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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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心情,失望?伤心?可悲?或许都有,她现在的感觉很是复杂,其中最明显的是一种无力感,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难受,心上压抑的厉害。 这种感觉之前从来都没有过,可这件事情涉及到了唐阁 唐阁一直都是自己的逆鳞可以随意的牵动着自己的情绪,她知道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变化都比较大,时而亲密,时而疏远,可中间始终都有一种淡淡的隔阂,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始终隔阂在那里。 如果说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的话,那就是“相敬如宾”。 她不是傻子,可以感觉得到唐阁对自己的感情,这么长时间以来,就算唐阁的性子再怎么善于伪装,再怎么淡漠,可她知道,也很清楚,自己在唐阁心目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单方面付出的太多,倾注的感情太多,所以她对唐阁总是有一种和患得患失的感觉。 明明他就在自己身边,可是却又感觉离自己很远,很远 现在莫清漪又突然回来,甚至丝毫不管唐阁已经结婚了,自己感觉到莫名的压力感。 毕竟,他们之前的关系 就在她情绪低落思索的时候,在一旁放着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从方向盘上慢慢抬起了头,拿起手机看到来电备注的时候,手上微微一滞,短暂几秒思绪之后,还是摁下了接听键。 “喂?” “你在哪里?”熟悉的声音从听筒处传了过来,莫瑜握着手机的左手微微一紧,在唐阁看不到的地方用力的抿了抿唇,默声用力呼吸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已经恢复如常。 “我已经上了高速,有什么事情吗?” “那么快做什么?我们可以一起走啊。”听到莫瑜这样说,唐阁那边微微迟疑了一下,他搞不清楚,为什么莫瑜对自己可以这么不上心,刚刚就直接离开,现在的语气又是平淡无奇没有波澜,似乎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一样。 “不用了。”莫瑜开口拒绝着,可又突然发现自己说话好像有些太生硬了,又开口解释说道:“我还需要回医院。” 话说出口,她就发现自己未免有一些太过于多此一举了,干嘛要去顾及他的情绪?直接给他冷脸就好了呀,可莫瑜也只是这样想想而已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这是下意识的动作,她 已经习惯了去在意他的情绪。 “好,那我挂了。”莫瑜都这样说了,唐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开口说道:“开车路上小心。” “嗯,你也是。”挂了电话之后莫瑜看着亮着的手机屏幕终于忍不住的失声痛哭了起来。 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 他总是这样,轻而易举的牵动着自己的情绪,明明刚才都对他有了失望,可就这一个电话,简简单单再平凡不过的三句话,没有让她产生暖意,却让她产生了留恋。 原来,爱真的就这么简单。 他笑了,自己的天空开始放晴,他恼了,自己的天空变得多云,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左右着自己的心情,呵多可笑,到现在自己都放不下他。 用力的伸手锤了一下方向盘,汽车发出了一声鸣笛的声音,突然,一抹亮色吸引了她的视线,手上戴的戒指还是在结婚时两人交换的戒指,自从戴上之后除了洗澡自己就再也没有取下来过,定期还要去店里保养,对待这个戒指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右手缓缓转动着戒指,它就好比爱情,戴在手上 ,也是戴在心上,伤在心上,便也伤在手上,不敢碰的,是那心里的伤,不愿摘的,是那难舍的爱。 原本莫瑜说去医院只是因为不想面对唐阁而找的一个借口,可没想到去了医院之后还真的有事情找自己。 一个接一个的病人使得她忙的脚不沾地,连片刻的休息时间都没有。 这是一个打工的人突然疼痛难忍晕倒在雇主家里的事情,雇主将她送来医院之后就一直在询问着是不是必须动手术 以及价钱问题,可以明显的感觉出这个雇主很不情愿出钱。 “这我没办法回答,不管她是谁,在我眼前就是一个需要治疗的病人,我只是给出必要的建议而已。”虽然对她的观念和态度相当不满,但莫瑜也只能耸耸肩表示无奈。 因为他现在是医生,只负责病情,而不是她们的家人,需要什么都管,什么都负责。 “手术和不手术,哪一个住院时间比较短?哪一个可以让她快点儿回去工作?这些费用医保应该都会报销吧?我应该不用帮她出钱吧?” 一般人问的都是手术相关的风险或利弊,但老板娘的问题,却都基于省钱与快点儿让外乡看护回来工作的前提上。 莫瑜看着雇主,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或许她可以理解雇主的无奈,但他相当不认同她对待员工的态度——如果她把外乡看护当成自己员工的话。 经过考虑,病人决定接受手术,不出所料,所有的文件都是病人自己签署的,住院手续还是好心的护理同事帮她拿去住院柜台办理的,雇主只丢下一句:“我是她的老板,凭什么要我替她跑腿?” 然后自顾自地走去打电话,内容脱离不了抱怨自己很倒霉云云。 手术后,莫瑜照例拿切下来的组织,向家属解释病情,手术室外却没有一个人,电话联系,才知道雇主已经回家了。 电话中她很直白地表示自己并不在乎,并且已与人力中介公司解约,接下来病人的事情与她无关,后续将有病人的同乡前来帮忙照顾。 出院后的门诊复查不见病人踪影,只有一位公司的代理人来索取诊断书。据说她出院当天就因“健康因素的不胜任”而遭到开除,从此务工梦碎,黯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