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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之下,亦有隐忧。百年前蛮军率先挑起首战,燕蛮从属协章自此终结。南蛮氏族虎狼之心昭昭,养兵日久,惟待以兵力恃强,侵吾国土,扰乱吾疆。臣既身为大燕武将,自当有所警惕,探寻治方。 追溯往昔各朝旧史,楚、陈先君使车毂击驰,天下为一,然窃计约从连横,兵革不藏;文士并饬,君民乱惑;书策稠浊,民多伪态;万端具起,不可胜理,卒国亡民覆。纳其事鉴,今欲稳平四方,非兴兵事不可。 臣德薄能鲜,向流于民间,早年得陛下知遇谬顾,于难患中矜受陛下垂恩,由内臣宦侍步及仕途,扰破旧制,非感遇忘身无以相报。自请从军入伍,便抱定宗旨,务必解此外忧。臣得益陛下济助,尝险于改兵制、修军用,因而多受朝中诟病非议,臣自知清明,亦不复多言。然外患事紧,蛮敌强悍,既赤甲百年前兵制改革,兵势式微,高下相较,已不甚分明。臣忧思日夜,愿为此倾力挽革。 纵观南部蠢蠢之心,现蛮主苻璇野心长久,臣随煜王与其交锋多年,知其谋深略远,非可小觑之敌。此等祸患,解决根源,尤在于重整军事,资其制改。臣等近日方研骑兵队列分整,又计不日招属新兵充实行伍,改替面貌。 吾朝崇文轻武之风兴盛已逾百年,而兵事系于家国兴废、社稷安稳,当另重于武功,文武兼修,更为长久。 因是者,自请摄煜王骁骑统领之职,重振赤甲,为国为君。 叩请圣裁。 尾部为皇帝朱批,简短一“准”字草草覆上。付尘眼睛流转至朱红字迹,赫然看到一旁的印鉴: 贾应之 印 付尘瞳孔一缩,拿着奏折的手禁不住颤抖起来。 那个宛若三叉戟一般的朱红篆字,仿佛刺染着鲜血,滴滴跌落他曾经惨怖的回忆。 他调整了下骤然急乱的呼吸,跌于地上。冰凉地面将冷彻的地温传至其身,付尘又低首瞧着那朱红印迹。他掀起脑海中遗忘许久的记忆,妄图再找到些许痕迹。 他脑中惊觉一大胆到不可思议的念头,他一边否定着又一边看向手中奏折上的落款。癔症半刻,他抖着冰凉的手,指尖从嘴里沾了唾液出来,又一把抹到那奏折上的印章处,乱划一通,手染一片朱红。 模糊的红迹同他的记忆交缠,付尘心感脑中抽搐,遥远的污红、腥红、暗红、赤红大片大片地在他的脑中晕染开来,形成了他此刻深处的涡旋,将他卷入更深更远的朦久死地。 付尘晃抖着手把奏折和那块被摔落于地的玉佩挟入怀中,大步跑出营帐,连带着几片碎捣的木屑被卷在心口,隐约的尖刺蛰的他如被蚁噬。 奔至方才见到的山脚苍树下,这次他走近了去,棕黄的泥土包,银凛的战兵剑。 付尘不管不顾上前,一把将他刚刚亲自插上的剑拔出,他猛地用力横劈,妄图将这尖端的坟土砍倒,然而时隔久长,堆砌的泥土由于经受雨水滞塞变得更为结实,剑身卡在了泥中,进退不了。 他见状,抽出剑,就着剑身劈出的一道裂痕,伸手直扒两边,妄图用手来撬开这坟头。 素白的双手用劲扒着上方自然砌着的土石,青年目色惶急,手下动作粗狠。 “呵……”青年喘着气,手指发力向下。 次日凌晨,廖、焦二人率军中主力向东方攻入敌营。 快马加鞭,马蹄有力地蹬步声穿越林道。 “魏旭!你打头阵!从正面攻过去!” “是!” 两万大军阵势变幻,中间一队人马突起向前,从军阵中抽出纵行,其余棕甲士兵分列两侧,又前后相断,呈四面开合之势,尾部士兵齐力相交,恰如锐器尖勾,正是钩行阵图。 魏旭纵马跃前,蛮营石灰门庭悄无声息,无一人相守。 旁边一士兵紧跟其后,忧道:“旭哥……这不会是搞的空城计罢?会不会蛮军早做好准备在后方了?” 魏旭马速不减,不屑道:“管他有无埋伏!今日就是和蛮子一决死战的!害怕的都给我滚回去!” 旁边的士兵噤了声,众兵一齐跨过蛮营大门,此处依恃高山,故而虽闻虫鸟吵闹,但却有几分诡谲的寂静。 “这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魏旭看着一个个尖尖立于原处的帐顶,皱眉道:“你们几个,都下马过去看看情况!” “是!” “是!” …… “报告将军!帐内无人!” “报告将军!马厩中也无战马!” “报告将军!营中并无兵器衣食!看来蛮子们走了不是一日两日了……” “好了!”魏旭又望了望四周地形,道,“山中可查探过?” “回将军,这山地势矮小,若有大批军队藏匿必有痕迹,可这……实在是找不到踪迹了……” “不必找了!回军!” 几炷香的时间,廖辉盯着前方的蛮营重门不动。 焦时令忧道:“只是进去引个兵,这怎么半天还不出来?” 旁边唐阑接道:“该不会是蛮军果真设了陷阱在里面?要不标下去看看?” “那怎么不见厮斗的声音传来?”廖辉也疑,“算了,不若我带一批——” 正说话间,前几刻匿息的马蹄声再次响起,正是先去引兵的魏旭,只见他依旧快马相奔,两旁的将士倒是行速渐降,逐步落在了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