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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在当地任期多久,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果然是那个剿匪县令。 安平冷哼,对娇娇说:『身体换我来。』 安平到了县衙,拿出身份信物,县令对她没有怀疑,忙不迭的迎接招待。 安平没说是来查户籍信息的,她问了县令八、九年前剿匪的事情。 县令开始应对自如,没看出破绽,好像那些年被杀掉的真的全都是匪类似的,口吻洋洋得意,以自己过去的“政绩”为傲。 直到安平看了卷宗,指出疑点漏洞,对他进行质问。 县令的话矛盾之处越来越多,根本难圆自说,听到安平要重新审理旧案,他神色流露出紧张和心虚,言语中各种推脱,顾左右言其他,装傻充愣不配合。 安平故意拿出咄咄逼人的态度,骂他滥杀无辜,责问他违规连任,义愤填膺的表示一定要向父皇揭发他,让父皇砍他的头。 ——表现的根本就是一个骄傲自大又愚蠢的深宫公主。 等县令表情发慌,额头见汗,安平又无意中透露自己“微服私访”,保护她的侍卫都被她甩开,无人知道她来枫县。 最后似乎累了,颐指气使的让县令安排住处,并且强调第二天她就去和侍卫们汇合回宫,让县令好自为之,假装没看到县令乱动的眼珠子,和渐渐变得恐怖的表情。 当晚的饭菜,还有茶水里全都加了料。 是砒霜。 县令夫人亲自来陪安平公主用餐,殷勤的劝安平公主品尝。 安平公主假装看不上,眼神挑剔,正要勉为其难的夹一筷子,那只她带着一起的三花猫追着一只老鼠冒出来。 老鼠慌不择路跑到县令夫人脚下,县令夫人和心腹丫鬟尖叫起来,安平趁机打翻饭菜。 正在追老鼠玩儿的三花猫闻到肉香,慢吞吞的跑过去尝了一口,然后蹬着腿口吐白沫的倒下。 安平公主眼睛一亮,终于等到了似的,拍案大怒:“狗胆!竟敢下毒害本宫!” 她抽出鞭子,把房间里的东西抽个稀巴烂。 县令夫人和她的心腹被鞭子抽到,抱头鼠窜,忙不迭的逃走。 安平抱起装死的南明喵追出去,见人就抽,大闹一通,引来了县令和他的爪牙。 县令见事情败露,一不做二不休,喊道:“此人冒充皇亲贵胄,已犯了死罪,给老爷我把她抓起来……死活不论!” 安平拿出代表皇家身份的龙纹金牌:“本宫看谁敢!”她将挺尸的南明喵往众人眼前送,“看到了没,这是本宫所养狸奴,吃了县令给本宫准备的饭菜毒发身亡。县令狗胆包天,竟敢谋杀本宫,才是罪该万死!谁若助纣为虐同罪论处!若是你们听本宫的将他拿下,不管你们此前做过什么本宫都既往不咎,还会有赏!” 县令在此地作威作福,当了十年土皇帝,衙门里的官差和他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牵连已深,谁也不会因为安平几句话就反水的。 安平自然没指望两句话说服这些人,她只不过是想看看,这些畜生里面能不能挑出一两个人。 答案是不能。 『娇娇你上,不服就揍,揍到服为止。』 『好嘞。』 娇娇接管了身体,捏了捏拳头,看着围过来的衙差们,露出一个兴奋的表情。 …… 娇娇不辞辛苦,一个个把看不出人样的县令师爷衙差们丢进牢房里,至于县令的妻妾们,则全都锁到了一个院子里。 之后身体换了安平,安平写了封信,盖上皇室私印,连同金牌一起用个小包袱系在南明喵身上:“我留下看着他们,顺手查查户籍,你把这个送到咱们来时经过的大营,看谁官最大就给谁。” 南明喵:『……』 把无辜弱小可爱的喵当马用,让它背着这么多东西跑到几十里外地方给人传信,你良心会不会痛? 就算良心不会痛,你是不是忘了等你死了就得落我手上当打工仔这回事了? 有你这么使唤未来老板的吗? 吐槽归吐槽,但未来打工仔现在还是客人,客人的要求当然得满足。 南明喵背着小包袱,任劳任怨的上路了。 她不是普通猫,几十里的路程要不了多久,等她把信带到,对方领着人过来接管枫县,安平才从积灰的陈年档案中找到想要的信息。 奇怪的是,认识秋家的,人人都说他们没有女儿只有儿子,可最早的户籍信息上记载的明明是个女娃。 名字安平也不陌生。 “秋如兰。” 娇娇:『难道是记录出错了?』 南明喵没吭声。 安平瞥她一眼,南明喵立刻瞪着一双无辜的圆眼睛,一脸我毛都不知道的表情。 安平撇嘴。 县衙的档案里留下了这一家人的去向,只要找到他们,就能解开疑问。 她们离开枫县,先走陆路,后换走水路,一行人轻车简行,速度也快,三天后到了一个颇为繁华的大城。 安平照例走官方渠道,亮出身份,问到了秋如兰一家的地址。 还看到了户籍上登记的秋如兰的性别:男。 安平疑虑重重,把身体交换给娇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是她父母对作假,对外期满她的真实性别吗? 为什么? 他们一家离开枫县的那一年,正好是南明和安平来到这条时间线的那一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