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司长给跪下了(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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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勇,这事我倒是听说了一些。据说 ,当日这人出场时,背后可是有雪家和驰家的人陪同的,你可要搞清楚了,别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卓云飞向来稳重,提醒说道。 李长勇不屑地哼了一声:“城主你有所不知,当天顾家和柳家的婚礼闹僵过后,我就派人调查了这小子,在北方一点跟脚都没有,应该是从南方来的。至于雪家和驰家的人,早就离开神武城了。我就算动了这小子,他们两家总不能和稽查司对着干吧?” “南方来的吗?呵呵,那你看着办吧,就算是南方京城世家中来的天才子弟,在我北方大地,也得给我怂着。” 卓云飞这下放心了。 北方大地的人,对南方的人都有一种歧视。 北方多铁血,重武力。 总体比南方要强大,即便是世家云集的京城,在北方豪族的眼里,也多半被看轻。 李长勇怒火熊熊的赶回稽查司总部。 一进门就沉声问道:“人在哪里?” 陈如中跑了出来,着急道:“司长,你老人家总算来了,方队长已经被他打得不成人样了,你要给我方队长做主啊。” 李长勇一巴掌就甩了过去,破口大骂道:“废物,都特么都是废物,丢老子稽查司的脸。我问你人呢?不是让你在这里给我吐苦水。” 看陈如中这个逼样,他李长勇就觉得窝囊,刚压下去的怒火又串出来了。 挨了一巴掌的陈如中不敢怒,畏缩道:“人还在里面。” “开门,火力给我对准,他要是敢动,就地给我射杀。” 李长勇阴森森咬牙道,已经动了杀机。 审讯室四周都是钢铁墙壁,大门打开。 李长勇就是一愣,紧接着暴怒。 他尽管想到了许多场景,也没预料到会是眼前这样子。 林绝面无表情,朝他看来。 而在林绝脚下,则是死狗一样的方军。 “司......司长,救我,救我啊,这人藐视我们稽查司,该杀。” 方军气若游丝,看样子随时都要昏死过去。 非常凄惨。 “本座就是稽查司的司长,你不是嚷着要我来吗?我来了,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李长勇语气平静,但属下都知道,这是司长要下绝杀令前的语气,通常都是这个样子。 至于方军,李长勇看都没看一眼。 一个给稽查司丢脸的废物,如果真没了,那也不错。 林绝笑了:“李司长,好大的口吻,一来就宣判我的死刑。” “难道你不该死吗?难道你在我的地盘撒野,我不该杀你吗?” 李长勇一字一顿,眼中的怒火升腾。 这家伙还真是让他怒不可遏啊,居然死到临头,还如此平静,真当稽查司的名头是摆设呢。 林绝一指脚下的方军:“这个白痴把我抓来,就是贪图我手上的顾家黑卡,你怎么不问问他,事情的经过,反而独断专横,与稽查司的行事原则不相附和吧?” “事情真是这样吗?” 李长勇脸色一沉,朝陈如中重重问道。 陈如中嘴唇哆嗦,想否认,但又不敢,支吾半天。 “给我拖出去毙了。” 李长勇看他这个样子,就觉得窝火,大吼道。 陈如中脸色瞬间苍白,尖叫道:“司长,饶命啊,饶命啊,我保证下次不敢了,求你绕过我啊。” 然而李长勇丝毫没有怜悯,其他属下上前,抓起陈如中,就往外去。 到死不活的方军听到那一声枪响,吓得差点尿出来,原本还能保持一丝清明,这下是真的吓晕死过去了。 林绝眯了眯眼,这个李长勇,比他想的有决断力。 看来也不是完全的废物一个。 “我的人不懂规矩,见财起意,对你起了歹念,现在我已经杀了。” 李长勇语气一寒,盯着林绝冷冷道:“但是你在我稽查司大打出手,就是藐视我李长勇的威严,也该杀。” 哐当! 从林绝手头,突然飞出一块玄铁令牌,巴掌大,落在桌子上,居然撞击出金铁般的声响。 显示出玄铁令牌不一般的重量和质地。 李长勇乃是高手,眼神很毒,令牌还在空中时,就看到了上面那个显眼的图案。 呼! 刹那间,李长勇的呼吸就粗重了。 一把抓起玄铁令牌,朝林绝大声逼问道:“这令牌,你从哪里得来的?” 此刻他心头的惊涛骇浪,比得知稽查司被人打脸时还要浓重千万倍。 这令牌,不是伴随着他的主人,一起失踪了吗? 为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管辖的地盘? 李长勇头皮发麻,这令牌的出现,意味着无休无止的麻烦。 “李司长你可真会说笑话,令牌既然是我拿出来的,当然就是我的了。” 林绝笑道。 但李长勇分明感受到,对方根本就没有丝毫笑的意思。 相反,对方眼里那若有若无的杀机,始终都锁定在自身身上。 李长勇深吸一口气,来排解那如山般的巨大压力,“你说,这令牌,是你的?” 林绝这次非常严肃:“密修会执事部零号令牌,令在人在,这一点,你身为一城稽查司的司长,不可能不知道吧?” 砰! 李长勇膝盖跪地,在地上磕出强烈的响声。 他承认了,他就是零号。 消失已久的零号,被密修会规定为禁忌,不准公开议论的零号。 李长勇脑门上的冷汗如同开闸了般,刷刷直流,嘴唇无非常苍白。 声音沙哑道:“神武城稽查司司长李长勇,隶属密修会执事部第五执事,见过零号大人。” 这一刻,李长勇心头只有畏惧还有尊敬。 零号执事,那是传说。 联想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居然妄想对零号大人执刑,李长勇就觉得喉咙无比的干涩,后背凉飕飕的。 这简直是,找死啊。 稽查司的其他人员都惊呆了,准确来说是彻底的懵逼了。 司长大人他? 给这个闹事的家伙跪下了? 这? 这是发生了什么? 那一块铁牌,说明了什么? “我的事,希望你保密,尽量不要声张。” 林绝抓起令牌,看了一眼李长勇:“你很幸运,原本我是打算废了你的,因为我最看不惯稽查司的人歪风邪气,而这两个人,身为你的属下,你居然失察,你就是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