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挡箭牌
挡箭牌？ 沈蓉蓉像是失了魂一样，目光呆滞，静如死水。 “……你不跟我离婚，是因为要把我们的婚姻当做挡箭牌？” 沈蓉蓉笑了，笑得幡然醒悟，笑得痛彻心扉。 韩思语离开徐晟后，徐晟的心就已经心如死灰，死寂的心里除了韩思语，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人。 当时沈蓉蓉生下徐恩赐之后，原本一直持反对意见的徐阿姨也突然松了口，劝徐晟放下韩思语，和沈蓉蓉好好养大孩子，家里的亲戚也是轮番来劝他，说什么孩子都生下来了，要不就和沈蓉蓉结婚算了。 徐晟那段时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外界压力，除了他自己，根本就没有人相信徐恩赐不是他的孩子。 这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压得徐晟喘不过气。 好，既然都逼着他结婚，那他就和沈蓉蓉结婚，沈蓉蓉千方百计的想嫁给他，那他就娶，不过是扯个证而已，徐晟并没有什么损失，但是要让他和沈蓉蓉向新婚夫妻那般相处，那对不起，绝对不可能。 但是为了亲子鉴定，徐晟忍了很长时间，可当他拿到亲子报告之后，他却突然有些迷茫起来，直接将报告甩在沈蓉蓉脸上然后跟她离婚吗？ 不，徐晟没有选择离婚，他知道自己早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作为家里的长子，就算没有了沈蓉蓉，徐家也一定会催着他和李蓉蓉陈蓉蓉甚至是张蓉蓉结婚。 徐晟被家里人烦怕了，索性不离婚，就和沈蓉蓉各过各的，他直接辞掉了宁城医院的工作，来到了海城，来到了一直在跟他投递橄榄枝的腾桦，在海城定居下来。 徐晟并没有将亲子鉴掉了的结果到处张扬，他只告诉了沈蓉蓉，还有自己的父母，但是徐阿姨那么要面子的人，怎么能允许沈蓉蓉的欺骗？她要徐晟立马和沈蓉蓉离婚，但是徐晟拒绝了。 当初徐家父母给徐晟施加的压力，现在徐晟通通还给了他们，逼他结婚容易，再要他离婚相亲再娶，那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徐晟只要一日不和沈蓉蓉离婚，徐阿姨就拿他没有办法，她就没法子给徐晟介绍新的女朋友，再次催促他结婚。 而沈蓉蓉，就算受尽了委屈，独守空房也好，一个人照顾徐恩赐也罢，她都不会主动提出离婚的，因为徐恩赐，她不会更不敢，这场婚姻从开始到现在，掌握主导权的一直是徐晟，而沈蓉蓉，只是一个工具人罢了。 这就是挡箭牌。 徐晟和沈蓉蓉的婚姻，是给徐晟换来短暂自由和安宁的挡箭牌。 之前沈蓉蓉还有些自欺欺人的想，徐晟是因为徐恩赐的原因，不想和她离婚，就算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僵硬，但是徐晟和徐恩赐的关系却非常好，这给了沈蓉蓉一种错觉，让她误以为只要维持好和徐晟两人之间的平衡，他们的婚姻就不会破裂。 呵呵，打脸了，生疼生疼。 沈蓉蓉的心就像被人狠狠踹开了一个窟窿一样，心在滴血，心在流泪，但是这一切在徐晟眼里，只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沈蓉蓉，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是打算和平离婚，还是要我去法院起诉。” 徐晟转头看着尚处在震惊状态的戚焉晗。 徐晟伸出手，戚焉晗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交给了徐晟。 徐晟将文件放在了茶几上，这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你要是同意第一个方案，那就在这个离婚协议书上签上你的名字，要是不同意，那就直接把这份离婚协议撕掉，我们法院上见。” 沈蓉蓉苍白一笑，“你今天来是铁了心的要问出个所以然了。” 徐晟无可厚非，“那要不然呢，我过来找你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沈蓉蓉拿起离婚协议书看了好久。 “我要是还不签字，你真的会去法院起诉吗。” 徐晟冷笑，“自然，我已经联系好律师了。” “不过，你也要想清楚，你要是拒绝签字，那恩赐这事可就瞒不住了，到时候沈家人会怎么对待你们母子二人，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徐晟说的云淡风轻，沈蓉蓉却是有些愤恨的说道。 “徐晟，恩赐那么喜欢你，你真忍心让他变得无家可归吗。” 徐恩赐的户口一直安在沈家那边，这件事要是捅出来了，可就不是迁户口这么小的事了。 徐晟有些好笑的沈蓉蓉，“沈蓉蓉，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你四年前的那场骗局吗？” 沈蓉蓉一震。 “我是喜欢恩赐，但是之前我跟你说的很明白，我对他的这种喜欢还不足以让我不和你离婚，你要是真的担心恩赐，不要来质问我，而是要好好问问你自己，是决定签字，还是不签字，决定权在你手里，恩赐的命运也在你手里，我只是根据你的决定来采取下一步行动，关于恩赐，恕我无能为力。” 沈蓉蓉拿着结婚协议的手一抖，紧紧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戚焉晗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她听得仔细，让她感触最深的是，徐晟变了，在她离开他之后彻底变了一个人。 设计婚姻，骗取信任，暗自进行亲子鉴定，再到违抗长辈，拿婚姻作为挡箭牌，这是以前徐晟做不到的，也不敢做的。 徐晟不再优柔寡断，不再对谁都温柔体贴，他变得强硬起开，强势起来，只因为戚焉晗的离开，让他像脱胎换骨一样，变成了此时波澜不惊，心思缜密的徐晟。 徐晟的改变让人惊喜，但是戚焉晗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知道，一个人只有伤的越深越彻底，才会让他改变的也这么彻底。 她的离开，对于徐晟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戚焉晗的心里如遭重击，一阵一阵的疼痛起来，但是她此时此刻却不能做什么，只能用力反握住徐晟的手，告诉他，她一直在这里，一直在陪着他。 感受到戚焉晗的力度，徐晟有些惊讶的看向她，戚焉晗冲徐晟明朗一笑，这一笑就像一米阳光直射进徐晟心里，让他原本微凉的心瞬间温暖起来。 徐晟卸下防备，莞尔一笑，和戚焉晗的对视犹如煦风暖日，暖人心脾。 但是这种温暖的画面并没有持续很久，玄关那里突然传来开锁声，然后啪嗒一声门打开了，一声调皮的声音传了进来。 “妈妈！我回来啦！” 戚焉晗和徐晟同时一惊，然后看向玄关。而沈蓉蓉更是惊讶的站了起来，神情有些慌张。 徐恩赐回来了。 沈蓉蓉惊慌失措地赶紧将脸上的泪痕抹干净。 “恩赐，你怎么回来了？” 然而徐恩赐根本没有回答沈蓉蓉，因为他进来一看，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徐晟，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后惊喜。 “爸爸？爸爸你来了！” 徐恩赐背着书包穿得像个球一样，他高兴的哇哇大叫起来，然后丢下书包直接冲过来，扑到了徐晟的腿上。 “爸爸爸爸！我好想你！” “恩赐乖。” 徐晟拍拍徐恩赐的脑袋，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徐恩赐这个时候回来了，按道理说沈蓉蓉在家里私会男人，不可能只给自己留这么点时间，太危险了。 徐晟疑惑的看向沈蓉蓉，沈蓉蓉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她自己都不知道，徐恩赐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她明明交代保姆下午再带徐恩赐回来的。 而戚焉晗显然没有想那么多，她正仔细打量着徐恩赐，上次在电梯里匆匆一面，戚焉晗连他的样子都没记住，现在看起来，徐恩赐确实长得不像徐晟，也不是太像沈蓉蓉，他长相乖巧，五官立体，应该是更像他的亲生父亲吧。 “爸爸，这位阿姨是谁呀。” 戚焉晗在打量徐恩赐，徐恩赐也同样在看她，他好奇的问徐晟。 徐晟微微一笑，“她是我的亲人。” 徐恩赐咧嘴一下，“阿姨好。” 戚焉晗忍不住捏了捏徐恩赐肉肉的小脸，“恩赐你好呀。” 而另一边，沈蓉蓉正在质问保姆。 “吴妈，不是让你带恩赐出去玩一天的吗？怎么中午就回来了。” 吴妈正在换鞋子，可是她还没开口，门外突然又走进来了一个妇人。 “蓉蓉，是我带恩赐回来的。” 沈蓉蓉一看，脸色一惊，“妈？你怎么来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沈蓉蓉的母亲，何莉华。 戚焉晗一听，眉头一皱，有些坐不住了，徐恩赐回来就算了，怎么沈蓉蓉的妈妈也来了？ “我来看看恩赐不行吗？刚刚正好在外边碰见了，就带恩赐先回来了。” 何莉华换上鞋走了进来，原本笑眯眯的脸在看到徐晟的那一瞬间，突然僵住了。 “哟，这不是小晟吗，真是稀客呀，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何莉华有些阴阳怪气的和徐晟说话，戚焉晗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眼，看来徐晟和沈家的关系真的不好啊。 emm……不好也不奇怪，毕竟徐晟和沈蓉蓉长期处于分居状态，瞎子都能看出他们两有问题，作为丈母娘的何莉华，自然是站在自己女儿这边，对徐晟这个“女婿”肯定是格外的不顺眼。 徐晟也没站起来，就坐在沙发上对何莉华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了。 徐晟对何莉华的态度也是显而易见了。 “外婆，爸爸来看我了！” 在场的所有人中，恐怕只有徐恩赐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他一直依偎在徐晟的怀里不肯走。 何莉华嗔怪的看着徐恩赐，看起来她对徐恩赐这个外孙倒是挺好的。 何莉华的僵硬的脸色也稍微有些缓和，她走过来，突然瞥见了正低头没有说话的戚焉晗，眉头一皱。 “这是哪位啊，以前好像没见过啊。” 戚焉晗的心咯噔一跳，都不敢大口呼吸了。 徐晟捏了捏戚焉晗的手心，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戚焉晗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忽然生起了勇气，她抬起头来看向何莉华，微微一笑。 何莉华愣住，然后一惊，目光在戚焉晗脸上逡巡了片刻，然后瞳孔猛地一缩。 “韩思语？” 戚焉晗有些惊讶，没想到她和何莉华只见过一面，她竟然还能认出自己。 戚焉晗也学徐晟，只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可是何莉华却炸了。 “居然是你？！你不是在国外吗？怎么又跑回来了？你之前不是跟我们说好了不会再回来吗？” 然后何莉华的目光看向了戚焉晗和徐晟紧握的双手，当场气得七窍生烟。 “我说怎么回事，原来你们两个人还在藕断丝连啊，怪不得徐晟结婚后突然大变，对蓉蓉不闻不问，家也不回，孩子也不要，原来是因为你。” 何莉华指着戚焉晗和徐晟，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你们俩这四年的时间该不会一直在暗度陈仓吧？！” 何莉华的语气尖酸刻薄，沈蓉蓉烦躁的打断她，“妈，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何莉华瞪着沈蓉蓉，“蓉蓉，你是真蠢还是没脑子？这女的都跟你老公手牵手了，你还让他们俩进来？当面恶心你还是公然挑衅？好啊，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出轨当小三居然还做的这么明目张胆，你当我们沈家没有人吗？当我家蓉蓉这么好欺负吗？” 何莉华一通叫嚣，这让戚焉晗心里莫名燃起了一股气，这沈家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难缠。 她刚想开口怼何莉华，徐晟却摁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 “你是长辈，我不想跟你起冲突，但是也请你说话放尊重点，你没有了解事情真相就随口造谣，小心闪了自己的舌头，我今天来找你女儿是跟她谈正事，至于谈话内容我无可奉告，你要是想知道直接问你女儿，还有一点我要帮你更正一下，不要脸的从来不是我们，而是你们。” 徐晟说话的声音很冷，眼神更是犀利，他这副冰冷的模样把何莉华吓了一跳，而他的话更是让何莉华当场气得直跺脚。 “徐晟你——！好啊！没大没小没上没下！这就是你们徐家的家教吗？！” 徐晟却只是挑眉，微微一笑，“尖酸刻薄不择手段，也是你沈家的家教吧，彼此彼此。” “你——” 何莉华气得的胸口起伏不定，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天哪，这是徐晟？ 一旁的戚焉晗也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徐晟，就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奇又意外。 “妈妈，这是什么呀？” 突然，一旁的徐恩赐插了一句，他看到沈蓉蓉手里拿着的离婚协议书，有些好奇的问沈蓉蓉。 沈蓉蓉吓了一跳，赶紧将离婚协议书拿到了背后。 “恩赐，你先去房间里玩好不好，我和你爸爸还有事情要谈呢。” 沈蓉蓉想把徐恩赐哄回房间，但是徐恩赐却摇头，抱着徐晟不肯撒手。 “不要，爸爸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想要爸爸陪我玩。” 徐晟摸了摸徐恩赐的脑袋，轻声说道：“恩赐乖，先回房间，等我和你妈妈谈过后就去找你，嗯？” 徐恩赐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好的，那我在房间里等你哦。” 徐晟点头，徐恩赐这才一蹦一跳地回到了房间，关上了门。 而客厅里的气氛依旧紧张。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给我看一下。” 沈蓉蓉刚刚藏匿的动作引起了何莉华的注意，何莉华直接问她要手里的文件。 沈蓉蓉自然不可能给她，她非常烦躁的说道：“妈，你能不能先去房间里面休息一下，等我和徐晟谈完了你再出来行不行？” 何莉华想也没想就直接摇头拒绝了，“不行，今天我既然来了，那就必须搞清楚状况！” 何莉华也不再多问，直接走到沈蓉蓉身边，趁沈蓉蓉愣神之际，一把抢走了她手上的离婚协议书。 何莉华低头一看，整个人都是一震，然后她两只眼睛瞪着老大，尖叫的出来。 “离婚协议书？！” 何莉华气的整个人都在抖，她死死捏住离婚协议书，然后狠狠甩在了徐晟身上。 “徐晟！你还有脸和蓉蓉提离婚？！要离婚也是我们蓉蓉提而不是你！” 徐晟冷眼看着何莉华，周身的气压猛的降低了好几分，何莉华心里一颤，有些不敢和徐晟直视。 徐晟盯着何莉华几秒后，弯腰将地上的离婚协议书捡了起来。 “这是我和沈蓉蓉之间的事，请你不要插手，更不要来指手画脚。” 徐晟说完将离婚协议书重新放在了茶几上，然后他沉声对沈蓉蓉说道。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想想恩赐，不要头脑发热，要不然你连后悔药都没得吃。” 徐晟说完丝毫不在意何莉华杀人的眼神，起身拉着戚焉晗转身就走。 可是何莉华哪里会让他们这么轻松的就离开。 她一把扣住了戚焉晗的手腕，狠狠的捏住。 “放个下马威就想走？一个婚内出轨一个不要脸的小三，门儿都没有！” “吴妈！把门给我看好了，我不喊开门，你谁也别开！” 戚焉晗回身瞪着何莉华，“请你放手。” 何莉华手劲很大，已经把戚焉晗的手腕掐出了红手印，她却挑衅地看着戚焉晗。 “就不放手怎么了？我不但不放手，还要打电话报警，我要告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让所有人——” “妈！你让他们走！” 何莉华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突然被沈蓉蓉给打断了。 何莉华气得恨不得抬手给沈容容一巴掌。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蠢女儿？！人家都欺负到你家里来了，你还放他们走？！啊——！” 忽然，何莉华一声大叫出来，原来是徐晟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紧紧捏住，手劲大的都快把何莉华的骨头都捏碎。 何莉华吃痛一看，只见徐晟阴沉着脸，将她扣在戚焉晗手腕上的五根手指一根一根地掰了下来，戚焉晗终于抽回了手，徐晟也一把甩开了何莉华的胳膊，差一点将何莉华掀翻在地。 徐晟一句话没说，只是目光阴鸷的看着何莉华，那眼神仿佛在告诉何莉华，你要是再敢碰戚焉晗一下，我就让你吃不掉兜着走，何莉华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有话说不出，呼吸困难。 片刻后，徐晟再次拉着戚焉晗走向玄关，眼看着他们俩就要换鞋离开，何莉华气得肩膀直抖，也没有仔细看，随手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对准徐晟和戚焉晗他们两人就砸了过去。 “妈！你干什么？！” 沈蓉蓉吓得脸色一白，大叫出来，可惜她喊迟了，何莉华已经将手里的烟灰缸狠狠砸了过去，正中戚焉晗的右肩。 “啊——！” 玻璃烟灰缸本来就重，这么一砸下去，戚焉晗的肩膀顿时一阵剧痛，她尖叫出来，捂着肩膀疼的五官都揪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啪的一声惊响，烟灰缸掉在了地板上，摔了稀碎。 “思语！” 徐晟大惊失色，一把搂住戚焉晗满脸惊慌，他看着戚焉晗因为疼痛而有些炸白的小脸，心里狠狠一抽。 徐晟的目光猛地一沉，刷的一下转过头盯着何莉华，那寒气逼人的视线直接将何莉华震慑住了。 “你疯了吗，这东西要是砸在人头上可是会闹出人命的！” 何莉华是真的吓到了，她刚刚气坏了，没有想清楚就直接拿起了烟灰缸砸了过去，她心里非常慌乱，可是面子上还在故作镇定。 “我砸了又怎么了，又没砸中她的头，她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徐晟的眼神可怕的仿佛要将何莉华给生吞活剥了，刚想说什么，可是戚焉晗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徐晟，我没事……咱们走吧，嘶——别跟她废话了……” 徐晟紧紧搂住戚焉晗，满眼疼惜和自责，他忍了忍，答应的戚焉晗。 “好，我们走，先去医院。” 临走前，徐晟丢下了一句话。 “何莉华，你应该庆幸自己砸歪了，要不然，你这就是蓄意谋杀罪，你当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