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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顾骁多饮了几杯酒。 自顾飞扬进京,他也是多年未曾这样吃顿年夜饭了。 隔着朦胧的醉意,和恍惚的灯烛,看着孩子们围聚在桌前吃酒说笑,他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他孙子长大了,玉珠丫头也长大了,明泽更不用说,如今都娶妻生子了。 儿孙如今的福气,想必那些在天上的人也能得见。 明建璋大哥,甘寻,还有他的儿子和儿媳妇。 说不定值此佳节,天门大开,他们也能同桌共饮,热闹热闹。 思及此处,他又呵呵一笑,端了酒盏一一敬过诸位。 “顾爷爷,”明泽起身道:“顾爷爷,时候不早了,晚辈和轻言这就先告辞了。” 顾骁笑着点头:“好,回去吧,今夜除夕,记得守岁。” “是,我们明日一早再来给顾爷爷拜年。” 小两口屈膝向顾骁拜别,顾飞扬和明玉珠又一道将人送出府外。 因着秦楚楼大火一事,朝廷格外看重今年的火情,大年三十的晚上街头巷尾少了许多焰火和炮竹,只能零星听到几声炸响。 “方才还担心雪会下大,这会儿竟停了。”明泽有些遗憾的伸手,没接到一片雪花。 明玉珠却道:“瞧天上云层厚,想来夜间还得下,你把那斗篷的领子掖好,路上风大。” “好。” “我来吧。”柳轻言为他整理了一下斗篷上的毛领子,又对明玉珠和顾飞扬道:“殿下和郡主也快进去吧,外头怪冷的。” “是有点冷……”顾飞扬展开自己的大氅,顺手将明玉珠拢了进去,眉眼弯弯道:“这就不冷啦!” “咳!”明泽有些没眼看,虽然他已经接受了顾飞扬姐夫这个身份,但看他在自己面前宣誓对姐姐的所有权,还是叫他心里一阵憋屈,那明明是他的姐姐! 柳轻言似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挽着他的胳膊道:“夫君,上车吧,不是说了今晚跟我一起包饺子吗?” “好!” 他笑着点头应了,向姐姐和顾飞扬辞别,扶着柳轻言上了马车。 这边人走了,顾飞扬撅着嘴巴看明玉珠:“我也想听你叫我夫君。” “梦里想吧,梦里什么都有。” 说着,挣脱了他的怀抱,大步往后院走去。 明玉珠斗篷是白色的,行动间裹着一兜冷风,随着步伐加快,那斗篷好像随时都能带她飞起来一般。 顾飞扬笑着追她道:“其实你叫过的!叫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 明玉珠却不去看他:“你不会真的在做梦吧。” “郡主!今夜无事,喝点酒吧!” 明玉珠脚步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恨恨瞪了他一眼。 少年郎得逞,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府中回荡,引得门房小厮也都探头去瞧。 明玉珠愈发加快脚步,少年后头一路小跑。 “阿姐,才下过雪,小心地上滑!我扶着你!” 他刚拉了她的臂弯,便被她抱了个满怀。 明玉珠一手勾着他的后脑勺,一手压低他的肩头,踮脚贴上他的唇。 不知何处窜天一支焰火带着鸣响穿透云霄,怦然炸裂,点亮夜空,亦照亮顾飞扬愕然大睁的双眸。 明玉珠这个吻带着几分凶狠的味道,直接攻城略地撬开了他的唇齿,柔软的唇瓣和舌尖碰撞着坚硬的牙齿,胶合出洇晕的水色。 世子爷反客为主,勾了她的腰身,低下头去,好叫她不必这样辛苦。 他想将人揉于怀中,融于骨血,一如她也想与自己生生世世的纠缠。 像是被茧束缚已久的蝶,这个身经百战的女将军不知为何抖的厉害,只能紧紧攀附着面前这伟岸而又高大的身躯,好叫自己不至于被脆弱击倒。 二人紧紧贴在一处,直亲的焰火在这年三十的晚上接二连三的绽放。 直到那城楼的钟声缓缓敲响,二人方有些呼吸不继的慢慢分开。 顾飞扬低头细瞧她,看她红唇微张,眼底水色氤氲,双颊绯色盎然,只觉得心头咚咚直跳。 低下头去,再次含住她的唇齿,狠狠厮磨了一番。 明玉珠抬手推了他一把,他才将人分开。 “郡主……” 一张口,是无法遮掩的欲望。 明玉珠岂会不懂他,反而失笑道:“要守岁。” 少年郎咂咂嘴,忽的想起什么:“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 他一把将人拦腰抱在怀中,大步往房中行去。 他个子高,步子大,三两步便回了房。 美丽已着人将房内熏的热烘烘的,两人裹着一身凉气进去,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等着!” 他把人放在榻上,刚走两步又倒了回来,解开她身上的斗篷放在一旁。 明玉珠看他这忙忙碌碌的模样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她倒要看看这狼崽崽藏了什么好东西。 很快,世子爷捧了一个小盒子过来。 他蹲在明玉珠跟前,打开那盒子,取出里头一串辟邪钱:“这是我给你做的辟邪压胜钱。” 明玉珠接了仔细看了看:“这粗糙的手艺,一看就是你做的。” 世子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是,我跟子丑学了好长时间。” “为什么是子丑?为什么不是美丽?” “美丽不会啊。” “……” 明玉珠失笑:“你这又学腊八粥,又编辟邪压胜钱的,叫我如何承受。” “郡主的人许了我,我才不知该如何承受的,若郡主这样见外,那我们不就生疏了。” 明玉珠抿了抿唇,将那串辟邪压胜钱握于手心:“我以后每天都要戴着。” 世子爷嘿嘿一笑:“我以后每一年都给你做一串新的!” “好!” “还有这个……” 他摸摸鼻头,从盒子里取出一封信来,双手递给明玉珠。 她不解:“谁的信?寅卯的情报?” “不是不是,我写的!我给郡主写的!” 明玉珠讶然:“什么时候?以前写的?” “不,近来写的。”少年郎难得也有脸皮薄的时候,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将信塞到明玉珠的手上:“等你一个人的时候再看!” “哦……那你先出去一下。” “不是现在!!”世子爷急了:“你现在看了,一会我再见了你多不好意思啊!” “到底写了什么啊,还不好意思?”“为什么是子丑?为什么不是美丽?” “美丽不会啊。” “……” 明玉珠失笑:“你这又学腊八粥,又编辟邪压胜钱的,叫我如何承受。” “郡主的人许了我,我才不知该如何承受的,若郡主这样见外,那我们不就生疏了。” 明玉珠抿了抿唇,将那串辟邪压胜钱握于手心:“我以后每天都要戴着。” 世子爷嘿嘿一笑:“我以后每一年都给你做一串新的!” “好!” “还有这个……” 他摸摸鼻头,从盒子里取出一封信来,双手递给明玉珠。 她不解:“谁的信?寅卯的情报?” “不是不是,我写的!我给郡主写的!” 明玉珠讶然:“什么时候?以前写的?” “不,近来写的。”少年郎难得也有脸皮薄的时候,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将信塞到明玉珠的手上:“等你一个人的时候再看!” “哦……那你先出去一下。” “不是现在!!”世子爷急了:“你现在看了,一会我再见了你多不好意思啊!” “到底写了什么啊,还不好意思?”“为什么是子丑?为什么不是美丽?” “美丽不会啊。” “……” 明玉珠失笑:“你这又学腊八粥,又编辟邪压胜钱的,叫我如何承受。” “郡主的人许了我,我才不知该如何承受的,若郡主这样见外,那我们不就生疏了。” 明玉珠抿了抿唇,将那串辟邪压胜钱握于手心:“我以后每天都要戴着。” 世子爷嘿嘿一笑:“我以后每一年都给你做一串新的!” “好!” “还有这个……” 他摸摸鼻头,从盒子里取出一封信来,双手递给明玉珠。 她不解:“谁的信?寅卯的情报?” “不是不是,我写的!我给郡主写的!” 明玉珠讶然:“什么时候?以前写的?” “不,近来写的。”少年郎难得也有脸皮薄的时候,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将信塞到明玉珠的手上:“等你一个人的时候再看!” “哦……那你先出去一下。” “不是现在!!”世子爷急了:“你现在看了,一会我再见了你多不好意思啊!” “到底写了什么啊,还不好意思?”“为什么是子丑?为什么不是美丽?” “美丽不会啊。” “……” 明玉珠失笑:“你这又学腊八粥,又编辟邪压胜钱的,叫我如何承受。” “郡主的人许了我,我才不知该如何承受的,若郡主这样见外,那我们不就生疏了。” 明玉珠抿了抿唇,将那串辟邪压胜钱握于手心:“我以后每天都要戴着。” 世子爷嘿嘿一笑:“我以后每一年都给你做一串新的!” “好!” “还有这个……” 他摸摸鼻头,从盒子里取出一封信来,双手递给明玉珠。 她不解:“谁的信?寅卯的情报?” “不是不是,我写的!我给郡主写的!” 明玉珠讶然:“什么时候?以前写的?” “不,近来写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