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他让白月光当外室在线阅读 - 第1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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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初婳原先还同情宋辞青,现在全不作数,她拉着裴焕手道,“你答应她。”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张标题忘了换,明天换吧,昨天开始婳婳就是夫人了!感谢在2020120918:20:05~2020120923:27: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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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她是夫人(4)

    裴焕古怪的瞅着沈初媜道,“你想好了。”

    沈初婳当然想好了,宋辞青不过和她有几面之缘,哪有知道沈湛明的老底重要?她点头道,“钟小姐性子直爽,长得也秀丽端庄,和宋大人甚是登对,你就成全他们吧。”

    裴焕略微迟疑道,“这事难道不问问宋大人?”

    他远在金陵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沈初婳卖给钟沐妤,回头要是说破了,难免会记恨她。

    钟沐妤一手搭在石桌旁,阴不阴阳不阳的睨着裴焕道,“问他什么?我在金陵时,他对我温和热情,常和我促膝相谈,从前朝政史谈到今朝风月,这不是喜欢我是什么?我不过是叫陛下顺便赐个婚,你们推三阻四,还不如她干脆利落,敢情我配不上他宋辞青?”

    沈初婳抱着手在心里腹议,以宋辞青的性格,随便跟女人都能聊到一块,他满腹经纶待人温润有礼,相貌也生的好,这种男人嘴甜心花,说不定只在口头上和钟沐妤调调情,其实并没想和她长久,结果他遇上的是个母夜叉,这回算栽钟沐妤手里了,也是他自己活该,招蜂引蝶还不看清人,对面一个大马蜂也敢招惹。

    裴焕将笔放进笔架上,从地上捞起白猫挠了猫脑袋一把,那只猫就不乐意的给他一爪子,旋即跳进沈初婳的怀里,他闲适道,“我不能担保一定能成,我只能尽力。”

    钟沐妤怕拍两下手,疏松着眉道,“事成了算我欠你人情,往后但有嘱咐,我定竭尽全力替你做成。”

    沈初婳急沈湛明的事,先道,“沈湛明查到什么了?”

    钟沐妤抹平袖子上的褶皱道,“你这哥哥藏得深啊。”

    裴焕盖住墨砚,面上神色凝重。

    沈初媜正襟危坐地等着她往下说。

    钟沐妤道,“苏州府有一家通明钱庄,就靠近清河一带,往来商人名贵都爱往那里边儿存钱,可巧,我打那儿接秀女时,见到了一个人。”

    沈初媜呐呐道,“见到谁了”

    “别卖关子,”裴焕道。

    钟沐妤看他一眼转向沈初婳,扯一边嘴角笑的好奇,“我从邺都出发之前,特意把你家的事打听了一遍,你父亲以前很看好你哥哥,我见过你哥哥也见过你父亲,他们两个人长得不太像,但通身气派相似,所以你哥哥应该是你父亲的骨肉,没错吧?”

    沈初婳被她问的怔住,沈湛明在她之前出生,沈家上下待他犹如嫡少爷,便是她母亲也曾一度想过将他过继到膝下,他由沈长鸣一手看大,他的许多习性和沈长鸣如出一辙,即便两人不相像,也没人怀疑过沈湛明的血统。

    钟沐妤猜她答不上来,便道,“那家通明钱庄的老板名叫柳湘竹,和你父亲差不多大,生了张女人脸,倒和你哥哥有六七分像,据说有妻有妾,但奇怪的是,他没子嗣。”

    沈初婳两眼瞪大,乍舌道,“世间容貌相像的人不是没有……”

    更何况远在苏州府,王姨娘就算爬墙也没能耐爬到苏州府去,这个她不太确信。

    她捶手道,“如果能抓到王姨娘,定能把事情弄清楚。”

    现如今沈湛明得萧祁谨庇佑,又从沈家分了出去自立门户,但她父亲还跟他有来往,她母亲成日犯愁,沈湛明晋升的快,明眼人都看出他未来有大作为,她父亲怎么也不肯舍掉这个儿子,假以时日等沈湛明成了气候,沈长鸣指不定自己就把沈家送给他,沈长鸣要的是一个能光耀门楣的儿子,她弟弟根本争不过沈湛明。

    假使沈湛明真不是沈家人,这些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她不必再怕沈湛明窃取沈家,她父亲再能忍也不会忍这个。

    裴焕顿目道,“王姨娘在邺都不能呆,这里的人认得她,只要她敢露面,你母亲那头便不会放过她,沈湛明再面面俱到也没法一直守着她,只有把她送走,送到连你我都想不到的地方,她才安全。”

    那就不好抓了。

    沈初婳丧气的垂下脸,心有不甘却又想不出头绪。

    钟沐妤站起来,探手把裴焕写的字拿起来看,极不给面子道,“丑的别致。”

    裴焕抢回纸张,冷淡道,“事情也说完了,钟小姐目前是有职务的人,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钟沐妤咂嘴,当真挪步沿着青石板走,嘴里还浅笑道,“柳湘竹相当风流,四月份新添了一房妾室,听街坊邻居说,这个小妾不年轻。”

    她一脚踏到枯枝上,便听见咯吱声,她的身影也消失在院子里。

    沈初婳纠结的跟裴焕道,“她这般说,那王姨娘会不会已经入了柳湘竹的后宅?”

    “我让人去查,”裴焕赶她腿上的猫走,牵她起身回屋。

    这会子天热了,屋内什么火盆暖被都换走,只备了轻薄毯子并着棉席。

    屋外昏黄的光线落进来,照的房里明暗交叠,配着香炉里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竟生出一种晦涩难言的气氛,在这样的屋子里,总有美人卧榻,饿狼环伺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