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无力
林立夏皱了皱眉头，抬头看向产床，只见宣家少夫人，此时正躺在床上，哪里还有什么动静，身边的几个稳婆都慌慌张张地。 “老奴们可是无能为力了，你们还不赶紧去找大夫，找个这未经人事的黄毛丫头过来，又有何用啊！” 一个领头的稳婆看到丫鬟向林立夏又是磕头，又是哭诉的，不免有些生气。 “这里也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去去去，赶紧出去！” 说着，那个稳婆竟然伸手过来，想将林立夏推出去。 林立夏怎能让她碰倒，轻轻一闪身，让那个稳婆扑个空，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你，你这小丫头，竟然敢如此对我！瞎了狗眼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这京城里有名的稳婆！” 那稳婆说着，便由其他几个稳婆搀扶着，往外走去。 “少主，恕老奴等人无能为力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虽然产房关着门，可是这里面的声音，却让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宣家少主此刻，却有些怀疑，这稳婆似乎不对劲，并不是自己之前为妻子接生的人，怎么临时被掉包。昨夜天黑，他又着急，才没关注此事。 “来人，将这几个奴才给我先抓起来！” 宣家少主也不是好惹的，若是有人算计到自己的头上，自己定是不会如此轻易放过。 “少主，你这是何意？我们可是稳婆，你妻子难产，如今就快没了气息，也不是我们的错，你还找了个黄毛丫头，简直就是侮辱我们，还将我等抓起来，你会遭报应的！” 宣家少主一摆手，几个人便被塞住了嘴巴，先拖了下去。 “宣少主，少夫人情况不妙。在下需要进行手术，还需您的同意。” 林立夏正说着，就见到院外又来了一批人。 “让开，让开，快让开！大夫来了！” 只见一个妇人，领着几个大夫进了院子。 “如墨，娘给你找了大夫来，快让大夫给你媳妇看看！可别出什么事，到时候可就是一尸两命！” 这妇人阴阳怪气地说着，矫揉造作的姿态，让林立夏听着很是不舒服。 她曾经从宣如云的口中得知，这自称宣家少主娘的妇人，并不是宣如墨的亲娘，而是在宣家主母过世之后的续弦。 如果宣如墨与其夫人发生什么事，那么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她还未成年的儿子。 宣如墨此刻也已然知晓了大概，定是这毒妇，趁机将他早就安排的稳婆给调了包，不知从哪里寻来的不靠谱的婆子，此刻又以此为借口，找来大夫。 这些大夫完全不顾别人的阻拦，自顾自地就往屋子里闯。 宣如墨如今已然发怒，拦在众人面前，怒道，“哪里来的大夫，竟然如此不知礼节，不知晓进到妇人产房之前，需要做足准备！” “我说如墨啊，听说你媳妇难产，这可耽搁不得，这个时候，人命关天，还讲什么礼节啊。” 那些大夫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都纷纷越过宣如墨。 他们心里清楚，宣如墨名义上虽为少主，但毕竟尚未接任，以后的事情也尚未可知，不过林立夏此时已经看出，这宣家，还真是复杂的很。 应该是一些什么奶奶疼爱嫡出的孙子，继母从中作梗，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夺得家主之位这样的戏码。 这世家的家事，真是一点都不比皇家单纯，如今动手的还只是继母，那些妾侍与莺莺燕燕，还未出手，怕是若共同出手，谁胜谁负便也未可知了。 眼看着那几个大夫进产房，宣如墨也跟着往里走。 “如墨！你不要坏了规矩，你是宣家的少主！” 宣如墨此刻上前不得，后退不得，真是心急如焚。 林立夏实在看不过去，直接跟着进去了，最后扔给宣如墨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 看着林立夏在里面，宣如墨心中有一些安慰，但他记得就在刚刚，林立夏已经告知他，妻子的情况不妙，又耽搁了这么久，不知如今情况如何了。 好在这少主夫人身旁的丫鬟，是个伶俐的，此刻已经用被子将她盖好，并且拉上帐帘，只露出手腕。 那几个大夫，摆明敷衍了事，每个人轮换着诊了诊脉，然后又都摇摇头。 “夫人，在下实在无能为力，还望恕罪。” 几个大夫都言出于此，那夫人连忙装模作样地，拿出了帕子，擦了擦眼角，佯装落泪。 “哎呀，这也怪不得你们，你们也是都尽力了的。只是我们宣家没有福分罢了。如墨啊，你也别太难过了，赶紧准备后事吧！” 夫人说着，又找了下人，去帮着安排。 “少主，请恕在下直言，若是你再不做决定，少主夫人真的就断了气，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了。” 林立夏趁着众人在外面的时候，又给少主夫人诊了脉，虽说是气息微弱，却还有救。 “小神医，什么手术，需要我同意什么？” 宣如墨此时已经心乱如麻，此刻，林立夏是他唯一的稻草。 “剖腹取子，如果成功，便可安好。反之……” 林立夏话到于此，宣如墨已经了然于心。 “剖腹取子？你这小姑娘，疯了不成，如此小的年纪，竟然如此口出狂言！” 听到二人对话的宣家主母，此时也凑了过来，觉得十分可笑，没想到这宣如墨真是个傻子，这个时候，竟然还寄希望于一个如此小的女娃身上。 “哈哈哈！是啊，真是新鲜，从来只听过杀鸡取卵，还没听过剖腹取子！” 那些大夫，在一旁也都是一边笑着，一边摇头。 “不是不行，是你们少见多怪！” 忽然间，他们抬头看见了站在一旁的鬼医，都吓得哆哆嗦嗦。 “鬼，鬼医大人！” “真的是鬼医，既是鬼医，说行便行！” “是，是，鬼医说的，肯定能成，不然夫人你们就试一试吧！” 那几个大夫见了鬼医在场，早就没了什么节操，此刻鬼医说什么便是什么了，笑话，他们再是庸医，也想还要继续在医界继续混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