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抢人
“唉,怕是不成了!” 大娘满脸同情,都是老的街坊邻居,一住就是十几年,她几乎是看着香梨那丫头长大的。 就因为人漂亮,出门被徐府的少爷看上,派人上门提亲,威胁如果香梨不嫁人,有无数个法子弄死她哥。 “哪是提亲,徐家财大势大,必然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这不,是抢了香梨当小妾。今晚就洞房花烛。” 大娘抹了一把眼泪,他们老百姓,要钱没钱,要靠山没靠山,本想帮一把,又被徐府狗腿子恐吓,不能乱说话。 再者,香梨的大哥平安还在徐家人手中,用亲人威胁,香梨不得不从。 “她的性子刚烈,若不是为了平安,定然宁死不从。” 大娘心灰意冷,脸上表情淡漠,像是被抽空所有力气一般。 “大娘,徐府是哪家?” 徐良很快抓住重点,在边城作威作福的徐家人,那只可能是徐猪头。 “还不就是徐记银楼的大少爷!” 大娘说完,看了徐良一眼,“小伙子,胳膊拧不过大腿,闲事管不得。” 徐猪头看上香梨之后,接二连三遭到拒绝,他一怒之下,用手段哄骗她哥哥赵平安上门做活儿,却又污蔑赵平安偷盗,并且威胁,若香梨不进门,就告到知府衙门。 官商勾结,徐猪头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赵平安吃了牢饭,不死也得脱层皮。 “徐家真真是好算计!无耻到了极点!” 好啊,之前挑事,想差点用马蹄子踩死她,这事还没完,现在又来挖自家大哥的墙角,看来,这祸害若不被斩草除根,还不能惹出多少祸事! “你打算怎么办?” 徐良很冷静,今晚是洞房花烛,时间紧迫,只能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街坊两位大娘了解香梨,说她性子烈,万一失去贞洁,那么和林大寒就没一点缘分了。 再者,没了名节,就算林家愿意,以后也会被人指点耻笑。 “良子哥,我还没想好。” 林小丫算是半个官家人,但是大齐军政分家,她在城北大营,和知府没一点关系,若是求沈千回,不晓得顶不顶用。 她没有找别人帮忙的习惯,总是一力承担,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能做得很少,没钱没势,就得被人压迫,欺负,规则都是有钱人定的! 距离晚上时间不多了,怎么也要想个法子,解救香梨,林小丫抓了抓头发,想的是利用空间,把人收到里面,直接灭了。 但是,她现在进不去徐府,进去也未必能找到下手的机会,一旦失败,自己得搭进去。 “咋办?咱们需要人手,还是告诉大寒吧。” 徐良想了想,林大寒十六岁,也不小了,得有担当,再者,人被送到徐家,就等于没了名声。 万一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救出,林大寒接受不了,觉得香梨没了名节,他夹在中间太难做人。 林小丫之前没说,是没打听清楚情况,怕自己闹出个乌龙。现下已经得到确认,香梨已经被送到徐家,就等着晚上洞房花烛,那么,的确要告知大哥。 不说别的,得让自家大哥有个心里准备,万一徐少爷急色,香梨的贞洁可能不在了。 而自家大哥,要面对的东西太多。 “对,事不宜迟,咱们去找大寒,如果要救人,得制定一个计划。” 事情比较复杂,不仅仅是香梨的问题,还涉及到他的哥哥赵平安。 而且,人一旦救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徐家势大,他们一个小老百姓,的确是得罪不起。 林小丫哀叹,难怪十年寒窗苦读,就为科考。 穷人,只能靠科举改变命运,否则,只能穷苦一辈子。 你老实巴交的,不想得罪任何贵人,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长得好看都是过错。 “良子哥,我突然不想去掉脸上的疤痕了。” 林小丫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么好看,将来也有被抢亲的危险。 她发现,自己的气质有点特别,长期以来饮用空间水,强身健体,虽然作用不是一蹴而就,却也是缓慢地在往好的方向改变着。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徐良抽抽嘴角,这丫头八岁,就想这些,貌似是活成了精怪,就算被人看上,也是几年以后。 “你那是啥眼神?难道我不可爱?” 林小丫很鄙视徐良,让这种人当她姐夫,她得好好琢磨琢磨,自家大姐太老实,将来一准儿被欺负。 “可爱,可爱。” 徐良见林小丫要生气,无奈地摊手,火烧眉毛了,她的长相问题,是重点吗? 林小丫不理会徐良的敷衍,读书人得有点逻辑思维能力,不说别的,就林家村汪地主,就喜欢没长开的小丫头,重口味的老变态,一直存在。 二人提前回家,和准备出门的林大寒碰了个正着。 “今儿咋回来这么早呢?” 林大寒放下扁担,用手抹了一把汗,“娘说一大早就不见你们,家里还给你俩留饭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或许被招娣吃了。” 招娣的胃口就是无底洞,说她是个饭桶,一点没错。 “大哥,今儿咱们不做生意,我有事和你说。” 林小丫喊来招娣,让她帮忙把东西抬进去,又把李氏叫进门,说起在赵家门前的见闻。 “香梨的哥哥赵平安被徐家算计,香梨也是没法子了。” 徐良很理解这种绝望的情绪,用最亲近的家人威胁,让人进退两难,只能委曲求全。 “咋会这样呢?” 李氏感到后怕,多亏小闺女发现端倪,和良子去探情况,若是过今晚,黄花菜都凉了。 “大寒,这件事你自己决定,娘不掺和。” 李氏明事理,再者说,林大寒该有自己的主意,她作为娘亲,只有支持的。 香梨万一被徐猪头破了身子,若是他真心喜欢,她也能接受。 女子生存不易,当初,妯娌刘氏因为在娘家的炕头里发现一个裤头,就污蔑她,差点把她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