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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帮陆季棠一把才行。 李云谏低下头攫住陆季棠的唇,舔*试探,发现陆季棠并不反抗,才放心大胆的深入进去。 交换唇舌之间,陆季棠任由李云谏索取,却不给回应,李云谏没趣,放开了陆季棠,叹了口气。 “歇吧。” 说罢先上了床躺下,睡在了外侧。 这是他们还在帝师府时的规矩,一直是李云谏睡外头,陆季棠睡里头的。 但是现在两个人身份不一样了,按照礼制,皇上要睡在里头,皇后要睡在外头才行。 陆季棠提醒道:“皇上,应当是臣妾睡在外面。” 李云谏没说话,也没反应,闭着眼盖着被子,好像已经睡着了。 陆季棠又说了一遍,还是没有得到回应,他只好脱去外衣,从李云谏脚边爬上了床,睡在了里头。 小喜子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把烛芯剪短了些,屋里顿时暗了下去。 陆季棠稍稍歪头看了看右边的李云谏,这张侧脸他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仿佛他们还像之前那样,有李云谏在身边,他睡得格外沉。 *** 雕花的窗被扣响,陆季棠从书中抬起头,就看见一枝海棠直直的戳到自己鼻尖上来。 “师兄,我捡了些花,插你屋里那个白瓷瓶刚好。” 看着那粉白交映的花瓣,陆季棠血突然涌上了头顶。 “是剪?还是捡?” 他这一句话说的莫名其妙,但是李云谏偏偏听懂了。 他见陆季棠不收,又往前递了递,“剪或捡,又有什么区别,反正都要拿来插瓶子里瞧的。” 陆季棠无奈接过来,“这是先生种的海棠,你随意剪来,不怕先生责怪吗?” 自打清泉池那晚,李云谏对陆季棠的情意被发现了之后,他也不再躲着陆季棠,反而天天往他眼前凑,今天送本古籍,明天送把折扇,今天连周保庸种的海棠花都下手了。 李云谏不以为意:“海棠树那么大,剪一朵而已,先生肯定发现不了。” “发现不了什么?”周保庸背着手站在李云谏背后,悄无声息的,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李云谏没想到暴露的这么快,但他有心保住陆季棠,一下子闪身到窗前,把里头的陆季棠和海棠花挡了个严严实实。 “云……”周保庸说了一个字,才想起来李云谏前些日子已经封王了,又改口道:“黎王殿下,春试马上要开始了,太子殿下有意让我给你补习,你可要在圣上面前争气,万万不可毁我根基啊!” 周保庸一番话说的掏心掏肺,就差俯下身子给李云谏行个大礼。 李云谏虽然不认真读书,但是该懂的道理他都懂,不想让先生为难,他只能赶紧去学习。 “先生,我这就去前面学习,不用您帮我补习,我找韩师兄去。” 说完一溜烟跑开,看样子能认认真真学一个时辰。 周保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转身,就瞧见屋里头陆季棠正举着一枝海棠,还有些眼熟。 “这海棠……”他抚了抚花白的胡子,眯着眼睛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海棠可是偶园的?” 见陆季棠诚实的点了点头,周保庸一口气憋在胸间,气的手都哆嗦了。 “遥川你!一定不是你,对不对,肯定是云谏那小子!” 陆季棠摇了摇头:“先生,是我瞧偶园的海棠好看,央云谏剪了几枝。” 顿了顿又补充道:“插我屋里的白瓷瓶刚好……” “……”周保庸哆嗦了一阵,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外头,“去!禁闭一天,今晚上不用吃饭了!”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陆季棠把海棠花交给周保庸,拿了本书,关自己禁闭去了。 据说还没有帝师府的时候,那海棠树就种在偶园了,还有人说那树下头葬了先生的爱妻,所以他一直拿那树当自己爱妻魂魄的寄托,李云谏这下倒好,直接把先生爱妻的头发给剪了。 无怪乎先生这么生气。 李云谏从前头学成归来,就发现陆季棠被关了禁闭,他死皮赖脸的央着陆季棠把门打开一条缝,也钻了进去。 “亏了我瘦,要是换韩师兄来,他指定进不来。” 禁闭室一旦锁上,没有十二个时辰不能打开,好在那门年久失修,硬生生被这些学生们拽出一条缝来。 李云谏就是在门缝里钻进去的,只能进,不能出。 陆季棠给他拿了个软垫,好让他跪的舒服点。 “我都已经关了禁闭了,你偏要挤进来,早知道你想关禁闭,我就不替你抗这一回了。” 李云谏咧着嘴笑,陆季棠嘴上说着不替他抗,要是再来一回这种事,指定还替他扛下来。 他把软垫往陆季棠身边挪了挪,跪了下去,两个人肩头不小心碰到一起,让陆季棠瑟缩了一下。 “还有不久就春试了,你这几天多努力些,别叫太子殿下失望,也别叫先生丢了颜面。” 春试每年都会举行,主考官是皇上,考校对象就是一众皇子们,还得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但今年皇帝龙体抱恙,主考官听说是换成太子殿下了。 黎王李云谏跟太子殿下均为皇后所出,年纪却差了十岁,而且性格大有不同,太子殿下沉稳内敛,遇事思虑周全,但李云谏却雷厉风行,做什么事都风风火火不过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