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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嘶吼一声,冲破五芒星的法阵,飞快的朝浅川律扑了过去! 浅川律皱了皱眉,他现在一只手抓着阮景浩,另一只手没有多余的时间结印,只能徒手按住那金龙的脑袋,口中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浅川律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两股力量相互冲撞,四周花草树木飒飒而动,他所在的地面裂出一道道缝隙。 “砰——”力量的悬殊很快便显现出来。 金龙周身的光芒黯淡了不少,而浅川律的情况更好不到哪去,他的额头布满了汗水,脸色灰白中带着青色,简直跟鬼差不多。 随着金龙的慢慢消失,浅川律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 即使倒在了地上,他仍紧紧抓着阮景浩,不肯放手。 祁幕飞身一飘,落在浅川律面前。 浅川律本来就难看的脸,此时变得更难看了。 一个狼狈不堪,一个悠闲自若,两者之间的悬殊一眼便能分辨出来。 浅川律气喘吁吁地抬起头,不甘的仰望着祁幕。 还是不够…… 力量还是不够强…… 祁幕居高临下的盯着浅川律,冷笑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乖乖把人还给我,第二,我把你揍个半死直接抢人!” 方少岩跟着跑了过来,听到了祁幕的话,嘴角一抽,这两个选择有区别吗? 浅川律狠狠拧起了眉毛,冷笑道:“如果,这两个选择……我哪个也不答应呢?” 祁幕眉毛微微一挑,凑到他跟前,笑道:“呵,你有种!” 祁幕一手按在浅川律的额头,一股电流遍布他全身各处,痛得他连腰都直不起来。 而这个时候,倒在地上的阮景浩,浑身痉挛,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方少岩见到这一幕,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祁幕慌忙收回了手,眉头紧蹙,盯着痛苦挣扎的浅川律,说道:“你……竟然和他订了血契?” 浅川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笑了起来,“是又如何……” 方少岩问道:“祁幕,血契究竟是什么东西?阿浩……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血契是将两者生死联系在了一切,其中一方死了的话,另一方也会跟着死!如果是单方面的血契也就罢了,可是他立下的偏偏是双方面的血契……” 方少岩慌忙问道:“那……有没有办法接触这个血契?” 祁幕摇了摇头,盯着浅川律,说道:“除非施术者自己自愿解除契约!” 方少岩蹲下身子,抓着浅川律的衣领,说道:“解除契约!” 浅川律对他嘲讽一笑,“我凭什么听你的?说起来,当初他初次和我那么亲近,竟然只是因为这张和你相似的脸,呵呵呵……我还以为,这世上真的有人愿意无条件对一个陌生人那么好,竟然只是因为……” 看到浅川律那失落的眼神,方少岩想起了他的经历,心想这人还真是可怜又可恨! “你不要一错再错了,否则,你的母亲在另一个世界也不会安心的!” “不好意思啊,我刚一出生,我的母亲就死了,对于所谓的母亲,我根本没有任何感情,而我的父亲……”浅川律冷冷一笑,“一个连自己的妻儿都不放过的人,还算是人吗?至于我的那些兄弟姐妹,反正迟早他们都逃不过一个死,我又何必记挂一些不存在的人呢?” “你……”方少岩原本想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可是听到这一番没心没肺的话,他犹豫了,即使非要拉上一个任才甘心吗?你这样做又何必呢?”方少岩叹了口气,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哈哈,我这样做,对他也是有好处的!双修不仅能提升我的能力,也能提升他的灵力,这小子灵根也算不错,只是扎根没有扎好,所以现在才会处于半吊子状态,你也是修行之人,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方少岩脸色不自在,他走的是正途修行,哪里会知道这些不正当的手段? 浅川律现在反而没了刚才那福狼狈的样子,像是料定了两人不敢对他做出过分的事情,反而不慌不忙的坐在了地上,“事已至此,我不是你们的对手,而你们也因为顾及那个小子,而不能伤我,何不各退一步,放我一马?嗯,表哥——”说到最后,他冲方少岩狡黠一笑。 方少岩浑身一震,膛目结舌道:“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呵!早在你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浅川律歪着脑袋笑了笑,“当初从那小子嘴里,没少知道关于你的事,然后我因为去查了一下母亲的身世,得知她在z国是有亲人的,当年因为和父母闹别扭只身一人来到了r国,人生地不熟的,很快就被个男人给骗了,想想还真是傻啊……” 方少岩觉得自己更傻,这人早就知道自己是他表哥,竟然还若无其事的跟他周旋了那么久,这演戏水平,还真是和祁幕不相上下! 方少岩忍住心中的怒火,说道:“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出去,是吧?” “怎么可能,当晚这小子施展了危险的离魂术而跑来见你,我的式神为了追回他那飞出身体的一丝魂魄,也是为了给你警告,让你知难而退,赶紧离开这里,可是你非要留在这里找死,我也没办法……”浅川律摊了摊手,“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命挺大的,还找来……这么厉害的一个帮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