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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李云谏没喊宫人,而是亲自带添宝洗了澡,才拿了换洗衣服去沐浴。 等李云谏身影消失后,添宝朝陆季棠伸出了右手。 陆季棠盯着他的小拳头问:“什么?” 添宝也不讲话,牵过陆季棠的手,把自己握在手里的东西塞到了陆季棠手里。 是阿木的字条。 作者有话说: 小学鸡哭了!小学鸡哭了! 第46章 逆鳞 字条应该是封在蜡丸里的,但这会儿蜡丸已经全部融了,只剩一张湿漉漉的纸条,添宝的手心里全是红色的蜡。 陆季棠顾不上给添宝擦手,先打开字条看了一眼。 “我听说添宝的病马上就好了,到时候我带你们俩走。” 看完纸条,陆季棠丢到了一旁的火盆子里,火舌卷着湿纸条,将它慢慢烧成灰烬。 添宝小声问他:“是阿木吗?” 陆季棠看了添宝一眼,想到刚才李云谏给添宝洗澡的时候,这张纸条一直让添宝捏在手里,就后怕不已。 他仔细嘱咐:“是阿木,但是这是我们的秘密,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你不能跟其他人讲,知道吗?” 添宝点点头,他没有告诉陆季棠,今天阿木抱他了,还跟他说,等他的病好了,就带他跟先生一起回浒州,回草原上,春天马上来了,大草原上可以抓兔子,还可以骑大马。 他一点都不喜欢皇宫,也不喜欢小蛇,他总是让先生伤心。 *** 一个年就这样随着娴妃的薨逝掀过篇章,李云谏以自己对女人不举为理由,直接遣散了后宫,甚至直接把奏折全部搬来了杜梨宫,吃住起居就扎根在这里。 梅花开时,添宝的脚终于可以活动,涯无颜又仔细瞧了一遍,嘱咐陆季棠平日多鼓励添宝下地行走,以锻炼他长时间未使力的腿。 这天送走添宝去上学,陆季棠像往常一样搬了个小榻在院子里赏花,老远就瞧见小冯公公提着衣裳下摆往这边跑。 跑到陆季棠跟前,小冯公公扶着膝盖喘了一会儿。 陆季棠给他倒了杯茶:“冯公公什么事这么着急?” 小冯公公裂开嘴笑:“娘娘,皇上让您去议事厅呢,有天大的喜事!” 陆季棠在心里笑话自己,他这短暂的人生中,什么劫难都遇到了,就是没遇见过天大的喜事,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小冯公公认为是天大的喜事? 他换了身衣裳去了议事厅,刚进门,就听见李云谏在里头说道:“师兄知道您回来了,一定很高兴。” 陆季棠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抬起头,看见前头那人的背影时,停下了脚步。 那人转回身来,脸上还带着慈祥的笑容。 “遥川,好久不见啊。” 过了很久陆季棠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张了张口,在发颤的喉部硬挤出一声。 “先生。” 陆季棠的神情有点不对,不像是欣喜过度,反倒像是... ...反倒像是害怕。 李云谏突然想到上一次他提起要让周保庸回来教导添宝时,陆季棠也是像现在这样的反应。 “遥川,好久不见,近些年可好?自建元那一别,咱们都三年未见了。” 周保庸上前来扶住陆季棠的双臂上下打量了一番,尽职尽责扮演一个先生的角色。 陆季棠听出来周保庸话里的意思,他在威胁自己不要将他曾经去过浒州的事说出去。 李云谏上前来揽住陆季棠的腰,仔细打量了一下两个人的神情。 “为了迎接先生回来,朕在宫中设了宴,没有外人,只请了韩师兄。” 周保庸笑着应下来:“皇上有心了。” 三年前陆季棠去了浒州不久,周保庸就辞官回了家,这还是头一次回建元来。 酒桌上三个人喝的尽兴,韩直大着舌头说起帝师府之前的趣事,引得周保庸哈哈大笑。 一切都像从前一样,或者说一切本该如此,但只有陆季棠没法融入他们。 让他面对着一个杀过他一次的人谈笑风生,他陆季棠自问还没有这个本事。 除陆季棠外,桌上三个人都喝得不少,连李云谏都开始迷糊,陆季棠招呼小喜子和小冯公公将周保庸和韩直送回去,他则上前去扶李云谏,还没站起身来,胳膊就被一旁的周保庸抓住了。 “遥川啊!送为师回府。”往常周保庸喝醉了头一句话一定是要陆季棠送他回府。 陆季棠叹了口气,喊小喜子去送李云谏回紫宸殿,然后扶着周保庸站起身来,送他去偏殿休息。 后宫没有嫔妃,韩直和周保庸都被留在了宫中,陆季棠将人扶着坐在床上,转身去把桌上的蜡烛拿到床前来,刚回过头来,就见周保庸站在那里,眼神清明,哪里还有一分醉意。 陆季棠浑身一颤,在周保庸目光的注视下往后退了一步。 意识到陆季棠的动作,周保庸笑了笑:“遥川,不必这么害怕我,这是在宫里,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周保庸说着又朝前走了几步。 “遥川,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偏殿里只有陆季棠跟周保庸两个人,宫人们都退的远远的,若是这个时候周保庸向陆季棠下手,他是没什么反抗能力的。 但陆季棠异常平静:“先生这次回来,是为了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