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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点了点头:“云曦直说家里得了信,便让我送药,没有想到这事居然根本就没有传开来。” 清雅一听,叹了口气,这钮钴禄氏只知道个大概,哪里懂得世家斗争的凶险。“你好歹也是个纯爷们,怎地耳根子这么软,都听那个女人的。以后莫被她降住了。” 九阿哥一听果然炸毛了,“爷怎么耳根子软了?爷是来给你这个臭小子收尸的。” 这话一出,九阿哥也后悔了,这是战场,这话也忒不吉利了些。“坏的不灵,好的灵。你还好吧?怎么瞧着又黑又瘦了?” 见他又恢复了生气,清雅也觉得心情放松下来,“让你在前线死砍一通,保管你那京城第一美人的头号也得保不住咯。” “哼,谁稀罕。”说着九阿哥从怀里掏出一个绣着桃花的小布包儿,小心翼翼的从中拿出了一个护身纸符,拍了拍清雅的头,说道:“低下头,露出脖子来。” 这些天她几乎都没有睡觉,哪里还有时间刮头皮,原本光秃秃的脑门儿,如今也长出了毛茸茸的一片,看起来有些怪异。 清雅浑身一僵,自从九阿哥与那钮钴禄氏在一起之后,他们就很少会有这么亲密的举动了。九阿哥莫不是来大营的路上磕坏脑袋了。 还没有等清雅反应过来,九阿哥便将那符轻轻的系在了她的脖子上。“这是我特意为你求的,据说很灵验的。你若是遇到危险,打开它来,便可以化难呈祥了。” 清雅拿着瞅了瞅,这符看起来倒不像是寺庙里寻常的样式,折成了个桃状,倒像是道家的辟邪之物。虽然她不信,但是好歹这是九阿哥的一番心意不是。摸了摸,便将这玩意小心翼翼的收到了衣服里。 九阿哥看见她的动作,裂开嘴笑了笑。一股脑儿的躺在了草地上。 草原的天空特别的蓝,一朵朵的白云就像是活动着的白羊羔一般,生机勃勃。而在这么美好的天空下,却是一场场的血腥杀戮。 清雅刚想随着九阿哥躺下去,便听见了军营里的号角响起。 “有情况。我要走了。你且与你的那些护卫寸步不离,尽快转移到后方去,战场危险,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清雅一个激灵,拔腿就想往康熙爷的营帐走,她如今是最后的几个亲卫兵之一,那里是她必须去的地方。 可是刚走了两步,便被一个大力拽了回来,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九阿哥紧紧的抱着他,双臂勒得她简直就要喘不过气来。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砰砰的心跳声。她只觉得耳边一热,“我等你回来。” 说罢,那人便松开了手。 清雅来不及多想,点了点头,便往汗营那块飞奔而去,适才她分明瞧见那块儿发生了骚乱。 果然,康熙的大帐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费扬古与索尔图争锋相对,各自的亲兵兵刃相接形成对恃,眼见着就要见血。 这葛尔丹还在逍遥呢,他们便将武器对准了自己的同胞。 只听那索尔图高声说道:“费扬古你与这佟家小儿对皇上做了什么,想我索尔图一片忠心可鉴日月,你们为何三番四次的阻拦我见皇上。该不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想要谋反罢?” 费扬古虽然善战,却是个口拙的武夫,哪里比得上这朝堂上的老狐狸,当下便气得脸红:“我费扬古行得正坐得直,皇上正在休息,索相大军围营,这是何意?” 索尔图听他一问,声音越发高涨,“老夫这是勤王!”说着便示意自己的下属进一步的朝营帐靠拢。 清雅一听,拍了拍手,“索相真不愧是我大清的忠臣,只是若是皇上一日不见您,您便急吼吼的带兵围营,那为了顾念您的一片忠心,皇上是不是该将您系在裤腰带上才行?我大清康熙皇帝乃一代明君,何时见臣下,难不成先问过索相不成。” 索尔图一听,两眼一瞪,这黄口小儿,开口便是句句都是陷阱。他若不是因着九阿哥来营,得知康熙爷确实病重的消息,也不敢贸贸然的调兵。皇上若是不行了,大可推在费扬古和那佟家小子身上,江山照旧是太子和他赫舍里家的,皇上若是好了,他也不过是忠心过了头罢了。 索尔图刚想开口,便见那营帐的门帘掀了开来。康熙爷直直的站在门口,一脸怒气:“葛尔丹未除,朕心甚忧,爱卿们倒是好兴致,若是将这精力拿去对敌,那葛尔丹早就死上一百回了。” 康熙爷一出声,当下里静悄悄的。兵士们默默的收了武器,像潮水一般的褪去。 他脸色红润,虽然有些削瘦,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威势逼人。只见他眼角一转,索尔图与费扬古齐齐的跪倒在地上,一声不吭。 半晌,康熙爷开口道:“朕知道你们都是忠心的,你们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当着万千军士的面,如此冲动,实在是太不妥当了。” 索尔图一听,伏倒在地:“老臣惭愧。但是老臣见到皇上圣体安康,就是让老臣去死,老臣也是心甘情愿,死而无憾了。” 清雅努了努嘴,老狐狸,真会拍马屁,装样子。 康熙爷虽然吃过药已经大好了,但是身体到底有些虚,出来主持局面之后,便又回营歇了去。 大军商定,五日后便对那葛尔丹发动袭击。清雅作为康熙爷的亲兵,此次扔是安排了护驾任务,可是,若是她还想得到那块免死金牌,就必须要立下军功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