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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赶过来的谢丹致,叶瑾声眸子微微眯起,“难道说,是之前送去孟氏的那封信,总算是被他们被翻出来了?” “应该是。”谢青珣为叶瑾声整理了一下衣领,“走吧,去看看。” . 正厅内。 孟言朝规规矩矩地坐在了椅子上,而他的身侧,是他的表哥,孟宜。 孟宜早在来叶宅之前,就拉着孟言朝,仔细打听了来叶宅里应该注意些什么。 所以,虽然是第一次来叶宅,但是孟宜仍旧神色淡定地饮着茶。 无论如何,不能失礼。 听见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孟宜将茶杯放下,起身迎了过去。 看到来人之后,孟宜的目光立刻就落到了那两个人之中,稍微矮一些的那个人身上。 看着还是少年人的模样,但是身形已经抽长,眉目间带上了几分坚毅的感觉。 “在下孟宜。”孟宜抬手行礼,恭维道,“早就听闻叶郎君年少英才,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然而,听了孟宜的名字之后,叶瑾声却险些没能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 主要是这名字的谐音……真的很容易让人往其他的地方想啊。 孟宜,梦遗?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叶瑾声脸颊抽动了几下,宜,多好的一个字儿啊,人家长辈给他起名字的时候,肯定是寄托了美好寓意的! 然而,虽然叶瑾声尽量控制了,但是他的表情管理没到家,面上到底还是露出来了几分古怪。 孟宜只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宜有哪里不对?” 叶瑾声连忙摇头,“不是,是我的问题,我就是……” 那一瞬间,叶瑾声的大脑飞速转动,迅速拉出来一个理由,“刚才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柜子,太疼了。” 孟宜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关切的表情,“可请了大夫?” “这倒不用。”叶瑾声尴尬地笑了笑,“很快就好,让孟郎君见笑了。” 孟宜立刻道,“我与叶郎君一见如故,叶郎君可唤我的字,所安。” 这…… 这么快就开始称兄道弟的吗? 叶瑾声没能反应过来,然而,这却被孟宜当成了默认,“那宜便托大,唤叶郎君一句瑾声罢。” 几句话就将彼此的关系拉近,然而叶瑾声却在心里疯狂地喊道,我真的和你不熟啊啊啊啊! 对于孟宜的热情和套近乎,孟言朝默默地转过了脸去。 待他们终于寒暄过后,孟言朝才走上前,“叶郎君。” 见到孟言朝,叶瑾声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真挚了几分,“阿朝,许久不见了,你身体如何了?” “劳叶郎君挂心。”孟言朝礼貌地道,“最近喝了药,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叶瑾声笑眯眯地道,“真的吗?” “真的。”孟言朝眉头一皱,忽然感觉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果然,下一瞬,叶瑾声便开口了,“那不如让阿满为你把一把脉,如何?” 孟言朝:…… 想起那个小丫头,孟言朝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叶郎君说笑了。” 见孟言朝绷着一张脸,叶瑾声忍住了去捏他脸颊的冲动,看向了孟宜。 “所安这次过来,可是有事?” 在来之前,孟宜就听孟言朝说过,叶瑾声说话的时候,总是直来直去,因此,不以为忤,笑着道,“孟氏接到了叶郎君的一份书信,特意派我前来,与叶郎君商谈此事。” 听到书信,叶瑾声眸子里划过了一抹了然。 果然。 只是,算算时间,孟氏祖地要近得多,然而却是谢丹致最先赶来,想来,应当是自己之前和孟怀定下的玻璃生意,惊动了孟氏,这才注意到自己送去的那封信。 或许……这也算是一种奇妙的缘分吧。 思及此,叶瑾声笑着道,“不知孟伯父可安好” 他说的孟伯父,指的自然是孟怀。 孟宜道,“叔父事务繁忙,脱不开身,让小侄代为问候。” 几人又闲话了几句之后,终于进入了正题。 “不知瑾声在信中所写,可是为真?”孟宜试探地问道。 叶瑾声笑了起来,“如果不是真的,我又为何要写那一封信?” “这倒也是。”孟宜自嘲一笑,“只是瑾声信中所言,无异于授人以渔,宜仍旧有些不敢置信罢了。” 叶瑾声笑了笑,却并不说话。 那些送出去的信,基本上都是同一个模板,只是根据J家的不同,开出来的价格不一样就是了。 对于孟氏,叶瑾声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当时开出来的价格是多少。 余光瞥见谢青珣,见他比划了一个一和二,叶瑾声恍然,原来是一千二百两! “所安可是对价格有疑问?”叶瑾声诚恳地道,“只是,所安应当也知晓,造纸秘术有多珍贵,诸平楚氏之前对于造纸秘术一直宝贝得紧,要不是担心七松纸名声大了之后,引来诸平楚氏的疯狂报复,我也不会去信孟氏,哎……” 听到叶瑾声如此说,几乎与孟宜与父亲还有叔父推测的差不多,孟宜的心顿时就安定了下来。 他试探着道,“只是不知,瑾声这信,是只给了孟氏,还是别的J族都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