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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子规屏着呼吸, 抬头吻了上去, 直到两人呼吸沉重, 他才离开平日里清冷的薄唇。 细密的吻顺着脖颈往下, 直到停到胸膛那片洁白如玉的肌肤上。 东方白刚露出来的时候,晨光破晓, 有稀薄的雾气被破开一道光。 林纪年在这光线里睁开眼, 此时他正躺在闻子规黑色的外衫上,身上盖着他雪白的长衫。 身侧没有人。 林纪年坐起身, 刚好看到闻子规从门口走过来, 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 手中捧着不知从哪里摘的野果。 “师尊,”闻子规走过来, 蹲下身子说, “果子。” 林纪年这才看清楚那是几个枇杷,以为昨夜雨水,有的果子上还沾着露珠。 “你起这么早, ”他的目光从枇杷移到闻子规身上, “就是摘枇杷去了?” “嗯, ”闻子规看到林纪年脖颈间的那抹红, 目光快速的躲闪了一下,“师尊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一点东西。” 闻子规不那种温和的长相,反而带着侵略性凌厉的美感, 从林纪年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长敛的眼睫。 只是他这表情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干什么事了。 林纪年有些无奈。 昨晚闻子规在他耳边轻声问他,师尊,我能不能……能不能…… 偏偏又不说完。 理所当然,林纪年想歪了,结果这货只是在他后颈一样咬了一圈! 又不舍得使劲,跟个撒娇的小狗一样。 想到这里,林纪年拿过枇杷“咔嚓”咬了一口。 “师尊,甜吗?”闻子规睁着眼睛,有些期待的问道。 林纪年睁着眼睛说瞎话:“酸,酸死了。” 闻子规摸了一个枇杷塞进嘴里,皱起了眉头。 林纪年脸上还是端着清冷的模样,“怎么样,酸吧。” 他差点端不住,就差笑出声来。 谁知闻子规尝了枇杷,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嗯,是酸了点。不过,弟子这儿倒有一个不酸的方法。” 林纪年疑惑:“什么。” 闻子规微起身,手指捏起林纪年的下巴,“这样就不算了。” 说完,他俯首过去,撬开了林纪年的唇齿,勾住了林纪年的舌尖。 怀中的枇杷撒了一地。 林纪年:“……” 这无师自通的风流是跟谁学的?他可没教过这个。 出门的时候,披上长衫,又是出尘清冷的仙人模样。 两人在门口遇上了一个樵夫,那樵夫哪里见过这种身姿模样的人,只道遇到了神仙。 樵夫放下柴,拜了下去:“仙人,仙人。” 林纪年把人扶起来,“不是仙人,不用如此。” 樵夫不肯起:“常人哪能生出这等模样。” 林纪年颇为无奈,为了不让樵夫长时间跪着,只能带着闻子规先行离开。 他耳力惊人,走出去一段距离,就听到樵夫起身的声音。 只听他拍打身上粘着的土,又担起那堆柴,喃喃自语道:“原来蚊虫也会叮咬神仙,果然众生平等,众生平等啊。” 林纪年:“……”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颈,那里有昨夜闻子规咬出来的痕迹。 闻子规看到他的动作,有些疑惑的问道:“师尊,怎么了?” 林纪年心想还不都是你咬出来的,想到此处,他假装嗔怒瞪了闻子规。 闻子规被瞪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师尊生气了。 只能用一种委屈的眼神看着林纪年。 林纪年:“……” 造孽。 “算了,”林纪年缓和下脸色,“没事,继续走吧。” * 两人到巫人谷用了几天的时间,还好最后找到了地方。 只是…… 林纪年看着前方的高山,眼里划过一丝疑惑。 那山口连绵,峡口处隐约能看到天光,林纪年目光在那天光下停下来,思索半晌,倏然道:“子规,把脖中的骨笛拿来。” 闻一规只怔了一下,便点头,也不问其他。 “嗯。” 他掏出脖颈中的骨笛,交到林纪年手中。 林纪年俯手拿过,目光在上面环视了几圈,又递回闻子规手中,接着道:“这骨笛是从何处来的?” 闻子规长睫半敛,“是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给我带上的,一直没有摘下来。”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太高,甚至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但林纪年偏偏在这平静的声音中听出来几分伤心。 林纪年从他侧脸凝望,从他的角度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绪。 “皮影张曾经说,”闻子规倏然开口,似乎醒神过来,“这个骨笛是巫人谷的钥匙?那么锁在哪里?” 林纪年手指轻动了一下,“嗯,是这样说的。你母亲当时递给你的时候,有没有交代什么?” 说完这句,林纪年就后悔了。 这简直问了一句废话,他当时年纪尚小,这么大的孩子,能交代什么。 偏偏,闻子规深皱着眉心,还在一本正经的思考。 林纪年宽慰他说:“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为师再想别的方法。” “没有,”闻子规在他话落之前,就倏然道,“母亲没有给我交代过什么,但是……”他一顿,似乎在想如何表达,也似乎在组织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