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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秋倒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示意他坐回去。 玉衡脸色微微一沉,显得有几分不悦,可很快便道:“这是我们七星阁的事,便不用天衍剑宗干预了。人妖之子说白了,并不是人,谁敢保证他们不会伤人?” 阮星阑觉得,关于如何处置这些妖啊,魔啊,半人半妖啥啥啥的,修真界都争了几千几万年了。怎么可能就凭他们三言两语就争出来了。 他倒是对玉衡口中的“那件事”比较敢兴趣,遂道:“敢问玉衡长老,那件事指的是哪件事?可否说的具体些?都这种时候了,就不必拐弯抹角了。” 第174章 玉面郎君公子月 玉衡还未开口, 先沉沉叹了口气。许久才道:“这事本不该说与你们听的,可既然慕仙尊在此,开阳又这般苦求, 我也不敢隐瞒。多年前,掌门师兄夜观天象,见天象有异,当即便就地算了一卦。卦象乃大凶大难之兆,掌门师兄得了此卦,便想闭关修炼,以期躲过此劫。不曾想闭关修炼时走火入魔,无法静心。无可奈何之下,便下山游历。” 阮星阑一听下山游历, 立马觉得有大事发生。没准是那种下山就遇见真爱的狗血戏码。 果不其然,就听玉衡叹了口好大的气:“掌门师兄下山后, 在路边捡到一个少年。那少年当时被仇家追杀, 遍体鳞伤,就剩一口气了。” 阮星阑心里卧槽了一声,暗道,路边的男人不能捡啊, 一捡准出事儿。就地埋了不好嘛。 “掌门师兄看他可怜, 便救下了他。后来才知,那少年是彩羽楼的头牌,因私自逃出,而被彩羽楼的人追杀, 修真界称之为玉面郎君。” “玉面郎君,我怎生从未听过?”开阳满脸迷茫道,“彩羽楼又是什么地方?” 摇光道:“是你不需要知道的地方。” “当时你与摇光还小, 自是不知的。”玉衡提起这个玉面郎君又叹了口气。 阮星阑偏头问慕千秋:“师尊,这个玉面郎君很厉害吗?师尊认不认识?” 慕千秋点头道:“听过名讳,未见过真人。玉面郎君是修真界给他起的名号,他还有个花名。” 阮星阑:“什么?” “本座忘了。” 阮星阑:“……” 因为原文是个海棠文,里面肯定少不了一些风月场所,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彩羽楼和红袖坊。 不同的是,彩羽楼从上至下,就连看大门的下人都是男的。而红袖坊都是女人。 说难听一点,彩羽楼都是倌,红袖坊里都是妓。修真界称之为南彩羽,北红袖。 再说难听一点就是,南旱北水。字面意思。 其实阮星阑觉得慕千秋知道彩羽楼就很不得了,也没指望师尊认识里头的头牌。 开阳仍旧不懂这个,很迷茫地问:“彩羽楼玉面郎君?这是哪号人物?花名是什么意思?” 摇光道:“你不需要懂这个,你听师兄说便好了。” 玉衡接口道:“花名神月,也叫公子月。掌门师兄当时下山乔装改扮,与其相遇,二人互相隐瞒身份,那时师兄为了安然渡过天劫,不得不留在人间,恰好神月也无地方可去,二人便在人间待过一段时间。” 阮星阑暗想,这不就是一代花楼小倌与修真界巨巨的爱情故事? 先打路边捡回来奄奄一息的小可怜,养着养着互生爱意,最后因爱生恨,互相残杀。 “师兄本是心善,才救下了公子月,后来人间发生了一场瘟疫。师兄便以为天象所指的便是这个,遂在人间施药布医,济世救人。那公子月自小在彩羽楼里长大,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师兄救他时,他怀里还抱着琴。自那以后,师兄负责救人,神月便给难民们煎药。难民们发病时痛苦不堪,神月便弹曲给难民听。” 话到此处,玉衡又叹了口气,“后来师兄为解救难民,便去查探瘟疫的来源,查出是邪祟作乱,在水源里下了瘟毒,可那瘟毒厉害,师兄为了救人便以身犯险,将所有瘟毒都引到自己身上。” 阮星阑不禁感慨:“大义啊!可如此一来,天枢长老岂不是自己中|毒了?” “正是如此,原本以师兄的修为,多则半月,少则十日便能将瘟毒彻底消灭。谁料到那神月竟然误以为师兄要死了,便主动替他将瘟毒过到自己体内。” 开阳问:“这要如何过?神月又非修道之人,肉|体凡胎,如何受得住?” “自然是受不住,他究竟如何做到的,师兄并没有细说。而后神月病重,师兄无可奈何之下,便将他带回七星阁,秘密替其疗伤。后来意外发现他的身份,伤好之后,师兄便将其赶出七星阁。” 开阳又问:“疗伤的时候是怎么发现神月的身份?” 玉衡看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道:“神月自幼就在彩羽楼接客,小小年纪就阅人无数。彩羽楼为了控制他们,便会在其身上烙上印子,终身都去除不了。” “烙在哪儿了?” “不知道。” 阮星阑怀疑这个过毒,以及去毒的过程,应该是那种很不可描述的。否则不符合原文的套路。而玉衡之所以不说,不过就是碍于脸面。 想了想,遂道:“神月既已伤好,天枢长老又平安渡劫,按理说应该两不相欠。难道说,那天象所指,并非人间的那场瘟疫,而是神月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