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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枳看着熟悉的信封瞳孔震惊,他张了张嘴,复又合上:“这.........” “笔迹是你的无疑。”南平候心突然一寸寸冷下去:“不是给我的?” 蹲在墙角的绵舒睁大了眸子看向王青野,可别弄巧成拙。 王青野也觉得事态发展往很危险的地方走了,待会儿南平候要是知道信是给他的,倒霉的还得是他。 他搂着绵舒,准备把人弄回去好好教训一通。 “不,这就是景枳想同侯爷说的,这些话藏在我心里很久了。” 南平候后背一僵:“景枳........你明知我对你,为何不早说,何苦要彼此折磨?” “侯爷人中龙凤,这些年为了我不曾娶妻纳妾景枳已深感愧疚,若是表明心意侯爷又当如何?侯爷,我不能害你的。” “即使你不与我表明心意,我也不会在娶妻纳妾。” “侯爷.........唔.........” “怎么没声音了?” 绵舒站起身被王青野一把拽了回来,蒙着眼睛给拉了出去。 两人出了院子,在外头的花园里才放声说话。 “你怎么这么着急就走了,也不多看看。” 王青野道:“你便给他们留点独处的时间吧,以后也少跟景枳缠在一起。” 想了想,又觉得此话不妥:“罢了,能去找他便找他吧,眼下也快八月了,咱们明年开春就回霞城了,山高路远,以后见一次不容易。” “先前景枳还说要同我一起回霞城呢。” “可别,人家两人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你可别棒打鸳鸯。” 绵舒瘪嘴道:“这桩媒也算是我做的,到时候要是南平候给我封个大红包,我就不让他们分隔两地了。” “得了吧你。”王青野揉了揉绵舒的脑袋,牵着人往回走:“方才我在篝火场烤鸡的时候还碰见了今儿给你送冰的和瑰小县主,还问你去了哪儿,我分了半只烤鸡给她,将人打发去了。其余的烤鸡让小厮送到了屋里,回去趁热吃吧。” “嗯。” * 两日后,王青野和绵舒回了京城,前脚回了宅子里,后脚曾沿便带了礼到家里来告歉,唯唯诺诺的一改纨绔皮相,许是回家被御史中丞很弄脱了一层皮,否则也不会屈尊到商户人家里去。 本不欲再见此人,王青野也并没有多做为难,事情就此也算是告了一段落。 平和顺遂的日子过得极快,眨眼就是两三月,秋过冬来,京城的冬天与夏日对比分明,十一月就很是冷了,更别说年末这月了。 王青野上布庄给绵舒裁制了几身厚冬衣,下头的人又买回家了几批炭火屯着,冬日里的炭跟夏日里的冰一样不可或缺,入冬后一下雨就用得上了。 绵舒揣着个暖手的小水炉子,原本他并不是很惧冷的,许是做人做的太久了,竟也习了些人气,天气冷了还得暖着身子。 他待在书房里清点账目,新一季度的账又上来了,铺子多,要瞧的账目也多,他给王青野分担了一些,把京城两处铺子的账收过来自己看,王青野则负责看霞城那头的账。 入秋以后酒楼里就换了冷季的菜式,生意倒是还不错,只是入冬以后酒楼里也得加些炭盆火笼,否则太冷了客人也不肯进来,日里瞧着炭火也不贵,十五六文钱就能买上三四斤,好些不出烟得也就二十几文,但是酒楼里一日就得烧上二三十斤,一个月算下来也是不小的花销。 账目上八九月没有这项开销流水便好看一些,不过换个思路来看,提供炭火的酒楼生意是要比不提供的好上一些,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外头下了小雨,冷风习习,屋子里头点了炭火又熏了香,蒸的绵舒昏昏欲睡。 “账看得怎么样了?” 王青野推门进来,连带着外头的冷风也跟着跑进来了,绵舒精神了一些:“已经点的差不多了。” 他过去抱住王青野,朝他身上蹭了蹭:“外头那么冷你怎么还出去?” 王青野解下身上的斗篷:“我身上冷,你别蹭过来。” “我现在暖和,你可以抱抱我。” “大白天的撒什么娇。” 王青野历来口嫌体正直,嘴上说着却又搂着绵舒,两人坐到了窗前的椅子上。 “上个季度酒楼里进账六百余两。”绵舒把账本递给了王青野:“你猜猜奇异淘进账了多少?” “奇异淘成本低,除了每月给伙计发工钱以外,几乎是没有什么别的开销了,再者吃食的价格又定的高,怎么进账都不会比酒楼少,怎么也有六七百两吧。” 绵舒笑道:“八百余两。” “当真?” “不信你自己看。” 王青野喜上眉梢,倒是把铺子的钱都赚回来了,不单如此,还倒赚了一笔。 “奇异淘的伙计得力,铺子要做的差事儿和别处铺子的伙计都不相同,倒是难为了他们。今下铺里进账不错,过年前可以把他们的工钱提一提。” 绵舒点点头,又问道:“那霞城那头的生意呢?如何?” “都挺好的,各铺面儿所有的生意加起来拢共进账有六千多余两。” “和上个季度差不多。”绵舒略有思索:“我记得先前你同我说沙地上淘金已经不好做了,进账越来越少,时下看来上个季度铺面儿赚了不少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