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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见欢怒道:“好端端的,你问这个作甚?祸害师尊不够,你还想来祸害二师兄?!阮星阑,你就是个畜牲!” 阮星阑其实挺认同他这句话的,孽徒本来就是个人憎鬼恶的畜牲,千刀万剐,挫骨扬灰都算便宜他了,不知道原文结局他死没死,如果没死,回头完成任务出书了,他肯定搞个续写,把孽徒大卸八块,丢去喂王八。 可眼下,自己就是阮星阑,天衍剑宗慕仙尊座下大弟子。 路见欢这么一骂,骂的可不就是自己了。 因此,他心里是不太痛快的,试问一下,被人指着鼻子骂畜牲,谁会不生气? 要不是看在要赶紧去把七月找回来的份上,阮星阑必定要跟路见欢大战三百个回合,不打得他跪地喊爹,绝不罢休。 林知意怕两人打起来了,赶紧站中间调停,虽然他是二师兄,但三人中他的修为最低,个子也最矮,生得也最秀气,猛然一看,像个漂亮的姑娘家。 阮星阑给林知意几分薄面,又问:“你究竟是不是童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大男人的,别婆婆妈妈的!” “是!”林知意红着脸点头,赶紧拉路见欢下水,“三师弟也是童子!” “哦,都是童子呵。”阮星阑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来,童子好啊,童子妙啊,童子啥姿势都不知道啊,身为大总攻,就是得有无私奉献的精神。 他不仅要给师尊温暖,还要当个小太阳,给所有人温暖。喜欢一个人忒累,他要多喜欢几个才行。但无论如何,师尊永远是他心底第一位。 路见欢不料引火烧身,当即怒道:“阮星阑,你究竟想做什么?是童子怎么了?我是童子,我骄傲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阮星阑现在顶顶不喜欢跟小凤凰说话,总觉得他每次都夹|枪带棒的,说话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就该好好教训一下。 转念一想,作为总攻,心胸必须宽广,于是便释怀了。遂道:“是这样的,我突然想到一个法子,可以让这魂石替我们出力。只需童子的一丝元阳之气便可,不知你们二位……谁来呢?” “凭什么我们来?你自己不行么?”路见欢怒道。 “因为我不是童子啊。”阮星阑笑了笑,摊手道:“我不是童子,我骄傲了吗?” 此话一出,路见欢的眸色深沉了许多,满目复杂地望着阮星阑,就连林知意都捂着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也难怪,三人同龄,一直以来都在剑宗修行。剑宗虽有貌美女修不假,但禁止弟子们私底下双修,尤其是男修与男修之间。 这次下山,众人形影不离,因此,林知意想象不到,究竟是何人破了阮星阑的童子之身。 阮星阑不想在此事上多费口舌,又问:“究竟谁来?人命关天的大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师尊说了,剑宗三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若是回宗受罚,你们两个也别想独善其身!” “那照你这么说,因为上次我险些害死你之事,回宗门后,师尊要惩治于我,你与二师兄也愿意替我承担?”路见欢冷冷道。 林知意道:“自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永远都不会分开。你说是吧,大师兄?” “我不知道。” 原文里孽徒坏事做尽,把抚养自己长大,教自己读书写字,还传授剑法的师尊拉下了神坛,还将人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在修真界到处行恶,光是屠城灭门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像什么尸山血海,血流漂杵,已经无法形容当时修真界的惨状了。可孽徒唯独愿意放过昔日的两位同门,也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觉得棋逢对手,想寻两个死敌玩一玩。 当然啦,孽徒的想法,阮星阑已经无从考究啦,可面对林知意的问题,他却只能摇了摇头。 林知意很尴尬地抿了抿唇,不好多言。 反正小凤凰那么骄傲,肯定是不会献出元阳之气的,这事儿还得林知意来。哪知这厮死活不愿意,再逼他立马就掉眼泪。 阮星阑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总不好逼他吧。思来想去,只好沿街物色童子。可这东西光看外面哪里看得出来,是不是需得一试才知。 他没那么多闲工夫一个一个试,反正死马当活|马医,没有童子的元阳,那用鲜血似乎也行。于是就拽过林知意的手,一刀划出一条口子,然后往魂石上一滴。 这魂石登时明亮异常,青天白日都亮得让人睁不开眼。阮星阑怕这玩意儿不出力,想了想,又攥紧林知意的手,鲜血跟不要钱似的,簌簌滴落,然后又被魂石尽数吃了下去。 “嘶,疼,大师兄,好疼啊。”林知意软着声呼痛。 “疼什么疼?大男人怕什么疼,行了,自己包扎一下吧。”阮星阑才一把人放开,立马曲起两指,默念了几句咒语,结果魂石半点动静都没有。他狐疑林知意究竟是不是个如假包换的童子,下意识瞥了他一眼。 林知意当即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猫,大声道:“大师兄,我真的是啊,真的是!” 好吧,勉勉强强暂且先相信他,阮星阑不厌其烦又试了几次,这魂石大爷,终于颤巍巍地有了动静,阮星阑看了片刻,往东南方向一拐,落下一句:“都跟我走!” 三人往东南方向御剑飞行了数百里路,已经出了天灵城,在一片悬崖峭壁中停下,这魂石的指引也在此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