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想法
称为剑神大人的师傅曾对冥顽不灵的我反复说过『合理』这句话。 「所谓的合理，指的是基础。」 这句话是剑神大人本尊的御言，经过长久岁月磨练出来的流派的基础，正是合理性的精华。 讨厌无聊的基础的幼稚的我，师傅不厌其烦的反复不断的教导我。让我反复不断的进行基础练习。 最终我得到了与我及其不相符的剑王的力量，可鲁贝洛斯的教育方法和剑神大人极其相似。 艾丽丝大小姐在可鲁贝洛斯不在的时候曾抱怨过。 「我想用更加漂亮的魔法。」 我认为现在这样就可以了。 在实战中最可靠的，并不是长时间的咏唱后使用出强大的魔法的上级魔法师，而是能够根据相应的状况，巧妙地的使用初级或中级的魔法的魔法师。 以前总以为魔法师对人作战时一点作用都派不上，不过如今却不同了，看到可鲁贝洛斯后我可以断言。 通过一边高速移动一边同时施展行动阻碍和攻击魔法，这样的对手对剑士来说是难以想象的强敌。 听说他在村里的时候总是以帕乌罗为对手，那个不成熟的帕乌罗，和可鲁贝洛斯练习的时候一定不会有所放水，全力把他打趴下的。 从结果来说，作为应对剑士的战术，可以说获得了完美的战法的话。歪打正着，帕乌罗偶尔也会做些有益的事情。 不过只有走错一步的话，可鲁贝洛斯就会放弃战斗其本身的含义，有可能会将他的才能埋没。 他没有剑神流的才能，过于追求合理性，想得东西太多了。 合理的动作为基础，更是用合理的方式去做，最终导致了不合理的结果。 虽然考虑到可鲁贝洛斯的性格，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恐怕他是以使用魔法作为前提而练习剑法的。 不过，与踏出的瞬间就要做好万全的判断，在一瞬间的交锋中决定胜负的剑神流不相符。 帕乌罗似乎没有告诉过他，北神流与之最为相符吧。 不巧的是我只会用剑神流，不能教他。不过我有门路，三年后如果可鲁贝洛斯依旧要练习剑法的话，引荐给北神流里的人吧。 我能做到的就是把剑神流的基础继续交给他这种程度的事情了。 掌握基础的话，开始学习北神流后不用多久应该就会取得进步的。 说到底，是要他打算练习剑法的话。 如今他只是没有遇到名师指点没有进展，迟早可鲁贝洛斯作为魔法师会取得成功的吧。 成为神级的话实在不是人类所能理解的，或者可鲁贝洛斯也许可以学到帝级也说不定。 关于他的将来如何引导他才好呢，名为洛克希的魔法师傅一定也苦恼过吧。 虽然我认为她最后从可鲁贝洛斯身边逃开这很丢人，但我并不打算责怪她。 反过来我还要感谢她吧，多亏了她，我也会使用魔法了。 呆在愚笨的师傅身边学习，只会抑制弟子的成长。也许我也会为谁能教他剑法而苦恼的那一天，迟早也会到来也说不定。 越想越是钻牛角尖。 不知道可鲁贝洛斯现在在做什么。虽说是休息天，与总是闲来无事的大小姐不同，可鲁贝洛斯经常做一些什么新鲜的事情。 最近他说想学兽神语，晚饭后单手拿着书来到我的房间，只有在大森林里使用的语言，学会了又能怎么样。 不过可鲁贝洛斯花了半年的时间就学会了，兽神语的表达方式并不难，日常对话能完美的掌握了吧。 「这样，随时都能去『大森林』了呢」 去那种封闭的地方做什么，于是我问了他。 「哎？不是啦，怎么说呢，啊，也许能遇到可爱的女孩子呢，猫耳的。」 这时我确信了，这小子果然是帕乌罗的儿子，继承了格雷拉特家的血脉。 没错，格雷拉特家的族人不知怎么总是对我投来奇怪的眼神。 虽然作为女人，被人盯着看的话也不至于心情不好，并不是这回事，这视线的落点十分古怪。 差不多雄性这种生物只会看我的胸部，首先先看脸部，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其他地方看胸部。 接着视线下沉，肚子、胯当、也会看大腿，如果背着的话会看臀部。虽然我不怎么介意。 但是，格雷拉特家的那些人不同，我一直以为他们先看脸部和臀部。 嘛，看看的话也就算了，反正他们也没打算进一步的有所期待，帕乌罗也是那样好奇心很强的人。 虽然这样想过，但是我察觉到他们的视线的落点不管怎么看都非常古怪。 看向脸部的视线稍微偏上些，说看臀部么又有些歪了。 我还以为在看哪呢，竟然是耳朵和尾巴。 艾丽丝大小姐也是，萨乌罗斯大人也是，飞利浦大人也是。 用马车去迎接可鲁贝洛斯出发前，第一次问为什么看耳朵，飞利浦听了后面不改色一边看着我的耳朵一边说。 「因为『伯雷亚斯』家的人喜欢兽族。」 还说可鲁贝洛斯虽然没有继承贵族的名字，是『诺特斯』一族所以不同。 「说到底是帕乌罗的儿子，喜欢美女这点绝对不会有错的。」 最后补充说道。 当时我想，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可是，遇见他后，可鲁贝洛斯一表绅士风度让我无法想象他是帕乌罗的儿子。 而且帕乌罗绝对比不上的努力家，帕乌罗绝对比不上的刻苦，帕乌罗绝对比不上的禁欲…其实不是。 也就是说，我认为他可能不是帕乌罗的儿子，这是事实。 不过我改变想法了，绝对没错，可鲁贝洛斯格雷拉特是帕乌罗的血脉。 「你到底是帕乌罗的儿子啊。只和语言相通的同族无法满足你嘛。」 「您太会说笑了，请别这样说我啊。」 不，其实这未必是玩笑话，他将来一定会成为花花公子的。 最近艾丽丝看着可鲁贝洛斯的眼神开始变得奇怪起来了。 就算是对于男女情爱这方面的事情不太懂的我，这点还是清楚的。 开始被帕乌罗吸引时候的詹妮丝一模一样。 那个可鲁贝洛斯最近似乎学会了魔神语。兽族之后是魔族吗，那个少年将来打算征服全世界的女孩子吧。 帕乌罗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说什么跑遍中央大陆建立后宫什么的。 结果在米里斯大陆被詹妮丝逮住后放弃了，不过这份意志却继承了下来嘛。 真是一对不像话的父子……。 不，我要对可鲁贝洛斯致以敬意。不是骗人的，鄙视的人只有帕乌罗。 可鲁贝洛斯只是说说而已，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还没做。 他是值得尊敬的少年，嗯。 「你怎么啦，基列奴？」 想着这些事的时候，艾丽丝大小姐出现在眼前，她在这两年里生长了不少。 初次遇见她差不多是在五年前，当时我认为她是无法约束的任性小女孩。 第一天给她上剑法课程时『疼爱』得她腰腿都直不起来了，半夜里她拿着木剑来偷袭我。 虽然她没有复仇成功暂时安分了些，不过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一直眼睛雪亮地等待着复仇的机会。 自己也是相当有名的恶童，对她举动涌出亲近感。 我以前也是这样的啊。 起初剑法对练时，那个不好，这个不要，总是说些牢骚话。但最近变得很安分了。 去年生日的那会儿，基本不会大吵大嚷了，衣服也不会弄脏了。 与其说是礼仪规矩课程上学的，不如说是对着可鲁贝洛斯看样学样的吧。 是不是10岁生日那天可鲁贝洛斯说了什么的关系。 绝对是说了一些帕乌罗真传痒到*深处的花言巧语吧。 话说10岁生日那天，好像艾丽丝大小姐是睡在可鲁贝洛斯房间里的。 不会吧……不，有可能。 不过，就算早晚这两个人结成连理，我也不会吃惊。 能驾驭艾丽丝大小姐的男人，世上也没几个。 「我在想着可鲁贝洛斯的事情。」 「嗯？为啥？」 艾丽丝大小姐歪着脑袋问道，她的眼神里略带一些嫉妒，你放心吧，我不会抢走他的。 「不知他为何要学魔大陆的语言」 「他之前不是说过的嘛！」 说过什么了？我是想要记住可鲁贝洛斯说过的话的，不过唐突地开始学习语言的理由还真的没有头绪。 「说了什么？」 「他说以后可能会用到也说不定。」 话说他刚来的那一会，在商店里记录商品名和价格时候他也说过同样的话嘛。 结果，那到底要派什么用场啊。 回想起来以前组队时盗贼对消耗品的行情相当清楚， 突然找到了一家店说这里的治疗药品的价格只有市价的一半所以多买些吧，让我回想起以前买到假货的往事。 不过，回想一下的话，要是不知道行情，就算2倍3倍的价格买下次品也不会察觉到的。 那时候虽说不明白，好好想一下的话，还是了解了行情更好。 多亏从可鲁贝洛斯那里学到了算术，以后不再会被骗少找零钱了，不过以前可能上过很多次当。 虽说学会了算术，也不是说能成为商人。 「可鲁贝洛斯的事情就别说了，反正再怎么想也搞不明白的，基列奴你有空的话就陪我练剑吧。」 艾丽丝大小姐这几天全神贯注热衷于剑法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许她感到了一些令人焦急的事情也说不定。 可鲁贝洛斯今年九岁，相比当时的大小姐，现在的可鲁贝洛斯明显更加成熟。 读书、算术和魔法先不说，还具备社会经验以及对话的能力，虽然不合规矩但非常有礼貌。 举止也像个商人那样得体，还会一些幽默，虽然看不惯他有些性骚扰的恶作剧，那也算是他可爱的地方啦。 真的只有九岁吗，只是一般的对话，可能就足以相信他有四十多岁也说不定。 说到这个，在王龙王国那里经常会遇到这样的诈骗，会读写的山贼假装是贵族青年给贵族子女写信，在博取信任后某天约出来见面，然后抓住卖去奴隶商店。 我认为艾丽丝大小姐，至少有一项也许能赢过可鲁贝洛斯，这就是剑法，我已经很满足了。 「好的，艾丽丝，我们去花园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