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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珏不甘心,诱导地询问:“夜哥儿没摸到什么吗?” 靳久夜不解道:“主子要我摸什么?” “这么结实的肌肉,你都不数一下看看?”贺珏震惊不已,“朕好歹苦练了许久,连在玉石关也没懈怠,回宫后更是天天虐羽林卫,搞得林持看见朕都绕道走。” 靳久夜想起来了,“难怪今日看见林大人嘴角有一块乌青,原来是主子打的。” 贺珏嘿嘿一笑,“羽林卫就应该好生锻炼一下,朕登基这几年,着实对他们太宽容了些。林持一直提议,让你给他们特训,最近玄衣司也没事,你要不要应承?” “恐怕职能不符。”靳久夜考虑道。 “这有什么,都是挨揍的份儿。”贺珏不以为然,“你去年就在跟朕说培养新人的事,朕觉得也可以提上日程了,毕竟中宫皇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哪能一直窝在玄衣司啊?” 靳久夜下意识躲了一下,“别咬耳朵,痒。” 贺珏喉头轻笑,却故意弄得更厉害些,“哥,你别忍着,朕想听你出声。” 靳久夜叹了口气,气息不稳地喘着,“中宫皇后,属下恐怕做不来。” “做不来也没关系,朕不介意。”贺珏道,“只要是你,朕什么都不介意。” 男人在床上就是一张骗人的嘴,甜言蜜语不要命地说,直把人说得又生了一两分红晕才罢休。 靳久夜猛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不能在主子的挑、逗下保持冷静了,心跳似乎变得又重又快,脸也开始发烧。 从前万年不化的寒冰,仿佛成了一块香喷喷的红烧肉,只供人前来拆解入腹。意识到这个比喻,靳久夜难以自制地感到羞赧。试想一下,假如面前有一块色泽鲜艳香味迷人的红烧肉,恐怕自己也忍不住口水,很想咬上一口。 而咬这个字眼,靳久夜刚有个念头,贺珏就咬上了他的喉结,轻轻地用牙齿厮磨着,惹得靳久夜一阵颤、栗。 次日清晨,陛下的早膳摆到了永寿宫,伴随着早膳而来的,还有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贺珏闻到那味儿就受不了,“似乎跟昨日用的不大一样?” 靳久夜也惊奇,“主子身子有恙?” “没有的事。”贺珏连忙否认,又问那送药的小药童,“你是苏回春身边常用的那一个,昨日的药朕不是用过了?现如今也感觉甚好,不觉得哪里不舒服,还要喝什么药?” 小药童恭顺道:“陛下,这是苏大人开的保胎药。” “你说什么?”贺珏声音都大了些,几乎失去了平日的稳重,“保胎药?” “是的,陛下。”小药童解释道,“苏大人说,陛下身为男子有孕本就危险,应当时时保胎,避免发生意外之事。而且,苏大人还说,这是陛下昨日同意了的。” “朕是同意了,可那是另外一回事,苏回春半点没提要一天三顿地喝药啊!”贺珏脸都跟着药味一块苦了。 靳久夜是知道内幕的,他上前闻了闻所谓的保胎药,依靠浅薄的药理勉强辨出一两味主要的,似乎是清火的黄连。 可够苦的。 “怎么样?”贺珏问。 靳久夜道:“苏大人不会无中生有害您的,这药应当可以喝。” “当真要喝?”贺珏满脸的拒绝,但靳久夜已经把药端在了手里,示意那药童下去。 贺珏当即一脸惊恐,“靳久夜,你别过来!” 男人用那一张素来冰冷的脸让贺珏体会到,玄衣司的囚室是个多么恐怖的存在,他仿佛正面对着影卫大人的审讯一般。 “主子,你喝了也没事,省得火气大,每夜都缠着属下。”靳久夜一点一点逼近,贺珏浑身僵直,“不,朕……” 第一口苦药入嘴,贺珏差点儿就吐了,看着喂药那人的脸,硬生生给咽了下去,随后他脑瓜子一转,喝下第二口,直接扣住了靳久夜的后脑勺,将药渡进了对方嘴里。 靳久夜没有防备贺珏这神来之笔的骚操作,不光被苦了一嘴,还连连被吃了好一会儿,等放开了贺珏竟笑着说:“哥,你是朕的甜蜜饯儿,好甜好甜。” 男人快速推开些,将药碗往贺珏手里一塞,“主子自己喝吧。” “不,夜哥儿,咱们一起喝。”贺珏倒不拒绝了,只想着,来呀,互相伤害啊! 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追着靳久夜去,又以相同的法子喝了大半,贺珏就凑在他耳边,一声一声喊:“小甜甜。” 靳久夜:”……“ 冷静自持的影卫大人,感觉自己再也遭受不住了。 “若是这样喝安胎药,每日十碗朕也受得。”贺珏将人抵在窗台上,手里的碗还剩了一个黑乎乎的底,眼神故意看着靳久夜,似乎在问还来吗? “主子,你真不害臊。” 黑衣男人顺手将剩下那点药汁倒进了旁边的花盆里,他可真来不起了,主子就是一条疯狗,贼喜欢咬人,还专咬嘴的那种。 他可不想待会儿去玄衣司让手底下那帮小崽子看出异样来。 贺珏用大拇指摩、擦着靳久夜的唇,好像红肿了一些,这可怎么办才好。他根本不想去勤政殿看那些无聊的奏折了,更不想去处理烦人的朝政,只想把人一遍又一遍地禁锢在怀里,一点一点捏碎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与他合二为一。 第65章 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