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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食欲都没有。 夏京彦起身缓了缓等到她吃完了,他才又从阳台回去。 但回来以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视线空间变窄了。 仔细观察才发现,是因为白可今天这身装扮,太素了! 习惯了她的花枝招展,突然穿那么素,他还有些不习惯。 她可不像是会因为葬礼特地换衣服的人。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忽然就明白她为什么总穿得花里胡哨了。 本来她不做表情的时候,整个人就比他看着还生人勿进了。 鲜艳的装扮至少能减掉不少这种怪异感和不适。 现在她这一身黑衣,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阴寒之气就更加明显了。 死气沉沉,阴阴森森。 而丢完垃圾回来的白可,注意到夏京彦的视线,眉宇之间立马紧张起来。 高善言的话在耳畔回响,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夏京彦。 “夏京彦。”白可叫他。 “嗯?”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 夏京彦怔了一下,估计是他刚才多看了她两眼,又让她产生什么不该有的念想了。 都是让高善言挖坑害的。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白可直辣辣地看着他,明摆着一定要听到个答案才会作罢。 想了想,夏京彦只好正襟危坐,说了一个与她完全不同的极端类型:“软的,萌的,风一吹就倒的。” “……” 白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喜欢弱鸡款。 终于放心了。 算了算时间,两人当即出发前往道场。 抵达道场的时候,已经凌晨2点左右了。 道场里人不少,里面的屋子房门紧闭,外面却闹闹哄哄,还有人打起了麻将。 各种外地口音的人混在一起,衣着打扮一看就不像是一伙的,大家各忙各的事情,白可和夏京彦进来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 白可观察了一圈,挑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挨着一伙儿看上去比较年轻时尚,跟徐美美同龄的人坐到了一起。 而她的旁边,坐着一个和周围这帮精致女人截然不同的青年。 青年穿着朴素,戴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不参与周围的任何谈话。 白可的视线在他身上转了一圈,立马就被隔壁的谈话吸引过去了。 “……要我说这徐美美也是美强惨本惨了吧?长得漂亮,事业有成,一个外地人在上海打拼了没几年就买了房子,正是大好的时候啊,说没就没了。” “何止啊,我去过她家里一次,那限量包包鞋子各种名牌,堆得连客厅都放不下了。” “有什么用啊,还不是死了连个尸体都找不到。” “哎我说……她家就没来什么人?” “来个鬼啊,没听说嘛,孤儿!爹妈早死了,不然宋姐能让咱特地从上海过来凑数?” 在一干小声地聊天中,突然,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不和谐地插了进去 “到底是个什么人哟,这么残忍……简直就是畜生啊!我的美美……你死的真惨哟……” 夏京彦听到这声音哆嗦了一下。 只见白可热泪盈眶地挤在他们旁边拍桌子,那真情实感抹眼泪的样子,就像是徐美美是她什么重要的人似的。 过了。 实在太过了。 夏京彦刚想给白可提醒收一收,下一秒,在场的人听到她的哭嚎立马转过头来,又是递纸又是拍肩膀地安慰起她,“别太伤心了,节哀啊妹子。” 夏京彦:“……” 安抚半天,八卦团里派出了代表发言:“你……也是来看徐美美的?” 白可点了点头,“是啊,我是她幼儿园同学……你们呢?” “她同事。” “那那些人……?”白可指了指道场里打麻将的那一拨。 “我们老板找来提阳气的,不用管。” “……” 夏京彦对白可这演技叹为观止,心想这人还算有点优点,电视剧没白看。 结果下一秒 白可看到麻将桌手痒难耐,悲伤情绪就有点苟不住了,趁着大家不注意,立马扭过头来往眼睛里又挤了点眼药水。 夏京彦撞个正着。 白可:“^_~” 夏京彦:“→_→” “美美真是太惨了,好好一个人,怎么就会被杀了呢!”白可转过身去又开始套话。 同事们听到这个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我猜肯定是她某个前任干的吧?” “为什么?” “你不知道啊,她可是海王!送绿帽专业户啊,之前就没少被警告过,肯定是哪个前任气不过就动手了吧?” “对对对,我也觉得,现在的男人可脆弱了,这种灵魂暴击根本忍不了,以前不是还闹去过警局嘛?” “就是就是,她每次还找的都是富二代,这些家里有点钱的心里大多不太正常,万一□□也有可能啊!” 白可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徐美美的情感史,心说这徐美美前史还挺丰富,比赵琦夏舟一个孤儿一个死宅精彩多了。 刚要深入再挖掘点什么,此时,一道稚嫩清亮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哎呀,你们就别瞎编故事了,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