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页
尤其是顺着她的脊尾往上爬。 宋余杭猛地一下攥紧了沙发布,险些把下唇咬出血痕来,短短的一分钟对她来说却好似走完了一个世纪。 “行了,躺好,还好不严重,我去给你找药。” 林厌说着,已蹬蹬蹬跑上了楼,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实验室。 “息斯敏,息斯敏……”她嘴里振振有词,翻乱了码放整齐的橱柜,一水儿的消毒外用类药物却找不到过敏药的影子。 林厌扭头,又去翻办公桌下的抽屉,把里面刨了个一干二净,也没找到她要的东西。 “妈的,放哪儿了呢?”林厌低声咒骂了一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急的,又转身跑向了书房。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还微微喘着气,把一盒药片和水塞进她手心里。 “给,快吃。” 宋余杭捧着这温热的杯子怔了一下,抬眸看她,却见林厌额上挂着汗,头发都跑乱了,心底一暖。 “我还不知道,林法医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滚,还不是……不是……”林厌一开口就原形毕露,被人当面夸“温柔”她一时舌头也打了结,转过脸本来想说“我灌的”,最后脱口而出的还是:“自找的。” 宋余杭笑笑,没计较,拆开那药片塞了一粒进嘴里,又咕嘟咕嘟把那杯水喝完了。 她头晕脑胀,精疲力尽。 等林厌转身扔个垃圾的功夫,她又昏睡过去了。 橘黄色的灯光下,宋余杭睡得沉,睫毛轻轻颤动着,嘴唇因为刚喝过水而显得饱满又湿润。 夹克敞开着,里面的短袖也因为刚刚挠痒而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一点儿削瘦的锁骨与曼妙的曲线。 她肤色不似林厌病态白,而是介于小麦色和古铜色之间的亚洲人正常肤色。 再加上常年健身的缘故,身高腿长又很结实,是另一种与她不同的女性美。 林厌看着看着,只觉得她还是不打扮的好,免得祸害别人,伸手把她的衣服拢好,拿走她手里的玻璃杯,把台灯拧暗,从楼上抱了一床被子下来盖在了她身上。 本想上楼睡觉,但看着她还是有些潮红的脸色,林厌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酒精过敏可大可小,尤其是宋余杭这种滴酒不沾的人,她想了想,还是背靠着沙发坐了下来,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 这个夜林厌反反复复惊醒几次,起来察看她的情况,尤其是看见她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拿手去挠脖子,都破了皮了。 她又拿来碘酒沾湿纱布轻轻替她擦拭着,直到天快亮才消停。 宋余杭一夜无梦,手机在背包里反复震动着,直到最后因为没电而关了机。 她清晨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林厌一头卷发散在她身上,人挨着沙发沿睡熟了,手还搭在她腰上。 宋余杭轻轻把她的手臂挪下去,抬起了上身,替她把散落额前的发拨至耳后。 林厌的脸色有些苍白,大概是没休息好,眼圈都是乌青的。 她……就这么趴了一夜守着自己? 宋余杭心里蓦地涌起一抹心疼,小心翼翼下了沙发,想要叫醒她又不忍,还是伸手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林厌惊醒,失重感袭来,话都说不囫囵了:“干……干什么?!” 宋余杭宿醉未醒,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抱着她上楼梯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别乱动,你房间在哪,回去睡。” “天杀的宋余杭,你敢把我摔下去你就死定了我跟你讲!”林厌咒骂着,话音刚落,宋余杭手上力气一松,顿时往下一沉。 林厌惊叫一声,搂紧了她的脖子,紧紧闭上了眼。 预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未出现,宋余杭轻轻嗤笑一声:“不是不害怕吗?” 林厌勾着她的脖颈,破口大骂:“我艹……” 宋余杭正色起来:“好了,快告诉我在哪,不然真的抱不动了。” “直走,最里面那间。” 宋余杭抱着她大踏步走了过去,林厌还在毫不留情地嘲讽她:“你好垃圾,我还不到一百斤都抱不动,上次有个男人光着身子抱着我楼上楼下跑了一圈呢。” 宋余杭皮笑肉不笑,被她这话激得血气翻涌,拧开门把手就把人扔在了床上:“怪谁?我酒精过敏了怪谁?你等我好了试试。” 林厌被摔得七荤八素,随手抄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怪你!就怪你!要不是你气我我能灌你?!” “你林法医花样百出的,不是这次整我也还有下次。”宋余杭淡淡接住,坐在了床边。 “那我怎么觉得你每次都是心甘情愿被整,心甘情愿挨耳光呢。”林厌说着,咬牙切齿,又似在试探什么。 宋余杭避开她的目光,略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林厌愈发得寸进尺了:“你知不知你昨晚喝醉了跟我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宋余杭老实摇头:“没印象了。” 林厌抱着一个枕头看她,笑容多了几分狡黠:“你说啊~给林法医摸~” 第一句话就让宋余杭的羞耻度爆表了,她蹭地一下脸红到耳根。 “还说啊~不能打林法医~会打坏了~还要对她好……” 林厌话音未落,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拖进被子里:“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