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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为国而死,死得其所。 驱王帐千里,边疆至少有百年安宁, 保家卫国, 是为荣耀。 我不知道我能给你们留下什么, 至少能给你们这短暂的和平。 承平元年十二月廿二,征北军班师回朝,帝亲迎至十里亭。 承平二年正月初一,靖平长公主上书请婚,请召骠骑将军云雅为驸马,惊世骇俗。帝惊,大怒,罚禁足三月。 长公主抗命,于御书房前长跪不起。云雅闯宫门,同跪。 初五,长公主晕厥,寒气入体。 上不忍,且百官皆上书求情,于正月初七下旨赐婚。 三月十六,大吉之日,大夏第一任同性婚姻光明正大地在皇城中举办举办,万人空巷。一百二十抬嫁妆从皇宫出来绕城一圈抬进了公主府,两个新娘子都穿着大红色嫁衣,没盖头盖。 云雅在公主府前下马,转身去撩开轿帘,抱出来她美貌可人的娇妻,微笑着跨过火盆。 跨火盆意喻去晦气,也预示着生活红红火火。旁边有官媒在好唱吉祥话,云雅看着怀里揪着她辫子的陆景安,面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内心欢喜不言而喻。 吉时到,拜堂成亲。 陆景晨坐在高位一脸复杂,他甚至想过自家彪悍的妹妹不成亲,养一堆面首过日子,这他都能接受也能继续宠着,就没想到宝贝妹妹竟然选了个女人当驸马…… 朝中官员来的不少,不知道是给两位新娘子面子还是给皇帝面子,此时也都一脸复杂的观礼,却没人敢逼逼。 毕竟大家伙在长公主手里都有一堆黑料把柄,人一怒之下抖搂出来,还要不要在京城混了啊,面子丢了不要紧,还有些不大不小的证据捏人手里呢,到时候丢官掉脑袋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儿。人兄妹闹别扭,一家人打架哪还能真当人没情谊了去上眼药水,没见这两位是手把手在宫廷里杀出来一条帝王路的吗。 陆景安看了眼臭着脸的大哥,凶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让唱礼官开始。 “一拜天地——” 两人齐齐下拜,敬天地,告鬼神,从此法则相容。 “二拜高堂——” 陆景晨受了这一拜,神色变换几秒,叹道:“起吧。” 朕……承认你们。 “妻妻对拜——” 两人对视几秒,均是眉眼弯弯的模样,许是离得太近,下拜时不小心磕到了头,一礼完成,对视时均是笑容满面。 “礼成——” 礼成后便是酒宴,洞房是之后的环节。敬酒的时候陆景晨脸色还没完全好转,还想刁难一下,然后又被妹妹瞪了眼,只能委屈巴巴的暗自腹诽妹妹外向,刚嫁……不对刚娶了驸马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哼! 皇帝喝酒之后没留多久便离开了,毕竟宫中还有一大堆事,御驾离开前还记得赐下了大笔赏赐,直教人眼红的那种。 之后是与宴宾客,长公主殿下一个眼刀子刮过去,甭管你真心实意,都得给老娘祝福了! 事实上还是有不少人是真心实意带着祝福来的,比如那位宁小公子,后面舌头喝的有点大,跌跌撞撞地挤到云雅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大着舌头道:“兄弟!你……你厉害,小爷,小爷我敬你一杯!以后要有,有什么难得!来找,找我!小爷我一定给你解决了!来!喝!” 妈呀终于有人收了宫里这朵霸王花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兀自开心的宁小公子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公主殿下看她什么眼神。 人生三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待云雅扶着晕晕乎乎的陆景安回房时怀里那人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了,只顾着攥着她袖子撒娇,哄着人喝下合卺酒,她把人推到床上细细观察。 陆景安眉眼生的精致,此时化了妆,再被熏熏然的酒意晕染,眉眼间流露出惊人的媚意,夺人心魄。 云雅心软的一塌糊涂,在她唇边亲了亲,低低笑了几声,起身去取了早已准备好的温帕子细细卸了妆,然后把人按到床上,自己倾身压了上去。 对上小公主懵懂柔软的眼神,她伸手去摸了摸她脸,低哑的声音显出惑人心弦的魅力。 “**一刻值千金啊,夫人。” 婚后不久,大抵是两人都是女人,不可能留下后代,皇帝用起来是彻彻底底的放心了,便放心大胆的将兵权交给了两人。不久后南疆又有祸事,皇帝将云雅派过去处理,在南疆刷了波声望。 再三年,格物司与器物坊发明创造并改良了数种工艺,有的被陆景安拿来和她哥的内务府去开拓商路,改善民生,有的被送进军队,进一步改良军队装备,大夏国力蒸蒸日上。 现在云雅已经是辅国大将军,离任务进度条满还差一点,但是南疆兵权不能动,她沉思许久,灵机一动,准备把爪子伸到海军上去。 未来是海洋的天下,光在陆地上霍霍有什么意思,去海上打啊! 器物坊对海船的研究是早就有的,现在也刚好有了成果,现在组建海军刚刚好。云雅无奈,猝不及防的接到圣旨之后狠狠欺负了几遍陆景安才去上任。 别说,她是真全能,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那种,多年带病经验再加上水师辅助,竟也生生拉起了一支强悍的海上猛虎。在未来的几年中打倭寇驱海盗,频频立下大功,并在当时的平倭国战中带兵打进了人家的皇城,因功晋封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