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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时绿把纸团丢进垃圾桶,转身离开,背影恣意。 在她眼里,好似她们几个人跟垃圾桶里的东西,并无不同。 丁颖还想在背后说两句,其他人却已经没脸再说了。 “行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有这功夫不如多备备课。” 回到办公室,时绿收到了云三冬发来的消息。 云三冬:【帽帽,紧急求助!】 时绿:【怎么了?】 云三冬:【你有没有认识的心理医生?我漫画里有个角色想设置成这方面的,但是找不到人咨询QAQ。】 时绿:【有,但他跟普通的心理医生不太一样。】 云三冬:【哪方面不一样?】 时绿:【你问他吧,涉及到隐私。】 云三冬:【好!谢谢帽帽。】 时绿把池越的名片推给云三冬。 池越跟普通的心理医生最大的不同是,他是边缘型人格障碍患者,学心理学是为了治疗自己。 池越曾怀疑,时绿跟他一样有边缘型人格障碍。但是因为时绿不配合检查,所以他也没办法确定。 时绿最典型的特点就是想法极端,对人或者感情,都要求极致。跟正常人不一样,她心里没有中间态,只有两极。 比如她跟许宿野的感情,许宿野没做到极致的好,在她心里就会滑向另一端。 爱他的时候,时绿可以全身心地只对他一个人好,甚至可以把命给他。 可一旦他做了让她不开心的事,那些爱立刻就会转化成同样的恨。 就像现在这样,因为许宿野之前的抛弃,时绿想折磨他,想报复他。 - 这天下班,许宿野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才到。 他今天有个会,虽然提前跟时绿说过了,但看到她,他心里还是有些惴惴。 “抱歉,我实在走不开。”许宿野看向一旁的她,黑眸写满了紧张。 时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系上安全带,刚上车就沉默地看向窗外,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许宿野嘴唇泛白,只能先发动车子。 几次等红绿灯的间隙,他试着跟她说话,都没得到回应。 她越是这样,许宿野心里就越是不安。 他甚至想着,哪怕她骂他两句,也比这样什么都不说好。 忐忑不安了一路,下车的时候,许宿野的后背几乎被冷汗打湿,生怕时绿一个不高兴会提出分开。 停好车,许宿野追在时绿身后,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按时来接你。” “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 走在前面的时绿忽然停下脚步,他也下意识跟着顿住脚。 时绿转回身,一步步朝着他走过来。 许宿野漆黑的眼专注地望着她,喉结滚了滚,心高高悬起。 走到他面前,时绿冷眼看他,没说话,缓缓举起右手。 许宿野以为她要打他,但并没有躲闪,甚至还微低下头,方便她动手。 时绿看着他这么卑微地低头,忽然觉得有些刺眼。 她深呼吸两下,迅速调整好心情。 最后,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时绿的手落在许宿野领口,温柔地帮他调整了下领带的位置。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 “领带歪了。”时绿嗓音平静。 她的手即将离开时,被许宿野小心翼翼地捉住,他动作很轻,生怕惹恼了她。 “你别生气。”他低眉看着她,有些慌乱。 “我没生气。”时绿没抽回自己的手,还在他胸前拍了拍,把他衬衫上本就不明显的褶皱拍平了。 许宿野眉间放松,重重地松了口气,然后牵着她的手上楼回家。 到家以后,许宿野去厨房做饭,时绿坐在客厅翻阅论文。 吃过饭,他们两个各自去洗澡。 时绿并没有发现门锁被换成了不能从里面反锁的类型。 晚上睡觉前,时绿喝了杯红酒。 许宿野本来想劝,转而想到劝了她也不会听,干脆就没再开口。 吃药期间是不能喝酒的,看来池越还没说动时绿去看医生。 喝完酒,时绿偏头看向许宿野。 他原本站在暗处,接收到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朝着她走去,最后停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站到了昏黄的灯光下。 “要喝点吗?”时绿问。 许宿野正准备点头,就被人拽住领带往前一带,随后,她湿润柔软的唇瓣贴了过来,带着清冽又灼人的酒味,让人上瘾。 他眼睫轻颤,很快反应过来,回应她的吻。 混乱中,许宿野的领带被扯开,衬衫扣子也解开两颗。 他们又一次纠缠在一起,从餐厅到客厅,最后到黑暗的卧室。 时绿没让他开灯,他言听计从。 很久之后,时绿小腿抬高,脚趾紧紧蜷缩在一起,最后慢慢松开。 她忽然推开许宿野。 他被迫离开,再次试着靠近她,却又被推开。 “怎么了?”许宿野用手背抹去下巴上的汗,喘得厉害,嗓音沙哑压抑。 “不喜欢。” 时绿的话像是一盆冷水,顿时把他满腔热血给浇得凉透。 “抱歉,我刚才太用力,弄疼你了。”许宿野立刻低声下气地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