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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今日本王也乏了。您先回去吧。若是想起哪里做的不对,再来通传。” “那……老奴先告退。王爷您早些歇着。”祝妈妈似乎有些犹豫,但是趴在地上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了。 待到祝妈妈出门,楚浔看着她的背影。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来。他垂下眼帘,用手虚握了拳,抵在心口上低低的咳。一咳就延绵不绝。 “王爷,要不要去把杜仲叫回来?” 楚浔无力摆摆手说:“不用。让他快活吧。” 杜仲是王府里的大夫。神医鹿血的关门弟子。平日里把楚浔看的紧。今天楚浔把他灌醉了留在了寻风楼。 陈峰无奈点头。楚浔勉强止住咳,深换了口气指指门外说:“那祝妈妈,不能让她再跨出房间半步。这人……不能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写的很费劲。看到第四章的亲们,能不能帮我点个收藏,让我看到些回应。单机太痛苦。谢谢啦! 第5章 红是红白是白 乔巧儿这一夜被安置在墨江的屋子里。 她进了内室,她才知道这王府里大丫鬟的房间,比她想象的大户人家小姐的闺阁还气派。光墨江睡的床帐,就有她家里的屋子那么大。 墨江给她准备的被褥是织锦的,又软和又香,躺进去如云里雾里。 巧儿忙活半宿,也是困倦了。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日头射进床帐的缝隙里,巧儿隐隐听到窗外的低语声。 “王爷晌午的饭菜备好了吗?” 看来已经日上三竿了,巧儿暗叹自己错过了王府的第一顿早饭。不知道还有没有馍了。 另一个小丫鬟说道:“备好了,就是几样小菜。我一会去端。” “那咱们饭菜呢?今日可有红烧肉。我早上看见新送进来的五花肉。红是红,白是白,那肥肉边子可齐整了。厨房说是要做红烧肉的。” 巧儿听了嘴角慢慢有了湿润。但是脑子里却反复闪着“红是红,白是白”几个字。她想到的不是酱香浓郁的红烧肉,而是昨晚柳城腕子上的切口。 巧儿记性极好,那伤口深浅程度都刻在脑海里一般。她反复琢磨了好久,突然一跃而起。 “王爷……王爷!”巧儿顾不得梳头洗脸就冲出屋子,直奔楚浔的卧房而去。 她一边跑一边喊:“王爷我搞错了!” 此刻楚浔刚吃了上午的汤药。含着蜜饯合眼靠在榻上休息。 一旁的墨江无声的收拾被褥。手下利索,可是全然没有一点声音。 此时巧儿在门外大喊,楚浔无奈睁开眼睛。墨江赶过去先要拦。 “没事 让她进来吧。”楚浔坐直了身子慵懒的说。 “这会儿好点吗?”墨江还是不放心。 楚浔点点头说:“顺下去了。不至于再吐了。” 墨江这才走到门口开门。门闩一开,蓬头垢面的巧儿几乎跌进墨江怀里。 “墨江姐姐……”巧儿先抬头打招呼。 墨江嫌弃的捂捂鼻子,这小姑娘长得这么水灵,却是一股冲鼻子的葱姜味。 巧儿没顾得上墨江的反应,径直朝着楚浔喊:“王爷,我昨天晚上说那柳城是自杀,我说错了。那腕子上的伤,是别人划的。” “哦?”楚浔微微一笑问:“你怎么改主意了?” 巧儿赶到他近前解释:“昨天我就觉得那伤口整齐。可是现在想想也太整齐了。一般人自己割腕,又是用那么钝的瓷碗割,伤口一定不平整,而且越到右面应该越浅……” 楚浔频频点头。 巧儿比划着说:“那柳城的伤口。红是红白是白,跟买的五花肉似的,肥油都是整齐的……” “五花肉?”楚浔重复了一遍。脸色突然变了。 一旁的墨江暗道不好。连忙举起楚浔脚边的盆。 那楚浔脸色顿时煞白,撑着墨江的手开始干呕。没几下就把刚吃进去的汤药吐了个精光。 “你!”墨江气的要跺脚。这好不容易顺下去的药又百搭了。 巧儿愣在一边不敢再继续说。 墨江服侍着楚浔漱了口,给他揉着心口顺气。 “没事了……你接着说。”楚浔挡住墨江的手,朝向巧儿问:“可是那柳城身上没其他伤口,别人是怎么按住他用瓷碗割开他的手腕呢?” 巧儿一听这个问题来了精神。她嘣豆似的说:“昨天我去那屋子,屋里四门大敞。这就有问题。一般人自尽都会关好门窗。而且那屋子里有一种隐隐的臭脚丫子味。你刚吐了的药里有山萸肉,也是这种臭脚味。我爹爹说过,有一种迷药就是这个味。所以……” 此时楚浔已经按住胃,难受得直不起腰来,俯身又要吐。 好脾气的墨江终于发作:“姑奶奶,你能别再说这些个东西了吗?王爷他……” “墨江……”楚浔忍痛打断她。按着胃吃力的问:“你能闻出来……我吃了……什么药?” “嗯!”巧儿睁着大眼睛点点头说:“能呀!党参、川芷、当归、茯苓……还有何首乌,还有那个最臭的山萸肉。” “好了好了!”楚浔央告她不要再提那味道。 一旁的墨江惊得张大了嘴:“你这丫头,莫不是属狗的?” 巧儿笑着摇头说:“姐姐说错了,我是属猪的。我这是和爹爹练出来的。我爹爹说了,仵作必须能用鼻子闻出来这些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