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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衍喝了一口饮品,目光落在了小张手里的两根木棍上:“这是什么?” 小张愣了一下思维跟着白衍走了:“这是筷子,你在国外没有用过吗?” 出生在“国外”的白衍从未见过这种餐具,摇了摇头:“没有。” 这种餐具看上去需要很高的技巧才能操纵,他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吃饭的时候也要锻炼自己的手部动作。 “现在来中国的外国人没用过筷子也很少见了……不过没人教你用筷子,那谁教你的中文?” “……自学。” 吃完饭结账的时候,服务员告知他们账单已经被那个琴手结了。 替白衍省了一顿饭钱的小张十分高兴,念叨了好几句“冤大头”,出门之后回头看了眼西亚茶餐厅,嘀咕了一句,“那个琴手看起来还有点眼熟……” …… 琴手得到新乐谱,干脆不管餐厅里的事,转到后台的休息处,回味着刚才聆听的曲调,琢磨这首风格奇特的乐谱的细节。 刚看了几眼,手机就接到了电话。 琴手被打断,不高兴地接了起来:“哪位?” “舅舅,是我。”电话那边传来沉稳的声音,“您到瞭海了吗?” 听到是外甥,琴手语气缓了缓:“到了,怎么?” “我让人接您。” 等琴手到卡尔斯酒店人鱼间,正好看到门口站着两个年轻人。一个是江湛同父异母的弟弟江渡,另一个他不认识,不过看起来有点眼熟,琴手就多看了两眼。 江渡看到琴手,眼前一亮,凑上来打了个招呼:“施老师,您好,来找我哥?” 施伯商对这个声名狼藉的江四少没什么好脸色:“嗯。” 江渡对施伯商却很热情,一路把施伯商送进了门,才重新站回原来的位置。 旁边的年轻人好奇地看着江渡一反常态的热情,小声问:“四少,这位是?” “这是我哥的舅舅,著名钢琴家施伯商。”江渡随口道,“煌星的晚会上会请他弹奏。” 施伯商进门便看到江湛把手里的资料丢在茶几上,对一旁的方秘书淡淡地道:“让他们回去。” “怎么了?” 江湛转头看到施伯商,站起身:“没什么。舅舅怎么耽误这么久?” 看着舅舅坐在沙发上,江湛不着痕迹地挑了个稍远的位置坐下,略微皱了皱眉。 ——舅舅怎么也开始用起香草香水了? 施伯商知道自家外甥洁癖严重,不以为意:“耽误的好,这次收获可不小,拿到一张绝妙的乐谱,还碰到一个极有天分的年轻人,可惜没要到联系方式。” 江湛难得从舅舅口中听到这么高的评价,有些意外。他知道舅舅这两年陷入了瓶颈期,四处寻找突破当前桎梏的契机,经常会走进大众生活里寻找音乐的灵感,有时候也会发现几个有天分的音乐奇才。 “对舅舅有帮助吗?” “有!”施伯商成名已久,眼光自然十分毒辣,“这个乐谱硬要说的话其实类似于炫技,并没有掺杂创作者多少感情;但是它的风格和当今的几个钢琴乐流派都不一样,像是另外开辟了一条音乐的道路——这个价值可就大了!” 江湛听不太懂,看自家舅舅兴奋得手舞足蹈,微微笑了一下:“舅舅辛苦了,我已经在卡尔斯开好房间,舅舅可以安心住下慢慢研究。” 施伯商点点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这几天别让人打扰我,我要练练曲。” “好。” 和外甥炫耀了一番自己挖到的宝,施伯商刚要起身,注意到茶几上摆着一本绿色封面的书,愣了一下,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青春期性教育手册》?你看这个干什么?” 江湛:“……” 他脸色不变,缓缓地道,“方程的。” 施伯商吃惊地看了方秘书一眼。 “……”方秘书忍气吞声,“对,我的。” “看不出来啊。”施伯商摸了摸手背,有些疑惑,“你们这个年纪,竟然还有人不知道基础生理知识?” 方秘书都奔三了,才开始看这种教育书? “……” 防止江总脸色冻死人,方秘书赶紧把人请走了。 送走施伯商,方秘书回来,顺便带回了江湛的家庭医生。 “通过检测报告来看,江总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 江湛手指抚过自己的脖颈,沉默不语。 “江总后颈处有电击的痕迹,对身体并无损伤。”许医生翻开一页报告,“江总最近在用什么电疗仪吗?” 江湛手指顿了顿,放下来:“其他方面呢?” “江总哪里不适?” 江湛叉起双手,依然是淡淡的口吻:“性病。” 许医生被呛了一口气:“啊?” 他做江湛的家庭医生好多年了,十分清楚江湛的洁癖程度。 其他的任何人类在江湛眼里可能都是病菌和异味的携带者,如非必要不可出现在他一米范围以内。 世界上和性病距离最远的男人可能就是眼前这个星海集团的总裁。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江总走在路上被人咬了一口? 对上江湛的目光,许医生连忙拾起职业素养:“血检查结果没有异常,江总不用担心。” 江湛顿了顿,点点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