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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戳两个这玩意儿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窦成一眼就认出来,那灯笼是屈重去女鬼那救自己的时候拎的那两只,那血依旧在滴,只不过空中就消失了并没有掉在地上,可也很血腥恐怖好吧,特么好好睡个觉把气氛搞得这么阴森是要闹哪样? “点灯啊。”屈重正靠坐在床头看书,听到窦成炸毛很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 “什么意思?”窦成皱紧眉头,擦头发的动作跟着停了下来。 屈重见了,便将书放到床头柜上,冲他招手:“过来。” “干嘛?”窦成一脸不善的瞪着屈重。 屈重:“当然是帮你擦头发,这还滴着水呢。” 窦成没有过去让屈重擦,自己就继续忽撸毛擦了起来:“别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话呢,那两灯笼什么意思?” 窦成不领情,屈重也不勉强,只笑了笑:“咱俩现在可是夫夫关系,同床点灯是规矩。”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破规矩?”窦成话出口才反应过来:“等等,谁给你是夫夫,你他妈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揍你?” “当然是……”屈重坏心眼儿的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阴森森的说:“阴婚的规矩,你我的夫夫关系,可是在阴司记录在案的,这可不比阳间民政局,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这阴婚结下,可就是一辈子,更何况咱俩结的还是血契,除非一方转世投胎或者魂飞魄散,否则血契永远都在。” 窦成:“……” 既然这都是板上钉钉,那他岂不是注定要跟这混蛋搞基了?这灯都点了,晚上睡在一起……不会是要做点什么吧? 所以说,这不管怎么着,还是摆脱不了操鬼的命运啊?可是比起操女鬼,这男鬼才更加悲催吧? 嗷,这日子没法混了! 果然还是该找个高人来把这妖孽给收了吧啊啊啊! 窦成内心飚得撕心裂肺,面上却一脸呆滞,屈重却一眼看透了他的心思,笑容更加灿烂了。 而窦成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朝门外走:“我还是回去被女鬼抓吧。” 横竖都是鬼,女的好歹比男的强! 然而话音刚落,他就定住不能动了。 屈重从床上下来,似笑非笑的瞅了窦成一眼,二话不说就把他给扛起来扔到了床上。 “老实待着吧,不碰你。”顺势拉住被子一角将窦成裹进去推到一边,屈重才重新掀被上床,不过没有再看书,而是打开抽屉,拿出里边的吹风机插电帮窦成吹头发:“这头发不吹干会生病,而你现在的体质,本来就阴盛阳衰,这要是再病了,更容易吸引邪祟。” 窦成就呵呵了:“我这没病,身边不也有老大一只?” 屈重没接他话茬,昏黄的灯光下,眉目温柔。 窦成是躺着的,所以将屈重的神情尽收眼底,被那醇醇的温柔包裹,气势不自觉的就弱了下去,收起了尖牙利爪。心里更是禁不住生出一丝异样的情绪来,竟是有点不敢看屈重的眼睛。 “好了。”一头短发忽撸两把差不多就干了,屈重关掉吹风机,却并没有转身去放,而是顺势放在一边,单手床咚,将窦成禁锢在方寸之间:“为什么脸红?” 窦成听了一愣,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在脸红,当然,就算真脸红他也是不肯承认的。 “有吗?热风烘的。”语气很平静,表情很平静,还是那么拽拉吧唧的。 屈重摸了摸他的脸:“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 操…… 窦成顿时被这话给恶寒到了,瞪了屈重一眼,梗着脖子转开了头。 屈重定定的凝实了窦成几秒,忽然低头。 察觉到他的动作,窦成猛地警觉转头:“你干嘛?” 屈重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停下,而是直接落下一吻,蜻蜓点水的亲在了窦成的眉间。 只那一下,窦成瞬间变脸,被亲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当即就要挣开被子出来跟屈重干架,却被躺倒的屈重身手搂了个满怀,别说掀被子,这下是直接僵硬不能动了。 靠…… 又玩儿这招! 特么是鬼了不起啊?! 虽然屈重从来没明确说过自己是什么,但此时此刻,窦成就是无比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家伙就是个鬼玩意儿! 四肢僵硬口不能言,窦成原本以为今晚肯定会睡不着,然而结果却是相反,他不止睡着了,还睡得很沉,连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床上就他一个人,屈重显然是早就起了,身上的禁锢被解除,他原本该起床的,可就是缩在被窝里装鸵鸟,想到昨晚被屈重给亲了,内心就一阵曹尼玛狂欢撒野,那心情是无比日狗了。 不想出去! 不想尴尬! 更不想看到那家伙! 然而也就想想,毕竟不可能在屋子里躲一辈子,所以窦成最终还是起来了,不过他是打定了主意,等下洗漱好直接出门,反正今天一天是不打算回来了。但是就现在这动辄遇鬼的情况,他也不敢怎么浪,保险起见,决定厚着脸皮去刘瞎子店里蹲一天。 想想当初横的去收保护费,结果现在自己反而去寻求庇护,这心情,真是无比的复杂心塞。 窦成想的很好,出去也的确没看到屈重的人,就嗖地蹿进卫生间,打算速战速决好闪人,结果出来就跟正在往桌上摆早餐的屈重撞个正着。而那些豆浆油条小笼包中间两颗红鸡蛋,真是无比的招眼,可是这红鸡蛋不是人家生孩子报喜才发的喜蛋吗,摆这里是什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