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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呢?”老板娘微微一笑,一手顺着黑猫的毛,一手捂着脑袋,“看来我真是太累了,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老道士从楼上跳了下来,饶有兴致的围着老板娘转了一圈,嘀咕道:“奇怪啊,怎么看都是个人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板娘掩嘴笑了笑,“老先生真是爱说笑,啊,我还是去看看厨房里的东西熟了没有……”“等一下!”方少岩拦住了想要离开的老板娘。 老板娘有些惊诧,问道:“先生还有什么事?” “记得刚来的时候,你说过……这里三年前死过一个女人,身为老板,你应该知道死的那个女人是谁吧……” 老板娘一愣,随后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是啊,三年前我的旅馆死了个女人,是……是谁呢……让我仔细想想……咦?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呢?明明……我记得明明……” “你不是想不起来,而是……”方少岩一双眼睛凌厉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三年前在这家旅馆自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 老板娘双眼圆睁,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现在好好地,怎么会死了?看你人模人样的,怎么咒我呢!” 老板娘怀里的黑猫喵呜一声,愤怒的朝方少岩扑了过去! 方少岩顺手拎住那只黑猫的尾巴,将它倒提了起来,黑猫愤怒之下,身子一甩,狠狠咬住了方少岩的手腕。 “撕——你这死猫!快松口!”尖利的牙齿刺进了方少岩的皮肤里,痛得他不停地甩着胳膊,想要把这黑猫给甩下去,可是这黑猫咬得非常紧,方少岩甩了半天也没能把它给甩下去。 这时,他随身携带的化妆镜发出一道刺眼的强光,方少岩只觉得手上的刺痛骤然消失,与此同时,他的眼前,浮现出了祁幕的身影。 “祁……祁幕?”方少岩目瞪口呆,他明明没有打开化妆镜,这厮自己怎么也会跑出来? 祁幕回过头,对着方少岩轻轻一笑,“是我。” 方少岩一手从口袋里摸出镜子,愤愤不平的说道:“你个混蛋又骗我!不是说只有打开镜子你才会出现吗?为什么现在你自己会冒出来?” “咳咳……因为我感觉到你遇到了麻烦,所以我就出现了……” 方少岩一副怀疑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遇到麻烦?明明隔了那么远的距离,难道说……其实你根本就是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 祁幕不自在的把视线移到了别处。 方少岩看到他心虚的样子,觉得自己大概是猜对了,“好你个祁幕!居然敢监视我!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了微型摄像头??? ”祁幕无奈的说道:“要是真那样的话,你以为自己能平安度过机场吗?” “咳咳咳……你们小两口的要谈情说爱能不能换个时间点啊。当我是死人吗?”老道士不合时宜的开口提醒,免得两人忘了正事。 祁幕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想要当死人,我可以成全你!” 老道士识时务选择闭了嘴。 祁幕回过头,视线落在老板娘身上,精致的容颜闪过一丝困惑,随后露出了了然之色。 老板娘盯着祁幕,惊讶的说道:“咦?好漂亮的人啊,你是男……还是女?哎?不对,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要住店吗?” “我不住店。”祁幕说道,“我是想跟你讨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老板娘脸上露出疑惑之色,“我这旅馆很普通,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祁幕笑了笑,指着缩在一边的黑猫,说道:“我要它!” 老板娘脸色变了变,立刻跑过去将黑猫护在怀里,说道:“我不能把三郎交给你!”方少岩和老道士也觉得奇怪,“祁幕,你没事要那只猫干嘛?它黑乎乎的,长得不好看,还晈人,你要它回去抓老鼠吗?” 祁幕并没有回答方少岩的问题,而是饶有兴趣的盯着老板娘怀里的黑猫,问道:“原来它的名字叫做三郎……” 老板娘脸上浮现一丝怒意,“你是什么人?这里不欢迎你,给我立刻滚出去!” 祁幕耸了耸肩,“不是我不想出去,而是你没法把我赶出去!” 听到这种欠扁的话,就算是方少岩和老道士,都有种想把他狠k 一顿的冲动。 可有时候长得好看的人就是占了一定的优势,说出这样欠扁的话也只会被认为狂霸酷炫拽,但如果是长得不怎么样的人敢说出这样的话,那绝壁是找死的节奏。 老板娘显然没想到这个长相漂亮高冷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气得浑身发抖,“你……你再不滚的话……我就报警了!” “你尽管去报好了!我倒是想知道,警察敢不敢来这里?”祁幕眯起双眼威胁道。 老板娘气冲冲的转过身子,打算去柜台拿电话,祁幕突然在她背后问了一句,“三郎是谁?,,老板娘刚拿起的电话,“噗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方少岩觉得祁幕问的话很奇怪,三郎不是老板娘养的猫的名字吗? “三郎……”老板娘忍不住紧紧抱住怀里的黑猫,说道:“三郎……是我儿时的玩伴!”咦?儿时……的玩伴?难道不是说得那只黑猫? 老板娘装过身子,艳丽的脸上挂着泪痕,“三郎住在我家隔壁,我们曾经一起上学一起旷课,一起下海摸鱼一起整人,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非常快乐,我以为会这样一直下去,可是……”老板娘擦了擦眼泪,有些怨恨地说道:“我这辈子做错的最大事情就是瞎了眼,喜欢上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而忽略了一直守在身旁的爱人!当初三郎曾对我说那个男人不可靠,可我没有听他的话,执意要和那个男人结婚。在我结婚的那一天,三郎失踪了,一年后有人在海上发现了他的尸体……那个时候,我哭得很厉害,感觉支撑自己的东西不存在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人……其实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