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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错了。” “嗯。” 嗯?就光一个嗯?没然后了? 阮星阑睁大眼睛:“我都认错了,还不放了我?” “认错有用的话,还要清规戒律做什么?” 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阮星阑深呼口气,肚子起起伏伏的,与慕千秋贴得紧密无间。他又狡辩道:“啥清规戒律?道侣之间还讲究这个?” 慕千秋道:“家法总行了吧,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 一向能言善辩,巧舌如簧,能将一根稻草说成金条的阮某人,居然有一天词穷了。 好半晌儿,他才颤声道:“家法是什么东西?你真的舍得对我用那种东西?” 慕千秋露出一抹很莫测高深的笑容来,目光极其敏锐地钉在少年的脸上。 那里微微有些发红,好像还有一点点肿。 “这里怎么了?”伸手抚摸着少年的脸,“又打自己了么?” 这个又字,让阮星阑忍不住叹了口气。 因为不能分辨出真实和幻境,他就不得不扇自己几下,目的便是从幻境里出去。 当然,这么愚蠢的行为,他是决计不会承认的。遂理直气壮道:“我有一颗牙齿太尖了!把我的脸皮磨痛了!” “哦,是么,哪颗牙齿尖了,让夫君看看。”慕千秋温声细语地低垂着眸望他,满眼的宠溺,看了一下那颗虎牙,笑道,“是有点尖了,夫君帮你磨一磨。” 阮星阑点头道:“嗯,好。” 忽又想起什么,忙按着慕千秋的手,大声道:“用手,用手!用手磨就行了!” 慕千秋的神色莫测高深起来,许久才低声道:“好。” 一手捧起少年的脸,拇指缓缓塞入他的口中,摸索到那颗虎牙,不紧不慢地磨了起来,虎口刚好卡在唇齿间,以至于阮星阑不得不微微昂起脸,防止涎液会流下来。 唇角很快就被拇指摩挲得火辣辣的,涎液不由自主分泌出来,在拇指和唇齿间,拉成了银丝。 热气很快又升腾起来,双靥通红无比,方才那点委屈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眼里心里全是此刻的无限旖旎。 眼前的师尊对他好得不像话,也温柔到了极致,这般细致体贴地用手指给他磨牙齿,是此前从未有过的。 人是贪得无厌的动物,一旦尝到了甜头,往后就吃不得任何苦了。 少年痴痴地抬眸望着慕千秋,来不及吞咽下去的口水,顺着下巴流入颈窝,沾湿了一口便可含住的喉结。 因为怀了孕,身子越发丰腴起来,虽不是妇人那般,但也比此前胖了不少。 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才清洗过,毛发舒张,香气四溢。受了一晚上罪的地方,眼下也得到了些许的放松。 慕千秋的手指越来越热,到了最后,又塞了根手指进去,两指摩挲着少年的牙齿,毫无任何烟火气地在其口中搅弄。 “呜……” 被弄得有些痒痒,阮星阑扶着肚子,试图往后躲躲,可钳着他下巴的手越发用力。手腕和脚腕处的绳索红得烈烈如焚。 “不……不要了。” 少年的双眸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仿佛仲春时江南的烟雨,眼眶也红艳艳的,让人容易联想到才盛开的海棠花。就连那唇角也勾人的紧。 下巴湿漉漉的,嘴唇柔软水光泠泠。因为吃痛,还微微颤着。 慕千秋低声问他:“听话,告诉夫君,方才你求夫君给你磨牙时,想到何处了?” 阮星阑的脸色越来越红,万万不肯将心里话说出来的。遂神色惊慌地摇了摇头。 “不说么?不说的话,那就打这里。” 伸手拍了拍长着尾巴的小圆丘,声线又低又沉,还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狠狠打,绝不留情。” 仅仅磨个牙就快被逼哭的阮某人,此刻暗暗后悔,方才为何要多嘴。 倘若慕千秋没有那种想法,可听他这么一说,忽然就有了呢。 “说话,别闷葫芦。”将手指收了回来,慕千秋单手捏正少年的下巴,深邃的眸子宛如深山老林里的泉水,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低着声道,“我数三声,你如果不回答,那我便当你是皮痒了,想试一试家法。” “一。” “二。” “不是的!”阮星阑赶紧抱住慕千秋的手臂,红着脸道,“我没有想到别处去!我……我当时以为,你要用磨刀石给我磨牙,我……我怕疼!所以才说用手的!” 慕千秋道:“我信了,你信么?” “……” “好好想想再说,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阮星阑真的快要哭了,觉得眼前这个师尊也太厉害了,手段如此层出不穷,哪里还是当初那个动辄吐血三盆的病美人? 说好的高岭之花,清冷师尊呢? 师尊如今这般重情重|欲,连一向自诩一夜七次的阮某人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慕千秋低眸审视着他,步步紧逼:“一。” “二。” “我说!别数了,我说还不行吗?我就是以为你要对我这样那样!”阮星阑闭着眼睛大喊大叫,“我就是思想不正经,就是不要脸,就是有病还不行吗?” 说完之后,他觉得没脸面活了,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更大声道:“要做就做,不做就不做!你跟我废什么话?反正我又打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