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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威压感扑面而来,怀芷停在江凛几步外,声音很轻:“你都知道了。” 她用的是肯定句;江凛掐灭烟头,淡淡反问:“我该知道什么。” “是指你见不得光的心思。” 男人肩宽腿长,起身走近,在她半步前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怀芷,突然抬手捏住她下巴。 他的声音很冷,仿佛一块捂不暖的寒冰:“还是指——这五年你都把我当傻子玩弄?” 他手上用了力,怀芷下巴被捏的发痛,轻呼着抬眼,目光直直撞进江凛双眼。 这是她第一次,在江凛眼中找不到半点漫不经心。 他的表情不变,眼底有怒火盛放,冷漠与暴戾冷热交织,感觉下一秒就要把她活活掐死。 这幅情绪失控的模样,倒真像是在意她而嫉妒一样。 冷眼看着江凛眼中妒火,怀芷扬着下巴并不反抗,第二次平静问道: “江凛,你喜欢我吗。” 不同与上次的冷嘲讥讽,短暂的沉寂后,是江凛字字清晰的回复落在她耳边: “怀芷,别做梦了。” “我不会爱你,永远不会。” 冷冽的雪松混着烟草的绵香,男人声线低哑浑厚,一字一句压在她耳畔,呼吸滚烫。 怀芷抬头看他,眼底倒映着江凛重归漠然的脸。 眼里扭曲的乖戾淡去,江凛恢复了她熟悉的冷漠绝情。 作为天之骄子般的存在,他不爱任何人,也从不在意任何感情,在唯我独尊的世界里,江凛享受着掌控一切的快/感。 “既然你并不在意我,又为什么生气呢。” 怀芷微微皱眉,她是真的不明白:“如果是为了五年前的事情,那么我和你道歉。” “但是江凛,我以为这是你想要的。” 江凛需要的,是如同傀儡般的乖巧听话,是从不违逆他的要求规矩。 而他讨厌的,是粘腻麻烦的感情,是情人永无止尽的贪心,是追求者无法填满对他爱意的渴求。 以此为标准,怀芷自认为她实在算得上完美情人。 “上次酒醉情绪失控,动手打你也是我不对,这些我都可以道歉。” 深吸口气,怀芷摊牌说明来意:“但既然你去过疗养院,应该也知道,怀游现在不能离开。” “我希望,你能给他些时间恢复。” 她细软甜糯的声音轻柔,顷刻间就消散在风中。 指腹触感是她柔软的双颊,江凛神情一点点冷下来,听着怀芷轻飘飘的道歉,意味不明地勾唇笑了。 “好啊,那你就继续做你的床/伴。” 语调散漫,他曲指勾起她下巴,轻慢懒散地嘲讽:“如果能让我满意,我或许会大发慈悲答应你。” “还有,以后别再问那些无聊的问题。” 怀芷穿着过膝风衣,腰上束着同色宽腰带,在右侧十分随性地打了个蝴蝶结。 指尖一勾扯开她衣带,江凛重重掐着她细腰,轻易将人拉进怀中。 他削薄的唇停在怀芷白皙修长的颈侧,神色似笑非笑,再次低声重复: “我最后说一次。” “怀芷,我永远不会爱你。” 看清他眼底薄凉,怀芷忽地弯眉勾唇,笑容姝丽明媚:“记住了,我不会再问。” 垂眸看她明眸皓齿,江凛低头咬住她红润下唇。 那晚男人格外凶狠,根本听不进怀芷的啜泣求饶。 一次又一次,江凛不厌其烦地问她:“看着我,我是谁。” 满目潋滟水汽,怀芷眼神迷离,齿间抵着下唇不肯出声,双颊是醉酒般的绯红,鲜血欲滴。 江凛轻拍她的脸:“说话。” “江,江凛。” “.......” 空气残余着肆意疯狂的气味,怀芷瘫软在柔软大床中,累得睁不开眼睛。 当机的大脑犹豫片刻,怀芷撑着床面艰难起身,浑身酸软,强打着精神赤脚去浴室清洗。 浴缸里滚热的水漫过脖颈,将怀芷白皙胜雪的皮肤烫的白里透红。 满足地长叹一声,怀芷整个人浸泡在水中,洗刷着疲惫,舒服地骨头都要酥软。 不放心怀游一个人在疗养院,怀芷不舍地从水中出来,擦干身体换好衣服后,推门从浴室出来。 江凛在床上懒懒抬眼。 浴室门被推开,袭来的热气弥漫四散,满屋都是熟透的蜜桃清香。 怀芷擦着头出来,柔顺长发如瀑般顺滑而下,晶莹水滴将落未落,都顺着发梢滑落进颈肩丝滑的衣料,晕开圈圈水痕。 厚厚的白色浴袍宽松,遮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多了几分欲说还休的蛊人。 她转身走进衣帽间,很快就穿戴整齐地出来,准备离开。 江凛低声道:“去哪。” “疗养院,我不放心怀游一个人。” 怀芷对着镜子整理衣带,肤色雪白神色淡淡,和半小时前情/动的模样判若两人。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她指尖一顿,转过和江凛确认:“你和白琪上过/床吗。” “没有,”江凛冷笑,“怎么,你嫉妒她?” “虽然我们只是床伴,”对他的讥嘲置若罔闻,怀芷淡淡道, “但考虑到卫生和健康,我希望这段时间你不要去找别人。” 纤瘦的女孩口吻随意,看向床边的视线平淡无波,比起江凛,她反倒更像是趾高气昂的金/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