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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 “……” “下个月的我也帮你赶出来。” “!!!” 你可真是下血本啊。刚才下颌骨一哆嗦,差点点头答应了。非闲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拒绝一个人这么难。 都怪夜东篱那混蛋! 想到这非闲对夜东篱的怨念又加上一分。 他咬着牙一甩拂尘,“哎,几个小喽啰还犯得着帝君出马,让他们觉得咱们天界没人了似的。用不着你,这次我多加防范肯定打得他亲娘都认不出。” 非闲说这话的时候心虚的额头直冒汗,当时他没跟那道黑影交手,但对方可是会用心音的,他身边除了清作跟已故的娘亲外,还真没第三个人会。 这就说明对方的法力至少能跟上神匹敌,绝不是他这种半吊子的小仙能较量的。所以被下咒之后非闲便默默决定,望城那地儿他再也不去第二次,爱始失踪多少人失踪多少人,总之本仙不管了。不是他冷血无情,实在是爱莫能助啊,识时务者为俊杰,螳臂当车那是愚者才有的行为。 “你到底在顾虑什么。”清作看着非闲一副死不松口的样,更觉得事有蹊跷。对他这种占便宜没够的人,怎么可能送上门还往外推。 果然对他隐瞒了什么,而且还是至关重要的东西。 非闲见清作还盯上望城了,心下庆幸,幸好他没说出对方要他去半泽荒,不然事态肯定会发展到他无法想象的地步。总之夜东篱现在就是清作的死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陷阱,可只要挂上夜东篱三字,他必定乖乖就范。 他有时真搞不懂,夜东篱要是个闭月羞花的姑娘就算了,再不济像他家白伶那样的翩翩公子也可以啊,那厮,一个追狗撵鸡上树摸鱼,连六旬老娘都要出言调戏的泼皮无赖,竟干些坑蒙拐骗妇女稚儿的事,清作怎么就对这种天杀的渣滓难以忘怀呢。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破锅配烂盖他可以理解,不食烟火的仙族帝君跟魔界下流龌龊的大魔头在一块,这是什么神奇组合?他实在接受无能啊。 尤其是作为兄长,一看清作这固执己见执迷不悟的样就来气。 “你还不明白吗,顾虑的人不是我,是你。你到现在还觉得夜东篱尚在人世么?” 见清作依旧沉默以对,非闲唉一声摆摆手。 “罢了,先不说那人到底是不是,就算是你又想要从他那得到什么?让他继续跟你做朋友,还是再杀他一次?无论他本质到底好坏,从七百年前凡州脊上天光破晓的那一刻起你们之间的缘分已经尽了,念念不忘的只有你自己,快醒醒吧清作。” “你不要这么说!” 一声高喊,整个大殿都静了,清作跟非闲望着涨红脸的花辞,都惊得滞了一瞬。 花辞从身后站出挡在清作面前,眼睛红得像浸了罂粟,双手抓着袖子打颤。明明是害怕的,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护在清作身前。 “夜东篱若是在世肯定也会想着想恩人,他才不是一个人。”花辞看着非闲,语气笃定,倒是把非闲说得无言以对。 方才反驳他的若是清作,只要对方不出剑,他绝对能分毫不让的怼回去,可是反驳他的偏偏是花辞,看着这小花妖胆怯又坚定的眼睛,非闲也有了刹那间的恍惚,这双眼睛,他是不是在哪见过? 清作从身后揽住花辞的肩膀,有力温暖的手掌搭在脖颈两侧,让单薄的身体渐渐停止了颤抖。 清作也未想到花辞会突然站出来帮他说话,从非闲把那盆白色小花带到凡州脊至今,他们相处了数月,虽然对这小花妖的印象已从开始的唯唯诺诺改观成了有些活泼,可他却从未想到,花辞会为自己当众大声的反驳非闲。 这着实让他有些吃惊。 原来小花妖也很勇敢,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 清作看着花辞的发顶,话却是对非闲说的。 “夜东篱未死,你信好不信也好,我不言二遍。至于你问我想从他那得到什么,我不懂你何出此言。我从未想过得到任何东西,以前没有,如今也没有。我只想知道答案,而这个答案是他欠我的。无论你怎么说,总之望城我一定会去,不是因为夜东篱,而是为了望城的无辜百姓。” 本来还愤愤不平的非闲听到最后一句时突然怔住,抬头看着清作嘴巴开开合合了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就知道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可……可怎么就这么让人想膜拜呢。 于是下凡去望城的事就这么由清作单方面定下了,非闲被“邀请”住在帝君府邸,由千回剑寸步不离的看着,不得清作允许绝不能擅自离开。 非闲当面不敢发作,等清作离开一顿破口大骂,当然,在凡州脊这种地方,就算他叫破喉咙也没用的。 毕竟住在这里的生灵,除了清作就是花辞,非闲心知肚明,那两人都是一被窝睡觉的,花辞怎么可能帮他? 晚上花辞躺在床上,早早就让雪一把灯火熄灭了,他把被子遮到鼻尖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头顶的幔帐还在想白天发生的事,琢磨了半天脑子糊糊的,跟融化了的雪花酪一样。 花辞懊恼的捶捶额头翻了个身,就见一道黑影正立在床前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把花辞吓得一下惊坐起来,捧起枕头就要往外砸。 他刚要伸手,就被对面的黑影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