停的劝解女儿。 “清儿啊,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梁王殿下贵为皇子身边的女人更是多的数不胜数,你何苦如此上心啊,反正到时候你只要稳坐了梁王妃之位,那些还不都是妾婢,任由你打骂发落。” 唐晏清抬起哭的红红的眼睛,委屈的说道:“娘,我自是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我也不是非要去争风吃醋,但是之前殿下明明保证此生只爱我一人,为表心迹,在没和我成亲前,他别的女人一概不碰的,可是这才将将过了几日,他就和一个寡妇勾搭上了,还闹得沸沸扬扬,他要是真的爱我,怎会做出这种事?” 其实温氏不知道这最近一个月梁王每隔几天就要翻墙来和她见一次面,自然少不得恩爱一番,甜言蜜语,你侬我侬,让唐晏清觉得像是泡在蜜缸里,哪儿会想到这种事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