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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两天了依旧一无所获。 到了第三天,终于传来了好消息,路泽家的阿姨醒了。 “不是路先生,路先生人很好,怎么可能是他伤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王姨是这样回答的。 路泽终于洗脱了嫌疑,钢铁的手铐“咔嚓”一声打开了,路泽活动活动手腕。 老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对不住了,回去吧。” 这时,一名戴眼镜矮个子的女警察跑了过来,她喘了一口气说:“前辈,你之前让我查的监控,找到了。” “那个小哥被一名中年男人带走了。” 路泽手一僵,脸上像笼了一层霜雪,半晌,他努力保持压制自己的情绪,冷声道:“带去哪了?” 几人快速去了监控室,监控中的路成峰不知有意无意,看了监控一眼。 略带挑衅。 他们看了眼时间,距离林意谨被带走已经过去了两天。 路泽脸色很难看,老警察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快速的指挥人去巡查嫌疑人的踪迹。 这时候,王成浩傻了吧唧的冒出来一句话:“如今也没接到电话,他到底想干什么,不会已经——” 说到这里,他连忙顿住,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路泽和他师父眸色深沉的望着他,气压低到了极点。 他有生之年,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死亡凝视。 可怜的小警察被吓得咽了咽唾液,伸手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把自己嘴巴给封住了。 * 路泽几乎不眠不休的坐在公安局,因为犯罪嫌疑人是他父亲,受害人又是他家保姆和爱人,公安局特例让他进了监控室。 路泽一动不动的看着监控画面,生怕放开一点线索。 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没有一丝之前的癫狂,只是眼中的红血丝还没有消下去,看着有些可怖。 在之后的监控画面中,两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了,再也寻不到一点踪迹。 多半是路成峰特意躲开了监控录像。 “去休息一下吧,”王成浩没时间吃饭,只能塞几块面包垫肚子,“你饭也不吃,觉也不睡,还没等见到林意谨,自己先垮了。” 路泽手指捏了捏眉心,摇了摇头说:“不用。” 终于,在第二天的时候,有了进展。 在一个房屋遮挡,偏僻隐秘的摄像头拍打了两人的身影,事不宜迟,警察对那一块展开全方位的搜索。 路泽在警察局当然呆不住,要跟着一起行动。 其他警察觉得不合规矩,纷纷看向老警察。 老警察略微思索,点了点头。 * 这是一片荒废的港口,停了好几艘破旧生锈的大船, 警察屏住呼吸,摸索着前进,路泽跟在身后,面容沉稳,步伐稳健,心脏却紧张的要跳出来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意谨,千万不要出事,不然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些船只大概好多年了,很多地方腐朽,不小心就会塌下去。 一行人放慢了脚步,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动静。 他们搜寻了好几艘,依旧好无所获。 只剩最后一艘了,会不会在这艘船上,受害人究竟是不是还活着,他们谁也说不准。 但所有人都清楚:林意谨活着的几率不大。 但他们不敢当着路泽的面说出口,他们害怕这个可怕的男人再次崩溃。 警察手举着枪,缓声上了船,废弃物堆积在船舱里,让他们行动受阻碍。 风吹过船舱,带着咸湿的味道,还有若有若无的人语。 老警察朝身后比划了几个手势:警戒。 一行人缓缓的朝着人声靠近,路泽走在最前方。 路成峰打他时的面貌依旧刻在脑海里,他身上的鞭痕,棍痕,电击痕如今还能隐约看出痕迹。 他很怕这些再发生在林意谨身上。 他不敢想象林意谨这三天都经历了什么。 他脑袋里抽痛,不,不能慌,不能犯病,他还得得救他的意谨。 他屏住呼吸,快走了两步,拐角里隐约看到闪动的人影。 警察分成两波,一波去后方包围。 老警察负责在前方引开绑匪的注意力,他捏着枪,指着前方,大声喊道:“放了人质。” 船舱里的白影闻言,缓慢的转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队伍开头的路泽。 他惊喜的扔掉手中的木棍,朝着来人奔过来:“哥哥。” 随之,身后的被绑着的男人也暴露在众人面前。 他趴在地上,嘴唇干裂,嗓子嘶哑的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 不是路成峰又是谁。 警察:“……” 这他妈到底谁是劫匪? 该营救哪一个? 路泽一把把人抱进怀里,上下环视了几圈:“哪里受伤了?疼不疼?” 林纪年摇头:“不疼,没受伤。” 警察纷纷腹诽:你看看他的样子,再看看地上人的样子,也知道人肯定没受伤啊。 他们一群人面面相窥,史上第一次见如此倒霉的绑匪。 老警察呆了半晌,很快回神,他看了眼地上的路成峰,又把目光移到林意谨身上,他摆手示意:“把路成峰抓起来。” 路成峰作为抢劫伤人案的凶手,正式被抓捕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