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我家王爷是妻奴在线阅读 - 第443章 容修的冷淡(1)

第443章 容修的冷淡(1)

    琅州,竟然是琅州!

    他们这招调虎离山之计,用的实在是狠实在是妙!

    从一开始的围困就是步迷惑棋,搅的京城人心惶惶之后,他们并没有打算直攻京城,反而扭头直奔琅州!

    这是在拿他逗着玩,把皇权都不放在眼里吗!

    余宣帝恨得咬牙切齿,尤其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了之后,懊悔没有早点将容修碎尸万段!

    早在去年他就在琅州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之所以会选择先攻下那里,难不成他从那时就开始准备要反了?

    他果然窝藏祸心!

    琅州冠以赵姓,他立刻想到了赵春荣,如果没有猜错,容修和赵春荣勾搭在一起了!

    可是他到底是怎么找到赵春荣的?

    明明十多年的时间里,他期间曾派出过无数优秀的士兵,只为寻找赵春荣的下落。

    整个京城几乎都被他的人,翻了个底朝天,都不见其踪迹,所以容修没道理能找到他。

    除非…躲在暗处的赵春荣,始终关注着朝局,是他主动找上容修的!

    这个猜测让余宣帝坐直了身子。

    他感到强烈的不安,心中某个猜测,似乎正在一步步的被验证是正确的。

    当年他对赵春荣做的事情,不可谓不丧心病狂,赵春荣死了最干净,没死藏在暗处,肯定会来报复他。

    这次的造反绝对是他怂恿的!

    他恨他,他想要把他从那个位置拉下来,他觉得他才能不配坐那么高!

    该死的赵春荣。

    早知道当年就应该斩尽杀绝,死了再鞭尸,以防止任何他卷土重来的机会。

    不过他目前倒不是很担心,只是有些气愤,攻击挑衅京城事出突然,他根本没准备好,所以那时候才会自乱阵脚。

    如今仔细想想,赵春荣和容修拿什么跟他斗?

    没兵没权,就连舆论先机都被他死死的霸占着,想打出漂亮的翻身仗,难上加难。

    更何况,容修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现在只怕是个废人了。

    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一个不能上战场的战神,只能当个笑话娱人娱己,还能翻出花来?

    余宣帝这么一想,就安下心来,他们在琅州,那就好办了。

    朝会之后,士兵整顿,朝着琅州出发。

    天下人对此议论纷纷,大部分人都是支持余宣帝的,谁让容修是乱臣贼子?

    愈演愈烈的言论,纷纷朝着容修而来,舆论中心从京城开始,很快蔓延到楞州,云意出门逛街,都能听见对容修的谩骂。

    她气的不行,好几次想同对方理论,都被席止扯住了衣袖。

    “他们说他们的,事实真相如何,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席止安慰她说。

    他们近期每天都出来采购药材,容修的筋脉接上后,仍需要大补,根据他恢复情况,每天适当调整药方。

    云意不放心假手他人,都是自己出来买,再跑回去亲自煎,席止比她懂药懂行,于是便莫名每天都一起了。

    她知道事实,就是气不过。

    那些百姓们根本都是不长脑子的吗?

    见她不说话,席止侧目看了眼,两个人沉默的买好药,回去路上他忍不住问,“上次没能去成集会,不知王妃什么时候还有空呢?”

    之前为了让席止给容修救治,她答应了他,陪他一起逛夜市。

    可是那段时间,容修情况不稳定,伤口反复感染,人也跟着发烧不清醒,她挂念非常寸步不离,就只能延期答应过他的事情。

    “今晚吧。”她说,“答应过你的事情,总要做到的。”

    回到云梦泽后,二人一同去看容修,云意把买好的药给他看,席止则去把脉,顺便查看他的恢复情况。

    容修很配合。

    他靠坐在床上,表情寡淡,大多数的时候,眉眼是冷峻的,只在云意同他说话时,脸上才会有几分暖意。

    云意说完话,就自顾自的准备煎药,容修要她陪着,于是这几天,她都是在房间里煎药的。

    她这边忙来忙去,席止检查完毕,交代了几句话,“看样子恢复的还可以,不过暂时不能下地走动,王爷想走动的话,还需要定做一副轮椅。恰好我认识几个木匠,您如果没有特殊的要求,就让他们帮你定做了。”

    “多谢。不过轮椅已经差人做好了,明天应该会送过来。”

    席止吃惊,云意也意外的看过来,“你派人做的?”

    “恩。”容修看样子不肯多说,再问下去反而没意思,席止点点头说很好,随后离开了房间。

    云意心下好奇,“你什么时候找人做的?”

    “前几天。”他说,“暗夜还在城里,他和小木鱼在一起,我让他做好后,带着小木鱼出来。”

    “这就是你不去琅州的原因?”

    “恩。”

    琅州被攻陷时,虽然打的旗号是赵家的,作为知情人的云意清楚,他们和国丈合作,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在琅州比在楞州要方便也更安全,她当即提出来要奔赴那边,可被容修拒绝了,她询问原因,他也没有多说。

    今天提起,原来是这样。

    云意看着男人的脸,心里生出几分不舒坦。

    她总觉得容修变了,这种变化是潜移默化的,可她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他变得更深沉,更淡薄,更寡言,也更冷漠。

    他在养伤期间,对她的态度,总是忽近忽远,令人捉摸不透。

    但愿只是她多想。

    云意收了乱七八糟的心思,问起小木鱼的情况,“小木鱼怎么救出来的?”

    容修闭着眼睛,只淡淡的道,“让暗夜去救的。”

    这就是不愿意多说了。

    她不再强求,可心里像是窝着团火,这团火来的莫名其妙,连她自己都搞不懂,只闷闷的说,“今晚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男人没应。

    云意低着头,盯着煎药的锅发呆。

    她和容修之间,从前几天起变得奇怪。

    本来他话就不多,现在更是少的厉害,云意不知道是不是残缺给他带来的后遗症。

    他每日醒来之后便是坐着发呆,她问话也不怎么爱回答,只在偶尔鸦青来同他汇报事情,才会勉强开开金口。

    可他似乎在防着她,他们谈话总会找理由把她支走,那种感觉好像她是个外人。

    云意起初还有点懵,到后来确定对方的确在避着她,浓烈的火气一发不可收拾。

    尤其是今天,她心烦意乱,看到鸦青后,压着脾气主动识趣的离开,只是到底心里不甘,又重又狠砰的一声把房门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