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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对知繁说其实有没有父母都各有各的好和不好,例如他那个混蛋爹还不如没有。 知繁突然一句:“师尊他不知道,可我知道,一般仙门之外的人接近我师尊要么是妄想利用我师尊,要么是色字穿心了,你属于哪个?” 云青月:“咳咳咳,什么,怎么能这么一概而论呢,我可是个正经人,你还太小,不明白大人的事。” …… 予霖:“跪下。” 司徒跪了下去,脸上带着不甘。 予霖负手站在他面前:“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是师兄,应当照顾好师弟,可你却带着他私自下山,置你们俩的安危于何处?!” 他动了真怒。 司徒低着头:“师尊,对不起,可我真的想证明我自己!师尊教的剑法我都已学会,我是真的,想和其他同门证明,我和曾祖,不一样!” 他脊背挺的笔直,可是话却带着颤音,他知道自己是真的错了,可是有些事…… 予霖:“……我也与你说过,一入仙门,红尘过往与你再无关系,他人话语只是证明了他人的修行还不够,你是什么样的人,也不需要靠他人来决定。” “能决定你自己的,只有你的心。” …… 予霖房间的门开了,云青月却连忙起身离开,都没敢和予霖对视。 他回到房间,坐到桌前就着烛火提笔写了封信,写完信吹干墨,估摸了一下此时寄信的地方已经关门了,收起信想着明天再寄出去。 云青月打开窗户,几下就上了房顶,轻飘飘的没发出一点声音,坐稳后,他敲了敲手腕上的盘扣:“在吗孽龙?” “考虑到你应该需要一个知心哥哥的角色,我回来了一趟但是没走,还有要换做是以前的我,你敢叫我孽龙我早就一口吞了你了。” 敖影灵魂显形,他懒洋洋的躺在屋顶上,这个姿势要是实体的话早就掉下去了。 云青月诚实的道:“我其实需要的是知心姐姐。” 敖影:“别扯皮。” 云青月勾了勾嘴角,转头沉默的看着月亮,他想起了予霖回答他的话: “那次除魔本就是我和他的师父协商后让他去的,足以让他名扬修真界,可是我没想到……宁睿他本来,就是我选定的,我的位置的继承人。” 云青月:“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在他心里谁的命都比他的重。” 敖影:“那是没办法的事,我这么跟你说,修真界如果没了予霖,那就相当于你们的皇帝没了,而且是个活了五百年谁都觉得他不会失败不会死的皇帝。” 云青月点点头:“我知,我会保护他。” 敖影瞪了他半天:“凡人说要保护仙人,明明是很令人发笑的话,可我居然笑不出来……对了,你有没有感觉予霖真人身上有些不对劲?” 云青月愣了一下:“什么不对?” 敖影反应过来:“我和你个凡人说什么呢,就是我觉得之前我们打的那架,他好像没怎么放开……算了,应该没啥大事。” 和一头龙打,理当一开始便全力以赴,可敖影真觉得那天有些不对劲。 云青月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一百年啊,真人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对于他来说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可对于我来说……” 对凡人来说,是从生到死的一辈子。 谁年轻时都会觉得留给自己的时间还长,够自己再没头没脑的过日子,不经意间一回头,就到了很久以后,再见不到年轻时想见的人了。 …… 第二天早上,予霖推门出去,看到刚开了客栈大门的伙计。 伙计一转头看到了予霖‘呀’了一声:“仙,仙人,早上好。” 予霖点了下头。 伙计脸微红。 予霖走下楼去问他:“昨天和我一起来的那个白衣公子,你看见他了吗?” 房间中没有云青月的气息,他刚从入定中醒来,不知云青月去哪了。 伙计:“啊,那位公子啊,他刚才和我打听了哪家早餐好吃便出去了,现在应该……哎,回来了,在那呢。” 伙计朝外面看了看,看到了那白衣的身影,给予霖指了出来。 倒不用他指,云青月是个不论在何处都不会淹没于人堆的人,他抬头望去,看到云青月在和人说话。 和一个姑娘。 云青月右手提着几包东西,左手拿着个胭脂盒,神色相当温柔。 伙计感慨了一声:“说起来,这位公子也是一等一的俊,身手也相当厉害,昨晚那几下就把人钉墙上了,心还细,对人也温柔,不知道哪家姑娘能有幸嫁给他呢。” 云青月似乎是说完了话,递出胭脂盒和姑娘告别,一回头看到已经下来的予霖,赶忙走了回来。 “我去买早餐了,赶紧趁热吃。”云青月一回来冲他笑了笑,把几包早餐摆到了桌子上,“你先吃,我去叫星回他们。” 予霖:“……嗯。” 他收起莫名泛起有些复杂的情绪,坐到桌前。 云青月犹豫了一下,也坐了下来:“那个……” 予霖:“怎么了?” 云青月道:“我和那姑娘打听了件事,胭脂盒是谢礼。” 予霖:“……” 云青月摸了摸下巴:“你真的不要信外面传闻,我和传说中那些和我有什么的姑娘都是清白的,真的,我是个听母亲教诲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