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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系统提供了一次可靠的消息,但是却不是王青野想听到的。 他迎风站在船头,手间握着红绳铃铛,铃声随风而去几万里,海面却平静的仿佛没有活物:“那我在城里找的时候呢?可有他的信息?” 【也没有】 王青野一把抓住铃铛,银铃再发不出任何声响来。 一日一夜,他把霞城绵舒常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几乎把霞城翻了个底朝天,却是没有找到一点绵舒的线索,小鱼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回到船篷,他心烦意乱,自责的不能合眼,为什么又把绵舒给弄丢了,一切都毫无预兆。 时下最有可能的便是有人对绵舒起了歹心把他给掳走了,若非如此,往日里出去会交待,从来都是准时回家的小鱼崽,怎么可能这么久还不回来。 他尽量稳住心神,时下能安慰自己的便是绵舒有脚,不似当初只有尾巴时那么危险,想来暂时是没有性命之优的,既然不在城里,那他便回去雇请人去附近的村庄找,到临县去找,总可以找到些蛛丝马迹。 “王郎君?” 王青野方才到城外巷便见着两个青衣打扮的书生迎了上来:“绵舒今日一日都未曾来书院,他怎的了,可是生病了?我们想来看看他。” “没有......”王青野顿了顿,扯出了个笑容:“多谢你们关心,绵舒旧疾复发,回川蜀治病去了,我正准备去书院给他告假。” 姜芋和田渔晨对视了一眼,担忧道:“绵舒他哪里不舒适吗?” “他有腿疾,小时候又有弱症,之前不太能走路,后来治好了,时下又有些发作。” 姜芋点点头:“既然绵舒已经回川蜀了,那我们回去也可同夫子说一声。” “那便多谢二位了。” “不客气,我们本就是同窗。”姜芋看了一眼眼处有乌青的王青野,似乎人有些憔悴,又道:“绵舒一定可以治好的,郎君也别太担心了。” 王青野应了一声,看着两人走远后,他觉得有些恍惚,素日他没有去接绵舒的时候,这个时辰便可看见仨人斜跨着书院的书袋子走在斜阳下,穿过青石长街走到江春楼下,远远的绵舒便会同他挥手。 他不敢做停歇,径直去了小吃肆,时下他能放心让他跟着自己找绵舒的也就只有周家夫妇,绵舒的身份敏感,若是让太多人知道他不见了反而不好。 周家夫妇俩原本是新婚,王青野给两人放了假,但两人却觉着在铺子左右也是在一起,这些日子正是生意好的时候,没必要放假。 “要两份炸柔鱼,再要两份寿司,另外烤串儿也拿一些。饮品可以外带吗?” “可以的郎君,您买这么多可是给家里人带的?” 男子笑的温和:“听说霞城有不少好吃的,前头有家福禧斋,在我们省城都有,倒是你们铺子,吃食别致,连名字也取的别致。” “这可是我们东家取的,东家为人洒脱肆意,便是铺子也随了他。若是郎君喜爱吃些特别的新鲜吃食,往东南街去,那头有家江春楼,吃食也是顶顶儿好的。” 男子敛眉,竟是比外头过的三月春风还叫人温暖:“那便多谢小哥儿介绍了,晚些时候倒是可以去尝尝。” “嘿嘿,那郎君可得报我章二的名字,到时候能给郎君算个实惠,东家高兴了也给我赏钱。” 景枳轻笑,霞城民风倒是淳良,吃食也特别,他捧着食盒,外头也暖和,食盒也暖和,想必待会儿把吃食带回去也不会凉,侯爷巡盐务回来正好可以吃些小吃食垫垫肚子。 “郎君,您稍等片刻,我去给您取饮品,可不是我吹,我们小店儿的饮品独自家有,别的地方都喝不到。” “好。” 王青野方才到随便门口的街上,远远便瞧见铺子里坐着个笑容柔和的年轻男子,一身交领暗纹深青长袍,越发衬托的脖间挂饰流光溢彩,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扯住男子衣服,扒开领口想要取下他脖间的挂饰。 突如其来的攻击,景枳明显受了惊吓,他连忙反手去抓住自己的衣领,男子的力道之大,他只得怒声斥骂:“你想干什么!” 章二取了饮品回来,眼见着扭成一团的两个人,正想大骂谁光天化日之下在食肆里轻薄人的,定睛一瞧,竟然是自家东家,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骂方才来买东西的男子不知检点还是该给自家东家按住人。 “东家,东家?这是怎么回事?” 王青野一脚把章二揣了开,眼见着挂饰便要扯下,男子却愤而反抗死命护着,两人一同跌到了街上。 正要去随便的唐涑萧路过街口,瞧着食肆门口滚在一堆的人,正念叨着霞城民风何时如此开放了,两男子竟当街如此,这是有多急不可耐啊~ 他看好戏的加快步子过去,脑仁一紧。 “王青野,你疯了吗!” 唐涑萧差点背过气去,扭在一起的两人,一个竟是南平候的贴身侍从,一个竟然是平日里六根清净的王和尚,见着扑在景枳身上一反常态像头饿狼一样的王青野,他赶忙上前去拉人,素日里瞧着闲散的人,力气竟然大的他拽不动,也不知看着便瘦弱的景枳如何没有被扒掉衣裳。 “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来把你东家拖开啊,如此成何体统!” 章二连带着唐涑萧以及唐家的两个小厮一并才将王青野拉了起来,唐涑萧连忙去把地上衣衫不整的景枳搀扶起,诚惶诚恐道:“景大人,您没事吧。可有伤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