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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有可能说明,大家目前的进展都所差无几——其实也就是一无所获的意思。 姜珂忽然回答:“我觉得我们还缺少一样东西。” “什么?”詹姆士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可以立即猜出来自己上司的心意,他仍是有些不解地问道:“团长,您觉得我们还缺少什么东西呢?” 姜珂将自己的目光看向那个站在庄园门口,乖巧可爱的男孩子——从背影就能认出这是幼年时期的Feb——以及他身边容光焕发的费尔顿先生,她眼神清亮,声音亦是同样清晰地回答。 “一个契机。” “一个等待所有角色上场的绝佳契机。” 第203章 MEET 司禹枫作为“斯科特”的记忆中, 几乎充满了学校学习、社交礼仪以及家族传承等各种各样,丰富多彩,但对于幼小的他来说却是毫无用武之地的东西。 曾经在这些枯燥乏味的生活中能给他带来一些慰籍的事情就只有: 期盼每年都在二月份的春节,这是因为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家人一起去到不同的海岛放松度假;以及盼着每天上学。 不过请不要误会, 这并不是因为斯科特有多么热爱学习, 他也和其他孩子一样在自己的童年时期讨厌上课——而他期待每天上学的真正原因, 是因为只有上学之后他才能脱离父亲的管教, 然后再等到每节课最令他期待的下课时间。 那时他才可以与迪亚克一起真正地享受童年,放肆进行玩耍。 就像流传在波罗的海面上的一首儿歌传唱的那样:“孩子们跑来跑去,然后就可以尽情享受夏天了,他们的腿上也充满了奔跑。” 而这段未上中学之前充满阳光、欢笑与迪亚克·托纳托雷在一起的日子, 也是斯科特暂短的人生中觉得自己度过最快乐幸福的一段时光。 虽然费尔顿先生只会对自己的孩子要求严格, 平时(在斯科特看来)宽容对待小托纳托雷更像他的亲生儿子一样,但是这并不妨碍斯科特与迪亚克成为至交好友——尽管当年仍是小学生的他们还不太理解这个名词的意思, 但是只要他们在一起玩得开心、哪怕生气也会很快和好, 只要有这些,对于当时涉世未深的他们来说不就已经足够了吗? 如今, 时隔多年过去, 只有前面二十年人生回忆的司禹枫, 在经历过赖以生存的家族忽然崩塌、被迫加入诈骗集团、承受不住了结生命(司禹枫进入生存空间的方式是自尽)等等一系列的变故之后, 他也仍然记得自己这位不幸在童年时期失踪的朋友。 所以当他再次回到这座曾经陪伴他度过十几个年头的费尔顿城堡之中, 他既有些惊讶但又很快释然, 马上也就理解了为何自己对其他的印象很是模糊, 记忆最深刻的地方就只有三楼走廊尽头的那面古老铜镜。 因为那里是他的好朋友迪亚克消失的地点,同时也是他之后人生的转折点—— 所有噩梦开始的地方。 而现在这面仿佛能够容纳世间万物的古老铜镜,在走廊之中打开的明亮灯光下,将那些此刻站在三楼走廊上的人员身影如同克隆人一样, 全都一个不落地反射在自己的镜面上。 其中那个留着毛绒浅棕色头发眨着骨碌大眼睛,长相看起来非常乖巧可爱的小男孩,并没有集中注意力听自己的父亲与那些记住人脸但对不上称谓的长辈们讲话。 他只是有些百无聊赖地,分神去看位于走廊尽头的那面镜子——这是自从他的小伙伴迪亚克·托纳托雷消失之后才养成的习惯——他在那面镜子上看见了父亲、母亲、维奇表哥以及其他所有人的背影,并且包括他自己的正面模样。 “这里……是不是,就是你曾在信中提到过迪亚克那孩子消失的地方?” 斯科特闻言抬起脑袋望向那位自己应该叫做“二伯”的男人,刚才这位二伯说的是非常纯正的中文。 “是的,就是这里。那天我和妻子一起带着斯科特出去赴宴,结果回来后就听仆人们讲,迪亚克在这里消失了。”费尔顿先生也用地道中文简单叙述了一下这件并不愉快的事情。 然后他也像是真情实感地发表了一番自己的惋惜:“之后我们所有人都没能找到他,这里,附近的群上,整个Q国都差不多被我们翻遍了。可怜的迪亚克,他是托纳托雷家族最后剩下的一点血脉,然而还是与他父亲一样遭遇了不幸。” 其实斯科特并不喜欢父亲就这样断言“迪亚克已经去世”的事情——或许这件事情是真的,但是迪亚克的尸体也一直都没有被人找到,这就代表他还能也是活着的不是吗——不过,斯科特并不敢出言反驳自己严厉的父亲,他也就只好乖乖站在一旁,继续安静地逃避现实游离自己的思维与意识。 这次来到费尔顿城堡做客的远房亲戚一共只有不到十人,斯科特听费尔顿的介绍这些人也都是帮他打理D国产业的老朋友。虽然大家姓氏可能相同又或者不同,但是这群人要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比费尔顿家族更晚来到国外,即使是族中亲属也并没有特别近的血缘关系。 并且在善于观察的斯科特看来,这些“伯父、姑姑”还都有一个特别相似的地方——并不是指他们都爱穿着那种“暴发户”(并不存在贬义,只是比喻一看就会让人觉得他们十分有钱)式的浮夸服饰,而是他们在听到“迪亚克消失”这件事情的时候,那一张张下颌线拥有许多赘肉的富态面孔上所流露出的并不怎么走心的震惊与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