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5章 一腔执念
“我,哼,不愿意就算了。” 江景枫憋屈的哼哼了一声,偏过脑袋去。 唐暖画却也懒得理他,只对着大家道,“行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就散了吧。” 话音落下,几人都离开了这家烤肉店,到门外去挥挥手告别。 “南湘,你回去的时候记得注意安全,楚晨,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将南湘给送到家里,你才可以走啊。”临走之前,唐暖画千叮咛万嘱咐了几句。 “我知道的,大小姐,您就放心吧。”楚晨笑着对唐暖画颔首,。 之后唐暖画就目送着他们两人,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开车远去。 “那表嫂,我也就先回去喽,我要是再不回去的话,估计我老娘又要说我了。”江景枫这时也对唐暖画挥了挥手。 唐暖画嘴角勾起一抹笑,“快去吧你,老老实实做你的乖宝宝,不要不听话。” “好的,我知道了,走啦。” 说完,江景枫也直接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之后,车子缓缓地涌入了川流不息的车流当中。 “少夫人,您也该回去了。” 眼看着周围的人都走干净了,许墨这时在唐暖画耳旁轻声说了一句。 唐暖画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车道,她心里一瞬间有着无数的落寞。 但很快还是回过神来,对着许墨点了点头,“走吧,你送我回去?” “当然。”许墨颔首。 之后唐暖画也和许墨一起上了车,往家里开去。 很快,厉园。 唐暖画到了家后,家里无比的冷清。 因为唐暖画让李嫂带着孩子去公公婆婆那边住了一阵子,一直没有回来,所以一进门的时候,唐暖画除了看到宅子里被几个佣人打扫得一尘不染,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安安静静的客厅,没有开灯的情况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昏暗。 时钟滴滴嗒嗒的在转动,秒针分针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一切都安静的不像话。 唐暖画这时站在黑暗当中,忽然叹了一口气,浑身随之松了下来。 她瘪了瘪嘴角,又想了一想今天的日子,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厉景懿已经离开这么久了。 这段时间以来,唐暖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她平时就拼命的忙工作,一直努力的给自己加班,等回到家以后,累的直接就可以洗洗睡,也就没有功夫去想那么多了。 可是今天唐暖画难得一次没有加班,好不容易歇了会儿,瞬间所有的低落情绪全部都涌上唐暖画的心头。 唉! 真的好难熬啊。 唐暖画十分苦涩的心想着,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呢。 也许刚开始的时候,唐暖画还十分确定男主没有死,可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她心里的这个念头已经开始动摇了。 是的,的确已经开始动摇了。 因为唐暖画找不到任何借口来为男主开脱,既然他没有死的话,为什么不出现? 不出现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没有。 甚至就连唐暖画的情报高手夏歌那边,也说搜索不到男主任何的信息…… 希望,似乎已经越来越渺茫了。 唐暖画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巩固自己的心,让她去相信男主是真的没有死,相信他还活着。 或许,她也只不过是有着一腔执念吧。 唉! 再一次在黑暗中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唐暖画干脆也没有打开灯,直接摸着黑走上了二楼。 回到房间以后,唐暖画不让自己想太多,干脆洗洗干净,直接上床睡觉去了。 …… 两天后,火车站。 由于蓝司夏和白夜当兵的地方比较偏僻遥远,他们回来的交通方式只有火车这一种,所以只能选择乘坐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回来。 于是这天一大早的,林南湘就到车站去等候着了。 火车站的人流量永远是那么的密集,来来往往的行人,拉着行李的旅客,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各自的表情。 有的是要离开家乡,有的是要返回故土,有的人只是出了一趟远门打工,还有的人是到这边来旅行。 总之,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而林南湘就和其他等待接人的人一样,她担心自己个子比较娇小,在人群当中不够显眼,就学着别人一样举了一块牌子,站在了人流密集的出站口。 滴—— 火车鸣了一声长长的笛,这时,车到站了。 林南湘知道这一趟车就是蓝司夏和白夜所在的车,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白夜,林南湘的心情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她白皙的脸上洋溢着一阵笑容,这一刻她就好像从来没步入社会一般,身上完全没有了职场上的老练,而是和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一样,脸上全都是青春期的青涩。 笑容单纯,眉眼如初,仿佛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永远是那么灵动。 与此同时,白夜和蓝司夏一起,提着行李箱下了车。 两人没有便装,所以此时依旧是身穿着一身军装,就这么气势凛然地往人群中一站,瞬间就吸引走了周围人的目光。 其中更为出众,更吸引人目光的,显然是蓝司夏。 他本来就个子高,身材欣长,加上如今在部队经过了一年半的训练,身姿愈发的挺拔,体魄也有了几分强壮的意味。 再加上他那清秀俊朗的五官,虽然皮肤已经被晒成了小麦肤色,但他的眉眼之中,赫然透露着一种属于军人的坚毅。 光是一眼看上去,就能给人一种十足的安全感。 此时不光是男人还是女人,还是男女老少,纷纷都用目光对蓝司夏行了一个注目礼。 白夜和蓝司夏倒是一脸淡定,对这些目光不以为然。 只是好不容易回到这片故土,白夜长长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忽然满怀感叹的说道,“终于又回来了啊!司夏,你觉不觉得还是这里的空气好闻?” “……” 蓝司夏根本懒得回答这样的问题,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每次回来这里的时候,他内心都感到了分外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