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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下了又有什么用?”贺沉连看都没看他,“还能蹦起来打我?” 向嘉筠很快放弃了挣扎,老老实实地享受这特殊服务。放在刚认识贺老师的时候,他想也不敢想有朝一日能劳动贺沉大驾,抱着他上下楼。 “打什么打,做人要文明一点,”他戳了戳贺老师心口,“注意一下师生和睦。” 贺沉脚步顿了顿,仿佛陷入了某段回忆中,片刻后才阴恻恻地开口:“孽障,你是不是经常跟着室友骂我?” “你说什么?我脑袋有点晕,听得不是很清楚。”向嘉筠瞬间切换成病弱模式,靠在贺沉怀里不动了。 怎么可能没骂过,毕竟是同住四年的亲室友,在室友义愤填膺的时候,他只能附和几句,反正被骂的对象他也不认识。 贺沉这次没跟他计较,把他抱回三楼房间,放回床上之后问道:“再睡一会儿?” 向嘉筠摇摇头:“睡太久了,接下来两天都不想睡了。” 还没等贺老师骂人,他就赶紧转移了话题,“你还没跟我说那晚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 被绑走的事情在贺沉口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山里藏着一些人,想抢物资,我们天亮才离开的。” 即使贺老师轻描淡写,向嘉筠也听出了严重性,有些错愕,但一瞬间就想明白了,“是古镇上的这些人吧,他们一直知道我们的存在?那现在呢?” “没事,他们本来就不打算贸然下山,所以才会引我们进山才动手。”贺沉随口答道,“况且我们放了一把火,他们自顾不暇,应该不会出来。庄凡昨天带人去探过,那些人躲到更深处去了。” 向嘉筠听得一愣一愣的,大量的信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动生成了那晚上惊险的过程。他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轻,本是坐在床上,这会儿不自觉往前爬了一截,来到床边仰头看向贺老师。 “没受伤吧?” 贺沉低下头,看着青年又一次露出了担忧的眼神,还打量着自己,他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这小狗一般的性格倒是一直没变,一路上都是如此,以前觉得可爱,现在却另外泛起密密的心疼。 自己都伤成什么样子了,还来担心他。 他伸出食指点了点青年的额头,这会儿已经恢复到正常温度。他幽幽开口:“我没受伤,你倒是烧傻了,本来就不聪明。” 向嘉筠立刻皱起了眉,正要开口骂人,那只手就从他额头转移到两侧脸颊上,轻轻一捏,捏成了金鱼嘴。 他一愣,随即更生气了,士可杀不可辱,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晃嗨我!贺沉你为袄务尊!” 他口齿不清,只能无能狂怒。脸上的手松开了,却换来一个脑瓜崩。一连串的动作把他打懵了,伸手揉着脑袋时,听见贺老师平静的声音:“看来这次恢复得挺快,继续努力。” “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向嘉筠抬起头却看见贺沉转身要离开,当即止住骂人的话,立刻变脸,“贺老师你要下楼吗,帮我去车里拿一个水果罐头吧,谢谢贺老师。” 贺沉的背影停滞了两秒,转过身时一脸的好笑,问他:“你觉得我会走到哪儿去?” 他愣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出去散散心?” “经过昨天的事,你还认为我会留下你一个人吗?”男人走到门边,却是将门反锁上。 向嘉筠终于明白过来,贺老师身上那股多出来的强硬从何而来了。是因为昨天没能守在他身边而自责,就像之前为了他感染的事而自责一般。不过他能感受出来,这一次的情绪似乎更加强烈。 他直觉这种情绪有些沉重,却不敢深想,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而贺老师只是多看了他一眼,转身去拿医药箱,准备给他肩膀上的伤口换药。 ** 贺老师说到做到,果然一整个下午都留在了房间内陪他,寸步不离。 向嘉筠借口无聊,却被贺老师塞了一个透明储物箱,让他抱着玩。里面是那只小白鼠,和他一样大难不死,这会儿又恢复了活力。 他见这个借口不成,又说要自己下去找两个未成年,暗示贺沉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贺老师没拒绝,却在他出门时自然而然地跟了上来。 最后四个人围坐在客厅里,看着刘曜做了一下午英语习题。 贺沉看出他无聊,不算安慰地安慰道:“你的身体状况还不允许赶路,再休息一天,我们明天出发。” 向嘉筠坐了一下午,了无生趣,听了这话实在是忍不住了,“贺老师,我真的没那么娇弱,丧尸来一个我杀一个,不至于这么紧张的。” 刘曜从练习册上抬起头,插了一嘴:“这点我可以作证。” 话音刚落就被夏书雅往胳膊上揍了一拳。 贺沉坐在向嘉筠对面,视线扫过来时比往日多了些严厉,“你能打过我,我就听你的。” 客厅内一阵沉默。向嘉筠瞥见俩小孩分别投来了同情和安慰的眼神,突然被激起了胜负欲,他挑衅地朝贺沉回看,抬了抬下巴,“行啊,我们打一架,晚上天台见。” 事关以后一路上的权利和尊严,他不会就这样屈服的。 包括贺沉在内的三人都没料到他会下战书,还是像小学生约架一样幼稚,神情各异。尤其是贺老师,似乎断定他又要搞什么事出来,思考片刻后略为艰难地开口:“你是不是真的烧坏脑子了?老实交代,我不会嫌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