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书迷正在阅读:[古耽]断雁歌、港岛BOSS之路、穿书之师尊为上、不是什么正经校草[重生]、反派变成白月光[快穿]、被偏执大佬养大后,我跑了、无名大巫、血族生存指南、校草家的奶味小仙女、失忆赘婿是摄政王
那可惜了,顾孟平一摊手,有趣的妹子都喜欢美丽的皮囊。 淦!张陶大呵一声,冲顾孟平吼,平底锅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顾孟平还在一旁笑得停不下来,张陶又扭头去问于暮:小于,你呢?你一看就不像平平那么肤浅。 于暮微微偏头,视线在阮眠身上停留了很短暂的一瞬就收回,他推了推眼镜,腼腆笑起来:我还不知道喜欢什么样的,得喜欢上了才知道。 张陶竖起大拇指,小于果然深沉! 三个室友都讲完了,阮眠正准备开口,薄砚竟然就抢先了一步。 他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却又仿佛透着一分微不可察的温柔:我喜欢皮肤白眼睛大,游戏打得很好的,脾气不太好,易燃易爆,有时候像个小炸弹,不过其实其实是个心地很柔软的乖小孩。 很奇怪,薄砚明明是在回答张陶的问题,可目光却不偏不倚,从始至终都落在阮眠身上。 张陶和顾孟平都还在震惊薄砚竟然也会加入他们的讨论,还说得这么这么具体,甚至有一丝丝肉麻。 阮眠听过薄砚的描述,脑袋里却忽然浮现出一个词,他歪了歪头,还没想起来这词是从哪儿听来的,一不留神,词就蹦出来了:所以,你喜欢暴力甜心小可爱? 这词出口,阮眠猛地咬了下舌尖。 妈的,想起来这词是从哪儿来的了! 这不是他直播间那群水友用来形容他的吗! 虽然薄砚不知道,可阮眠自己知道,自己难受啊! 可还没等他再找补两句,薄砚竟然就点了点头,唇角还微微往上翘了翘,重复道:嗯,是喜欢暴力甜心小可爱。 阮眠: 淦!自我代入最为窒息! 小阮,顾孟平叫了他一声,就差你还没说了。 啊,阮眠回神,毫不犹豫,脱口就道,我们酷哥,当然也喜欢酷的,这样才般配是不是? 张陶和顾孟平都乐了。 薄砚低声重复了一遍:喜欢酷的? 嗯哼,阮眠自以为超酷地挑起一边眉毛,那当然了。 薄砚看着他笃定的小模样,从昨晚就一直笼在心底的阴云,在这一刻忽然就散了不少。 半晌,他很轻笑了一下,轻飘飘夸道:那你眼光挺好。 于暮是下午军训完之后离开的,他都没去食堂,直接回了宿舍,取上行李就回了小姨家。 晚上,阮眠直播结束,无意间瞥到旁边空落落的位置,还有些不太适应。 他甩了甩头,摸过手机,发现自己有一个未接来电。 是他妈妈打来的。 阮眠手指顿了一下,没有直接回拨过去,而是先点进了微信。 毫不意外,备注为母亲的对话框上有三条未读。 阮眠点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甚至称得上小心翼翼的语气 阮阮是在忙吗?妈妈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抱歉,妈妈不是故意的,就是看你开学以后都没给家里打过电话,有些担心你。 等阮阮忙完了,能给妈妈回个电话吗? 阮眠轻声叹了口气。 他没回信息,而是退出微信,准备直接回电话过去。 可电话还没拨出去,坐在他对面的张陶就忽然把椅子往后一靠,一副要开茶话会的架势,哎哎,你们说,我们宿舍还会不会来新室友了? 我感觉暂时不会,顾孟平从手机中抬起头,分析得很有逻辑,现在宿舍都安排好了,一般不会再有什么变动,除非以后又有什么特殊情况,有人想换宿舍,可能就会看上我们这种三人寝。 哎,张陶叹口气,胖胳膊撑着圆脑袋,我其实不太希望再来新室友,半路插进来,相处起来感觉还怪尴尬的。 哈哈哈哈张胖你也会尴尬?顾孟平毫不客气大笑起来,都是男的,处两天不就熟了,有什么好尴尬的。 张陶点了点头,赞成道:那倒也是。 说了这句,他又抬头看阮眠,小阮呢,会不会介意来新室友? 阮眠利落摇了摇头,想了一下,他又补上一句:如果真的会来新室友,那只要不是薄砚,我就都无所谓! 他话音刚刚落下,谓的尾音还在宿舍里回荡,宿舍门就咚咚两声,被人敲响了。 张陶的位置离门最近,他甚至不用站起来,伸手就能够到。 嘴里嘀咕着谁这么晚,张陶直接就把门打开了。 可门一开,看清站在门外的人,张陶整个人就都愣了。 门外,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阮眠刚刚才念叨完的薄砚。 而更要命的是,薄砚脚边,竟然还立着一个大行李箱! 第12章 十二颗奶团子 张陶: 他抬头看了看薄砚,又回头去看阮眠。 沉默两秒,张陶冲阮眠竖起个大拇指,真心实意道:小阮,你现在给我报串数字,我立马出去买彩票!你这嘴,跟特么开过光似的! 阮眠脸色很臭,恹恹哦了一声,我特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能毒奶。 薄砚还站在门口,很有礼貌地等两人说完,才淡声开口:我可以进去吗?新室友们? 张陶正要拉开椅子给他让位置,阮眠就转了个身,跨坐在椅子上,抬眼看薄砚,语气着实算不得友善:我说不可以的话,你就不进了吗? 薄砚垂眸与他对视,扯了扯唇,一笑:还是要进。 阮眠翻个白眼,那你问个P哦。 薄砚推着行李箱进到了宿舍,还非常自觉地把门关上了,才看向阮眠还有张陶和顾孟平,开口道:抱歉,没提前问过你们,就擅自搬过来了。 话是这么说,阮眠却完全没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歉意来。 这有什么的,顾孟平一摆手,本来搬宿舍也只需要问过辅导员就行。 没错没错,张陶也点头,何况我还觉得你搬来不错,至少我们算认识,比万一以后搬来个其他学院的好多了。 两人都表了态,薄砚很淡道了句谢,就又偏头去看阮眠。 他本身就比阮眠高不少,现在他站着,阮眠坐着,仰起脑袋看他,眼睛看起来更大,脸也显得更小了。 一副乖样。 可下一秒,一副乖样的小朋友,眉头就紧紧敛在了一起,满脸都写着不高兴,你消息可真够灵通的,于暮今天下午走,你竟然晚上就来了。 还行,薄砚挑了挑眉,应得很自然,他走的时候我正好碰上了。 不过小小薄你为什么忽然要搬宿舍?张陶探头过来,忍不住八卦,是和之前室友有什么矛盾? 没矛盾,也不算突然,薄砚摇了摇头,随口解释道,就是作息一直都不太和,我也跟你们更熟悉一些。 他说熟悉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神就又落在了阮眠身上。 阮眠切了一声。 薄砚忽然低下头来,很虚心求教似的看着他,狭长眸子微微弯了弯,你是不是不太欢迎我? 阮眠一顿,他知道自己表现得很明显,却没想到薄砚会这么直接问出来。 既然都挑明了 都挑明了,阮眠也跟着扬了扬眉毛,一脸挑衅似的看着薄砚,反问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所以,薄砚没回答阮眠的问题,而是沉吟了一下,又抛出个问题,你是更想和于暮,住一起么? 他问这话的语气实在太冷,甚至还带着两分危险意味,身后张陶都禁不住打了个颤。 可阮眠愣是没察觉到,他小脸皱了皱,虽然确实看薄砚很不爽,但还是诚实道:那倒也没有。 薄砚脸色好看了两分,他顿了一下,语气也缓了不少,又循循善诱般问:那为什么不想和我住一起? 其实这原本是很寻常的一句话,他们现在即将成为室友,确实是住一起,可这三个字从薄砚嘴里问出来,阮眠就莫名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可具体是哪儿不对劲,阮眠又想不出来,索性也不想了,他眉毛又竖了起来,凶巴巴道:这还用问?当然是我看你不顺眼! 阮眠这句话出口,薄砚一时没再接话。 他垂下目光,沉默看了阮眠两秒钟,之后倏然间,身体向前倾,双手越过阮眠的肩膀,撑在了阮眠的书桌上。 这就变成了一个,完完全全把阮眠笼罩住,甚至能称得上禁锢的动作。 这个动作带来的压迫感太强,阮眠不自觉往后缩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就又反应过来了,觉得这绝不是一个酷哥该有的反应,便又仰起头,做出气势十足的模样,冲薄砚吼道:你你想干什么! 薄砚并不回答,也依然维持着这个禁锢的动作没动,他低声重复了一遍,你刚刚说,看我不顺眼? 阮眠手指下意识攥在了一起,身体的本能反应心脏也跳得很快,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还是很硬气的:对,就是看你不顺眼,不行吗! 张陶和顾孟平对视一眼,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就要上前拉开薄砚,以防引发不必要的宿舍冲突。 可谁知下一秒,就听薄砚又开了口,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浅淡,仿佛说的是很无关紧要的话一般:是哪儿不顺眼?你说说,我看能不能改? 张陶和顾孟平都愣了,阮眠更是傻了眼。 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薄砚真的有这么平易近人?? 阮眠其实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乍然听到薄砚这句过于友好过于谦逊的话,他整个人都像被戳得漏了个洞,先前气势都散了大半。 半晌,他推了推薄砚的胳膊,拒绝回答问题,只是说:你你让让,我要去洗漱了! 薄砚又看了他两秒,没再开口,直起身让开了。 阮眠拿了洗漱用具,就急匆匆冲进了公共洗漱间。 洗漱回来,他甚至没多看薄砚一眼,就又急匆匆爬上了床。 终于躺下来看不到薄砚了,阮眠才小小松了口气,摸过手机。 解锁,手机屏幕竟还停在之前准备拨号的界面。 阮眠一拍额头,都怪薄砚,他都忘记给他妈回电话了! 已经十二点过,阮眠估计他妈妈应该已经睡了,他退出拨号界面,又重新点进微信,发过去了两条消息 妈,我之前在直播,没听见手机响。 我这边没什么事,就是今天太晚了,明天军训完再给你回电话。 退出他妈妈的对话框,阮眠轻轻做了个深呼吸,心底有些发闷。 又回了温棠两条消息,阮眠也没心情再刷别的,准备干脆放下手机,酝酿睡眠。 可他手指刚刚碰到锁屏键,在要按下去的前一秒,手机就又嗡嗡两声。 是咕噜平台App的信息提示音,阮眠手指一顿,还是点了进去。 消息是大老板发来的 Glacier:酷哥Mild,睡了吗? Glacier:抱歉昨天下线太急,看你今天直播时候状态不错,是和室友的问题,都解决好了么? 室友两个字触到了阮眠的神经,他忍不住忿忿敲字: 和之前那个室友是解决好了,可竟然又来了一个,我看不太顺眼的新室友! Glacier秒回:为什么看不太顺眼?是他有什么你不喜欢的坏习惯吗? 阮眠顿了一下。 要说为什么看不惯薄砚当然不是因为有什么不喜欢的坏习惯。 非要说的话,其实一句话就能概括了,无非还是觉得薄砚总是太拽,让他不爽! 又想起了刚刚这人穿一件冷淡到极点的纯黑色T恤,撑在他身上的模样,阮眠戳屏幕的力道都变大了 也不是什么坏习惯,我就是看他成天穿件黑T恤,觉得他又拽又Bking! 这条消息刚发出去,宿舍里就忽然响起一声很低的轻笑。 阮眠手一抖,莫名有种说人坏话被发现的错觉,手机都差点儿飞出去。 他和大老板又聊了两句,就互相道了晚安,阮眠放下手机闭眼,却又感觉不太睡得着了。 躺了大概一刻钟都没睡着,阮眠又翻身下床,准备去个卫生间。 宿舍里已经熄灯了,张陶和顾孟平的呼噜声此起彼伏,阮眠轻手轻脚关门的时候,无意间抬头瞥了眼阳台。 阳台也没开灯,阮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竟隐约看到那里有团黑影! 阮眠手指不自觉颤了颤,他慌忙转身冲去卫生间,匆匆解决完,又慌忙冲了回来。 进到宿舍,阮眠又忍不住,缓缓抬头,看了眼阳台。 这下他确定了,那里靠着墙角的位置,是真的有团黑影! 阮眠不确定薄砚有没有上床躺下,更不确定那个黑影会不会是薄砚。 毕竟一般人,就算晚上不睡觉站阳台上,至少也该开个灯是不是? 阮眠又盯着那团黑影看了两秒钟,在走过去一探究竟,和立刻上床裹进被子里之间犹豫了0.01秒,就果断选择了后者。 甚至还把被子都蒙到了头上。 阮眠这一觉,自然睡得奇差无比。 梦里,他妈妈和薄砚不断交替出现,最后两个人竟然都变成了两大团黑影! 被闹钟叫醒时候,阮眠整个人都暴躁得想打人。 半眯着眼摸过手机,阮眠发现他妈妈给他回信息了,就在10分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