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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周屹重逢只用了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可周屹却是实打实的经历了漫长的九年时间。 九年的时间里,他写了很多寄不出去的信,打了很多无人接通的电话,漫长又孤独的想念着一个把他拒之门外的人。 心很疼... 卧室里的灯光很暗,却还是照的他眼睛生疼,宛如有无数根细小的银针直直的戳进他的眼眸里一样,疼的他血肉模糊,疼的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了,他带着细微的颤抖喊了一声,“哥哥!” 周屹抱住他,“我在。” 苏羡予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去抱住他,他想起那天喝醉酒,记忆只停留在八岁的周屹,道:“哥,我没有抛弃过你,我从来都没有不要你,我那天不给你开门是因为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看你走,我舍不得跟你说再见,我真的...真的...没有不要你。” 周屹轻抚着他的背,“我知道,我都知道,好了好了,阿予乖,不哭了好不好。” 苏羡予摇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知道的话怎么会哭了一路,对不起,哥,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唔唔唔....” 周屹觉得今天苏羡予真的哭了太多了,但看这架势又不太好哄,无奈之下,只能堵住他的嘴了。 炽烈的热吻代替了哽咽的抽泣声。 周屹边亲边把苏羡予往床上带,苏羡予也很配合。 周屹是真的把苏羡予上次描述的粗暴第一次给听进心里去了,所以这一次的他格外的温柔。 可偏生苏羡予也是一个只会打嘴炮的生手而已,在实战面前还是怂的跟个小鸡崽一样。 一番折腾下来,苏羡予倒是得了趣,但周屹就惨了点,大半个身体都被挠花了不说,还得伺候着某条废鱼洗澡。 洗澡也就不说了,关键某条鱼还仗着自己身残志也残的不断瞎撩拨着他,一次两次的周屹都随着他去了,但眼看着他就要无法无天的时候,他就忍无可忍地把这条废鱼放在盥洗台上收拾了一顿,这一顿下去,苏羡予就已经废的不能再废了,但也因此能老老实实的睡觉了。 一觉睡醒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了,刚迷糊着想翻个身,尾椎骨便传来一股火辣辣的刺痛,他皱着眉头从牙缝里闷哼了一声,缓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哦,他昨天跟周屹做了个爱。 苏羡予换了个平躺的姿势,可刚一躺平就屁股疼,他不得不再次侧躺回来,躺好之后又伸手在被窝里摩挲了一番,发现这张大床上居然只剩他一个人了! 苏羡予:“......” 我怕是被渣男给睡了。 还是睡完就被抛弃的那种。 苏羡予翻了个身,拖着酸痛的下半身爬出被窝拿起了放在床头的手机给周屹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周屹低沉轻柔的嗓音传过听筒,“喂,阿予,你醒了啊。” 苏羡予嗯了一声,“你人呢?睡完我就跑啊。” 周屹咳了咳嗓子,“不是,我...出来给你买药了,我上网查了一下,说做完还是给你...那里涂点药比较好,这样有助于缓解疼痛。” 苏羡予面颊一烫,说了声“哦”就匆匆地把电话给挂了,被子一拢,就把自己捂了个严实,连一丝的寒风都透不过来。 狭小的黑暗把昨天所有的细枝末节都一一在他脑海中无限的放大,周屹修长且灵活的手指,温润滚烫的抚摸,耐心温和的哄劝,炽烈肆虐的亲吻,凶悍有力的碰撞.... 越是回想,苏羡予的面颊就越滚烫,但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了自己的后腰处细细的感受了一下那些仍有余味的快感,别说,虽然疼是疼了点,但...确实是挺爽的。 嗯,小电影诚不欺我! 而且,他之前还觉得周屹老是不碰他是因为他不行呢,但现在看来,行不行的,果然还是要亲身试过一遍才知道的。 现在试也试过了,还试了两次,得出来的结论就是:我靠!我哥太他妈行了! 周屹也不知道去哪买药了,苏羡予的腰酸都缓解的差不多了,他还没有回来。 正无聊之际,苏羡予想起了昨天的那一盒子信,他从被窝里探头探脑的出来,瞥了一眼书桌,看见那个盒子还是原样的放在原地没有动过,看这样子周屹应该是让他随便看了,要不然就该收起来放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了。 既然这样的话,苏羡予就下床把那个盒子抱了过来,又躺回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被窝里拿出一封封信慢慢地看。 2011年1月3日。 阿予: 你生我气了吗?为什么不见我?也不接我的电话? 我现在在住院,你看见这封信,也给我回一个好不好? ——周屹哥哥 2011年12月25日.星期五. 阿予: 我给你写了好多信都被退回来了。 我生气了,哭了好久,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了。 我以后再也不给你写信了,我去找别的小朋友玩了。 ——不给你做哥哥了 最后跟你说一句话:我这里过年了,祝你新年平安喜乐。 ——最后一次做你哥哥 真的最后一句了,阿予.......我好想你... 你理理我好不好..... ——哥哥 2012年.5月16日.星期二. 阿予: 十一岁生日快乐,吃蛋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