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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得让柳若兰隐隐觉得,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但是师尊身受重伤,不在洞府中,会在哪里呢? ——难道师尊是出事了吗?! 如果师尊真的像江跃之前说过的那样,重伤未愈法力全失,那他一个人在洞府里,难免出现什么意外。万一哪处恢复不对晕过去,或是其他什么更严重的情况……连一个知情和照应的人都没有。 柳若兰拍了拍洞口的石门,喊道:“师尊!师尊?!” 门内依旧没有半点声响。 柳若兰心中着急起来,径直去推了推门。 门上并没有和平日里一样设下法阵,竟然只是合上罢了,柳若兰一推,就推开了门。 柳若兰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进石室之内。 一方不大的石室内幽静整洁,一入内就有一阵淡淡的花香扑鼻。 面前有一方石台,石台前的檀木茶几上,摆着一只花瓶,瓶中插一枝桃花,花已半枯。 石台周围挂着纱幔,应当是师尊平日里打坐的地方,此时空空荡荡,并没有一个人。 柳若兰转头看向一侧,猛然瞪大了眼睛。 石室的另一侧,摆着一只一人高度的金色笼子,笼中显然坐着一个人。他背对自己,靠在笼子上,乌黑的长发如瀑一般垂落在身后。一只手落在身侧的地上,指节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看身量和手,明显是一个男人。 师尊闭关的石室里,怎么会有这样一只金色的笼子,笼中的人是谁?师尊去了哪里? 柳若兰心里突突突地跳着,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想看一看那是什么人。 刚轻手轻脚地走到笼子边,柳若兰忽然听得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站住。” 柳若兰心里咯噔一下,被强烈地威压吓得不自觉挺住脚步,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去。 身后立着一名白衣男子,一张金色的面具覆盖着他的脸,纤白的手中拈着一枝带着露水的新鲜桃花。 白衣男子冷冰冰地问道:“他也是你配看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柳若兰战战兢兢地后退,却不小心撞到了笼子的边缘。 金色的面具下,白衣男子漆黑的瞳孔中寒光一闪。 下一刻,柳若兰就重重地摔在了一旁的地上。 白衣男子没有理会摔得眼泪直流的柳若兰,自己走几案前,默默地取出干枯的花枝,将新鲜的桃花插.入花瓶中,不知是对什么人温柔地说道:“步云,你看这几日桃花开得多好。你不是很喜欢桃花的吗,你不要看看吗?” “你为什么就不回答我呢?嗯?” 听到白衣男子的话,柳若兰震惊地瞪大眼睛,忍不住偷偷地往金笼里坐着的人瞟了一眼。 这屋子里除了自己和白衣男子,就只有笼子里坐着那个男人。白衣男子的话,是对他说的吗?步云?他是师尊?! 白衣男子插好瓶中的花,方才起身慢悠悠地有过柳若兰身边。 柳若兰心里砰砰直跳,那白衣男子却没有在她面前停留,而是径直路过她,走到了今笼子的面前,看着坐在笼中的人。 “你怎么就是不肯醒来呢?步云,你看着,这个是你的徒儿。”白衣男子的目光向柳若兰身上看来,看沈步云时温柔的目光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利刃,“你说,让她死还是让她活?嗯?” “师尊……”柳若兰吓得泪流满面,望着笼子里的人喊道,“救命!呜呜呜呜……” “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柳若兰一边发抖一边流泪,看着白衣男子说道,“你别过来……你不要过来!” “啊师尊救我!不要!” “呵,别怕。”白衣男子在柳若兰面前半蹲下来,微笑道,“我怎么会在他的面前杀你呢?他可是会伤心的。” 柳若兰抬起头,一双含着泪的大眼睛,激动地望着白衣男子:“求求你放我走,我肯定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求求你……” “啊”柳若兰突然狰狞地瞪大眼睛,一根银针被从颅顶刺下,整根没入头顶。 白衣男子将整根银针没入柳若兰的头顶,微笑道:“好了。现在,我相信你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柳若兰坐在地上,突然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站起身疯疯癫癫地跑出了洞去。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疯疯癫癫跑出石室的人,毫不在意。 这一方洞府位置偏僻,与宗门又有一大段山路的距离,柳若兰这般疯疯癫癫跑回宗门里,也没人知道她到底是在中途何处出的事,更不可能怀疑到宗主身上。 白衣男子抬手将洞府的石门轻轻关上,走回到金笼前,隔着栅栏拉起沈步云冰凉的手:“听闻他拔出了你的剑。看来,这小鸿雪的身体里果真有你的残魂。只要将他的神魂炼化,你就可以回来了。” “步云,你就会回到我身边了。对吗?” . 魔界,大越铭宫 空旷的宫殿里昏黑一片,唯有悬在墙壁的灯架上镶嵌着一颗明珠,明珠幽幽的光亮照见殿內的景象。 大殿的正中摆放着一张大床,床榻上端坐着一个人。 他身穿浅雪青色的衣衫,四条漆黑的锁链从床的四角延伸出来,锁在一双纤瘦白皙的手腕和脚踝上。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宝贝们有几个问题,统一回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