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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事情嬴月肯定是不会真的做的,威胁嘛,打的就是心理防线。在这场言语的交锋之中,她是始终站在在主导位置的那一个,因为她在豫州,是真的能够拿到那些患得鼠疫的病人们的随身物品。 所以如果嬴月想要搞其他州牧的心态,甚至可以随随便便让人拿一点正常人的东西往他们那边扔,然后来“恐吓”他们。之后等到他们发现扔过去的东西是正常的,还可以特别心脏的说,“这一次只是跟你们打个招呼,不过你们猜下一次扔过去的会不会就是病人的贴身用品呢?” 如此往复几次,定然能够搞的其他州牧彻底心崩——嬴月可以随便玩“狼来了”的游戏,但是他们却不能够真的将这当成是“狼来了”的游戏来看待,万一这女人有一天真的发疯了呢? 诚然,从嬴月主动的去管了豫州,这件事情就能够看得出来她的道德感无疑是很高的,理论上来讲,好像她并不会真的做出这种事情,可是在这样的事情之中,其她州牧又哪里敢赌嬴月的道德,真的被这么搞了,只能够随时精神紧绷的提防着嬴月的“黑化”,要么就是直接向她妥协,答应她要的东西。 而在这件事情之中,其实嬴月也并没有太过过分,仅仅是要各州州牧提供药材,大家均等位豫州的鼠疫治疗出分力,而不是要求其他甚么涉及到底线的东西。 所以此事磨到最后,其他人在被嬴月折腾的彻底心累之前,定然是会“投降”,交出嬴月要的药材——不然豫州鼠疫一日不好,他们就要一日活在被嬴月的“威胁”之中。 而倘若事情发生到这一步的话,那么在这件事情里,对于其他州牧而言,还有一件有苦说不出的事情,那就是他们已经被嬴月这样搞了,但是还不能够在前天下的面前指责她——他们不能将嬴月的威胁行为曝光在天下百姓面前,因为他们要是想这么干的话,那么就又给了嬴月可以走白莲花路线当着天下百姓面前卖惨的机会。 ——“我潜心寻求解救鼠疫之法,为此不顾自身安危将己身陷于豫州,冒着北染病的危险与患病百姓同甘共苦,可是你们竟然说我会做出这种阴毒之事?” ——“如果你们当初真的不愿意帮忙的话尽管回绝我就是了,何苦要在拿了药材出来以后又这样往我身上泼这般严重的脏水……罢了,只要你们愿意助豫州之地一臂之力,促进鼠疫病情的恢复,那我背负些骂名也没什么的。” 一波心黑的不能再黑的操作下来,能够把其他州牧给先气死再气活。 听得李世民不禁啧啧感叹,不愧是职业心脏出来的主意,就是够坑人。 如此搞下来,这件事情之中受益最大的人也只有嬴月一个了。 随后丰神俊朗的少年人想了想道:“不过此举虽好,但也不能把人逼得太狠了,不然的话恐生反噬。” 正所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这些个州牧可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如果逼得太狠的话,可能反而就真的起了反效果。 听到他这句,嬴月点点头,道:“我晓得的。所以也就是打算要药材。因为这个我真的没有办法。” 药材一物,不同于其他东西。 诚然如今雍州还是能够再拿出不少,在当年那场蝗灾,雍州收容了不少来自其他州的流民以后,那些新来的百姓开垦了许多雍州境内原本因为没有人口,所以一直闲置的荒地出来。 而在那些新开垦的荒地之中,有一部分就被官府这边拿去作给孙思邈的药田,培育药材,所以要说起来的话其实雍州是不缺药的,但是她终归也要为自己的雍州做打算,不能够把家底全都搬出来补填豫州这边,以备着家里那边出现什么不时之需。 而至于其他的,像是粮食这样同样也是不可或缺的必需品,嬴月就完全没必要从其他州牧那里薅羊毛,因为她不缺粮食,就算是给豫州这些患病过后亟需吃一些真正饭食调养一下的百姓的粮食全都自己出,她也仍然是处于一个很有余力的范围之内。 ——因为现在正处于秋收的季节。 而她去年所抽到的那五张SSR等级的无论是本身粮食产量还是种子的斤数都很惊人,已经具现出来种植下去的农作卡到了收获的季节了。 所以当时她可以直接从扬州那边来调。不过若是说起扬州的话…… “啊,不知道去年那些被借粮的富户是个什么反应……”想起来什么东西,嬴月忽然之间感叹了一句。 而听到嬴月提这件事,李世民不禁倏地笑了起来,道:“恐怕应该是很精彩吧。”毕竟去年都有为了有利可图,所以主动要求多借一些。 而今年,嬴月带来的良种致于粮食大丰收,恐怕现在他们悔的肠子都青了。 而事实也正如李世民所想,扬州那边,现在看着地里丰收的那些粮食,那些个大户一个两个简直就是气到不行,心中别提多后悔,但是偏偏去年要多多借给官府粮食的是他们自己,如今这苦果只能够自己受着。 何况自己不受着又能够如何呢?去年来借粮的两个人现在都不在,来给他们还粮的那些官差根本就没法管事儿,说的上话的端木赐和糜竺这样的他们又找不到人,诉苦都没处诉去。 而且话又说回来,便是嬴月和李世民这俩人在他们也不能够去找谁“讨说法”——因为契书之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这哑巴亏他们只能就此默默咽下,最多心中骂上几句这两人不做人,其他也再做不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