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界山!
何为界山,天地之界限,这里便是世间的尽头,界山有多高?没有人知道准确数字,只听老辈人说,界山有万丈高,谁都爬不上去,界山有多长?也没有人知道,反正羌族人只知道,西大漠西境皆是万丈界山。 谁也不知道界山的另一边到底是什么世界,只听老辈人讲故事说,界山另一边是神界,是神灵居住的地方,劝诫他们永远都不要尝试翻越界山,去打扰神灵。 然而此时,一支长长的队伍正在朝着界山走去,他们正是羌族迁徙大军! 原本有一百万人的羌族迁徙大军,被宁塔军团追杀的只剩下寥寥十万人,十存一! “我不行了....” “你们走吧,不要管我...” 迁徙大军一边走着,一边有人倒下,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被活生生冻死或者被饿死,可谓是饥寒交加,齐齐托尔和乾锋云两人走在队伍的最前头,这两人没有骑兵,他们的汗血宝马都被冻死了。 若非齐齐托尔有武功在身,以他的身板估计也撑不住。 “父皇,我们到了!” 乾锋云面色苍白的停下脚步,一双脚深深陷在雪层里头,随而抬头看了一眼面前不远处的界山,眼神闪过一丝畏惧,望而生畏! “别停下,继续走,我们要翻过界山,寻找新的家园!”齐齐托尔神色坚定的继续向前走着,一脚又一脚踩在厚厚的雪层里。 原本的计划,是迁徙到徘南大草原,可秦军依旧不放过他们,一直穷追不舍的追杀,导致徘南大草原都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所以,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翻过界山! 乾锋云稍微休息了一会,便继续前进,其余的羌族人也都没有放弃前进的步伐,全都咬着牙,硬着头皮跟上去。 越靠近界山,温度越低,呼吸也逐渐困难,越来越多的羌族人闷声倒地,成为雪地中的一具死尸,羌族人没有时间哭泣,没有时间哀悼,悄悄相反,他们会拔掉尸体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用来御寒。 “站住!” “别跑!” 这时,迁徙大军后方传来一阵阵怒吼一声,听到声音,无数羌族人如同惊弓之鸟般,吓的脚步加快,毫无疑问,正是宁塔军团的勇士正在追杀。 宁塔军团的勇士都是步行,身上穿着四五层皮毛大衣,握着弯弓穷追不舍,宁塔军团的勇士也算是顽强,到了这里还在追,嘎鲁·月和阿罗那顺·胜两位统领也在其中。 由于雪层太厚,宁塔军团的勇士速度很慢,根本难以追上羌族迁徙大军,但有他们的存在,羌族迁徙大军不得不继续前进,越前进,被冻死的人也就越多,间接杀敌。 “这些羌族人真够顽强的,还跑!” “是啊,成为我们的刀下亡魂不好吗?” 嘎鲁·月和阿罗那顺·胜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讨论,他们二人对于羌族人的顽强意志,也是很佩服,都跑到这里了,还要跑,害得他们不得不放弃战马,也冻死了不少弟兄。 饥寒交加,前有界山,后有追兵,羌族人正在面临着生死存亡危机,若是无法翻过界山,羌族从此便消失于历史长河之中,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经过半个时辰之后,十万羌族迁徙大军只剩下八万人,那两万人不是被宁塔军团杀的,而是活生生冻死的,还未开始登山,就出现这么大的伤亡,可见这里是有多冷,羌族是有多惨。 羌族不仅仅面临追兵、饥饿、寒冷,还面临着缺氧,越往前走,地势越高,地势越高氧气就越加稀薄,当然,羌族人并不知道氧气为何物,只知道呼啸困难,喉咙发紧。 经过一段时间之后,齐齐托尔和乾锋云以及一部分羌族人开始登山,并且伴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羌族人开始登山,而宁塔军团也停下来的追杀,就在山下等着,默默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羌族人从界山上滚落下来。 嘎鲁·月清理一小块雪地,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昂着头看着正在爬界山的羌族迁徙大军,阿罗那顺·胜见状,也在嘎鲁·月旁边开出一块空地,两大统领就像是看戏一样看着羌族人爬界山。 看着不断有羌族人摔落下来,嘎鲁·月和阿罗那顺·胜不禁咂舌,其余宁塔军团勇士也开始小声讨论起来,都表示很佩服。 “胜,我们干看着也无聊,要不要打一个赌,我赌羌族人不能翻过界山!”嘎鲁·月脸上带着笑意的看着旁边的阿罗那顺·胜笑道。 “你觉得我会赌吗?”阿罗那胜·胜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嘎鲁·月,虽然他不知道界山有多高,但看一眼就知道,羌族人根本不可能翻过去。 嘎鲁·月讪讪一笑,继续抬头看羌族人爬界山。 “啊!” 一道道惨叫声响起,不知多少人一不小心从界山上掉落下来,也有不少人爬着爬着就一动不动了,看着一个又一个族人死去,齐齐托尔和乾锋云两人悲痛欲绝,眼睛通红,心中皆是恨意! 该死的秦帝国! “大人都保护好孩子!” “保护好孩子,孩子是我们的希望!” 面对巨大的险境,羌族人越发越团结起来,手牵手,围着孩子,一同面临险境,团结就是力量。 在团结之下,羌族人爬界山的速度越快越快,也越来越高,往下一看,山下的宁塔军团勇士就像是蚂蚁。 一个时辰后,八万羌族人锐减一半,只剩下四万人,而他们也爬到了界山中间,又一晃一个时辰过去,四万羌族人只剩下一万,而他们距离山顶还差四分之一! 爬到四分之三处,羌族人爬界山的速度大幅度下降,越加越艰难,伤亡速度越来越快,界山下,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冷尸。 又一个时辰过去! 齐齐托尔历经百难,终于爬上界山山顶,站在白雪皑皑的山顶上,齐齐托尔重重松了一口气,随而整个人如蒙大赦的瘫软在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白云一阵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