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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坏蛋,不理他们,”她也怕姥姥气大,老人家血压也得仔细。 小外孙女软软的小奶音,瞬间就治愈了苗姥姥,“哎,咱家安宝说的对,不理他们,还想拐带我家小安宝,做梦!” 陈友福摸摸闺女的头,一直没出声的他,沉声道:“娘,别理这种人,回家我和我娘好好说说这事。” “嗯,”见女婿这么表示,苗姥姥就放了心,她还真担心女婿心软被苗大华那两口子给哄了。 本来觉得这事差不多也就完了,谁想到,等安宝她们准备吃饭的时候,苗大华的孙子苗元宝居然找来了。 “开门。” 哐一脚还踢门。 “干啥你?”苗卫强一听就知道是苗元宝,这混蛋从小到大跟他打过多少次,这次居然敢敢踹他家门,“找事啊,敢踹我家门!” “叫陈友福出来,怎么,这到了姥姥家门口了,连块肉都不往我家送,都送你家来了,你家怎么这么贪!” 苗玉宝是个混不吝的性子,整天游手好闲,连学都没正经上过几天,跟村里的二流子混在一起,那站的姿势一看就不是正经孩子模样。 他是听小妹荷花说的,这小姑家的表叔来他们村了,拎着大肥兔子,都送这苗卫强家了,以前他没觉得啥,可小妹说的对,他爷可是陈友福的娘舅,这到了亲娘舅家,居然都不过去走一趟,送点东西表示下孝心,太不应该。 他没大没小,直叫陈友福的名,安宝在屋里听着就怒了,扔下筷子就跑出去,“你谁啊,没大没小,叫我爹名干啥?” 苗玉宝低头一看,一个白胖的小丫头站在那里仰着头,怒视自己,就乐了,“哎,你这丫头片子是那什么安宝吧?回去赶紧把名改了去,敢和老子我一个名,也不怕雷劈你。” 一个名跟雷劈有啥关系,安宝没弄明白,可她却怒了,“坏蛋!也不怕摔了你!” “嘿,我说……” 苗云宝刚想往前走一步,伸手去打安宝,就被一道冰冷的视线给锁住,下意识抬眼去看,撞进一双冰冷没有温度的眼睛里,冷的他一个寒颤,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谁?来这闹什么?滚回去,我跟你家半分关系都没有,我带多少好东西你们就算闹上门也没用,”陈友福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往跟前一站,让本来就被宁修彦吓着了的苗云宝蹬蹬往后退了几步。 跑了。 后面还有苗大舅他们,这么多人,他干不过,还是跑吧。 不过,就算跑,还是色厉内苒地喊了句,“给我等着,亲娘舅家也不给送肉吃,没良心!” 中间那句才是这兄妹两人接连上门的目的,这苗大华家膈应人,大人躲在后面,让孩子上门要肉,当他们不知道是苗大华那几个大人的主意。 附近邻居指指点点,“这苗大华家真是,都多少年亲戚了,就让人上门。小孩子不知道,大人也不拦着。” “拦啥拦,这肯定是苗大华两口子指使的,就是看着振华家吃肉,自家捞不着,馋的上门找事。” 果然,村里眼睛雪亮的人大有人在。 苗姥爷道:“都回去吃饭。” 苗卫强笑嘻嘻地道:“就是,咱们吃肉,让苗玉宝馋死!越要越吃不着。” 安宝觉得二表哥说的太对了,宁修彦拉着她的手。 至于上门挑衅不成的苗玉宝,跑着跑着,却忽然啪叽一声,摔地上了。 因为是毫无防备,脸朝下,门牙垫着嘴唇,豁出口子来,一嘴血,脸上也擦伤了。 正是嘴贱摔破嘴! 李翠花看见孙子一脸血回家,心疼的要命,可人不是在苗振华家门口摔得,就算胡搅蛮缠都没法去闹,只能心肝肉疼地给苗玉宝止血。 不过,到后来,这火她又发在了苗荷花身上,“都赖你这倒霉丫头,要不是你,你哥能摔成这样,干啥啥不成,光知道吃的赔钱货。”要是开始苗荷花就把陈友福带着肉啊面的给叫到家里,就不用她玉宝去苗振华家,就不用摔跤了。 苗荷花被打也不敢说,就是她奶让她跟她哥说的去苗振华家闹。 安宝可不知道苗大华家的鸡飞狗跳让人无语的想法,她啃着香喷喷的兔子肉吃的欢快,姥姥做菜手艺真好。 吃过午饭,安宝睡了会儿午觉,陈友福就带着安宝和宁修彦回家了,苗姥爷要给他装些粮食,被他拒绝,只带了苗姥姥做的玉米枣糕。 回去比去的时候就快多了,等进了村子没大会儿,安宝又看见了李燕慧领着一群女孩在跳皮筋。 “丽姐姐,清姐姐,”骑了一段路,正好遇见二爷爷家的两个堂姐,安宝朝她们打招呼。 “安宝,”陈清和陈丽一个十岁一个九岁,又喊陈友福一声三叔,“你们去哪里了?” “去我姥姥家啦,”安宝笑着回道,“姐姐去哪里呀?” 陈丽看了姐姐一眼,“不是,我们想去跳皮筋。” 她说的有些犹豫,安宝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奶要买皮筋,姐姐一起玩。” 陈清一听,高兴地道:“真的吗?那太好了,清清,咱们不去找李燕慧了。安宝,给你吃糖。”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硬质糖块,“本来我就不愿意给李燕慧吃糖,正好,给安宝,咱们跟安宝和文梅一起跳皮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