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药材的下落
白烟无奈,挽起袖子让他看。 白染红了眼圈,嘴对着一大大片红疙瘩吹,眼泪啪嗒啪嗒滴掉。这病只要控制得好,正常情况下也不难受,可是白染这眼泪一掉,白烟吃痛,但见白染这么伤心的样子,就没啃声,继续让他吹着。 知道他觉得差不多了,才停下。白烟俯身,凑近白染,“那现在可不可以暂时离开一下,我和何姐姐又重要的事情商量,是关于治疗姐姐身上的病,你想不想姐姐好起来?” 白染点头,“想。” 说完,便自己离开了。 闹腾的小孩走了。三人坐于桌前,白烟将已经摆到何修舞面前,“何姑娘,我们好想找到了治疗的办法,可是这些药材咱们圣元朝没有,你有没有办法找到这些药,要多少报仇我们都给。” 左右秦大头有的是钱,白烟想。 何修舞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是钱的问题,我其实比你们早就发现了这个方子,一直没有告诉你们就是因为这些药材我也没办法找到。” 以为找到了希望,最后一下子又跌落低谷,猎人都不免失望,尤其是白烟。 何修舞站起来,眨眨眼,“不过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虽不知道这些药材在何处,但是既然江采平将方子都写出了,那她自然是见过这些药材的。” 白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追问,“那她生前去过哪些地方。” 何修舞想了想,道:“她十六岁之前一直在将军府上生活,后来出来江湖游历救济百姓闻名,走过的地方数不胜数,但是这些药材既然咱们圣元朝没有,那就只有国外,而她只去过米贡国。” “所以这要当真要去米贡国找?” 何修舞点头,“这是最快的办法。” 虽然地方远了些,但是好歹是找到了一条能够行得通的路,怎么放过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那我们即刻启程去找。” 秦大头不发一语。 何修舞摇头,“要是能去我早就去了,那里现在在打仗。” 叹了口气,又继续道:“我当时拿了已经就回了圣元,没过多久那里救开始打仗了。” “是哪个国家去攻打的米贡国。” 何修舞不加思索,“就是咱们生活的国家。” 两军交战,所到之处生灵涂炭,他们如果这个时候去,那就等于是去送死。秦大头还记得几年前那场战争。 当时先帝刚驾崩,一国无主,附近的小国联合起来,趁机攻打,虽然最后又马上立了皇帝,仗也答应了,但是兵力损失大半,边界的土地丢失了也没追回来。 导致现在的圣元朝比先帝驾崩之前要少将近四分之一。 新帝登基,一切都处理妥当,整个国家倒也还能算得上是风调雨顺,米贡国只是一个小国,面积还没有圣元的三分之一。 流年前参与攻打圣元的就有它,区区一个小国,也敢伙同其他国家来攻打强盛的大国,这让好胜心强的皇帝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呢? 仗是一定要打的,所以等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米贡国自然就要遭殃。 以前还有其他小国帮它,但现在的圣元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一国无主的国家了,圣元这次进犯,谁又肯帮它呢,一个个都避之唯恐不及。 只是阵仗一旦打起来,不知道要死多少黎明百姓。 白烟其他的不懂,但她知道在这里生活的人民都是勤勤恳恳的劳作,守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好好过日子的。 即使是这样,有时候都还吃不饱。更何况想米贡那样的小国,就更不用说了。政治是政治,百姓是百姓,就算两国的恩怨,却要这么多无辜的生命作为牺牲。 以前学历史的时候,关于打仗都是轻描淡写,一旦伸出其中,才知道残酷。 白烟想问问秦大头的意见,转头去看他,却发现他眉头紧锁,在看看何修舞,不用问也知道结果了。 只是他们真的要这样坐以待毙吗? 仗一旦打起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结束,这病三年内不治就能要人性命,她心中生出无言的愤怒。 愤怒这个为了权力为了欲望,拿别人作为牺牲的时代,究竟有什么能比好好过日子更加重要,比人的性命更加重要。 屋子里的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多说什么,萧三郎进来打破了沉默,他看到大家都不说话,也察觉出气氛不太对,有些尴尬的开口,“何姑娘,秦娘子,公子,有白菲菲的亲属多来了。” 秦大头和白烟之前都跟他提过,白菲菲的家属来了要跟他们说,白烟和秦大头点头跟着他走了一趟。 凉亭里,坐着三个人,这么久不见,这三个背影还是熟悉,也许是因着前世的记忆,白烟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踏上台阶,那三人似是听到了脚步声,齐齐回头来看。 白紫林发髻上挽,穿着也比之前讲究了不少,丝绸加身,已经是一副人妇的打扮了。白烟连客气都不想和他们客气,“你们来找谁?” 白紫林摸摸自己的发髻,“哎呀,妹妹,许久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白烟现在穿的不是什么绫罗绸缎,即使她自己已经赚了些钱,但她依然觉得这些东西不过都是身外之物,有一件衣服能够保暖就行了。 白紫林的这番讥讽,并没有掀起她心里的一点波澜,脸上反而带着浅浅的笑,“我这样子乐得自在,谢谢姐姐关心了。不过我看姐姐好像已为人夫,不知是嫁的哪户人家。” 她本不关心这些,甚至懒得看,但是想到白菲菲,她还是觉得不要把场面闹得那么难看为好。 白紫林见白烟穿成这样,心里一高兴,音量都高了几分,“妹妹猜的不错,姐姐确实嫁人了,镇上的米行老板。” “看来姐姐嫁的不错。”白烟不想在和她多说,因为没有意义,她看了其他二人,道:“你们可是来找白菲菲的。” 赵翠莲依旧还是那样,对她没有好脸色,仿佛她欠了她几百两银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