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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告老师的。 可铁门打开的瞬间,牵动的爬山虎透出上世纪古朴的时代感,一幢三层别墅怎么看怎么像电影取景地。 宁言进屋乖乖坐好,除了写试卷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碰坏哪个摆设就要赔一笔钱。 祝晔书反而不自在了。他拿出卷子问:“宁言,你给我讲讲题吧。” 宁言一看那题,数学最后一道,她勉强得了五分。祝晔书可是满分。 莫名有被羞辱的感觉,宁言说:“你换历史卷子。” “哦。”祝晔书又拿出干净的历史卷子,“这题为什么选B?” “……” 这道刁钻的题宁言选错了。天知道答案为什么是B。 “你不知道你为什么选B,你是蒙的?”宁言反问。 祝晔书一看,乐了,“别的三个错的那么明显,当然选B。” 所以祝少爷根本就是来打击她的。宁言痛苦地垂下脑袋,在纸上划了个叉,“祝晔书,你叫我来做什么的?什么事还要在家长会上由你母亲提。” 祝晔书哪说得出自己不好意思再学校当众道歉。 面对宁言愤恨的眼神,他脾气也倔,“我请你来你不懂为什么啊?” 那样子活像电视里的霸道少爷,一副女人你自己想清楚的拽样。 “……”宁言感慨命苦,“该不会真的是相亲吧?” “你瞎想什么呢?相什么亲?我怎么会做相亲那种没品的事!” 相亲没品?拽爷从来都是甩户口本领证的。宁言恍然大悟,面色紧张:“祝晔书,你想太多了……” “哼,你明白就好。”让他给她道歉,可不是想太多,祝晔书美滋滋地翘起二郎腿,“你接受了?诚心诚意接受了?我今晚得做点什么庆祝一下。” “我有喜欢的人了!” 随着宁言低吼出这一句,嘭的一声巨响,是一本从天而降的英汉词典正中祝晔书的脑门。 这准度这狠劲,祝晔书眼冒金星,不禁夸他的舅舅果然厉害。 “其实,我是带你见我家长的。”祝晔书不敢再隐瞒。 “我都说了我不。” 这人怎么那么霸道根本不听人话啊。在宁言羞愤中,门边人缓缓走来,将点心托盘放在两人桌上。 柠檬水,现烤杯子蛋糕,流心蛋挞,还有巧克力饼干。 贴心得无以复加。 “谭柘?”宁言本就眼眶发涩。见到谭柘的一瞬间仿佛被抓了现行,除了哭什么都不知道。 “舅舅。” 祝晔书心虚解释:“我,我没欺负她啊。” “闭嘴。”拿起一个杯子蛋糕塞祝晔书嘴里,祝晔书一口蛋糕噎在喉咙里赶紧跑。 谭柘给宁言倒了一杯柠檬水,“做题呢?” 宁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抓住谭柘不松开,“我……我就只是做题,你听我解释……” “嗯?”谭柘语调温和,“别哭,没错,不需要解释。” 也是。都被看见来同学家里了,还能解释什么? 宁言就是不松手:“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 就像个小哭包似的连话都说不清了,谭柘看得心疼又好笑,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安抚:“我知道,我让他给你道歉。” “别走。” 宁言反抱住谭柘,恨不得挂在他身上,泣音委屈地问:“谭柘,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娶我姐姐?” “小机灵鬼。” 这么多世终于听见她吃醋的发问了。谭柘嘴角不自觉上挑,心中的苦涩也淡去不少,“我说要娶你姐姐了么?不是你自己喊我姐夫喊得很开心?” “我哪有……” 宁言脸红了。 “相亲见面吃饭,八字还没一撇,言言就喊我姐夫。我怎么好意思拒绝?”谭柘故作苦恼:“难道要在你母亲和姐姐面前凶你,让你别乱叫。” 宁言越想越丢人。止住的眼泪又冒出来了。 “那你为什么和我姐姐相亲?”她任性问。 “我说是为了和你见面,你信吗?” 谭柘点她的小鼻子,“我们总不能每次都在图书馆见面,然后到停车场里偷偷接吻,或者我带你去酒店。” 谭柘用无比正经的语调教育她:“言言也不会接受的,对吧?” 那听上去真的和不自知不自重的坏小孩一模一样。 那天回家,宁言做了春梦,心还在砰砰直跳。总觉得自己叛逆期做错事。若是再往下想,恐怕这份暗恋就要变成心理阴影永远折磨她。 “谭柘,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宁言问的小心翼翼。门外祝晔书敲门,诚恳地说他知道错了,一定好好道歉。 “你说呢?” 谭柘替她抹了眼泪,让她好好做试卷,“先把题做完,冷静冷静再说。” 可谭柘走后,宁言心烦意乱。祝晔书的道歉也没听进去。 宁言发现托盘底下有一本书。薄薄的几十页,石木的文字阴郁而痛苦,内容是一篇标准的总裁小说。 总裁被普通女孩深深吸引,装作普通人与她相识相恋,结婚后却被女孩的家人一直骚扰,女孩不懂如何拒绝父母兄长,像是希望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