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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 他从来没有接触过那边的人,也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 不过既然能大费周章地查他,很大可能不是友军。 难道是对家公司的人?不对,他们不可能这么执着。 薄奕言表情变得凝重,手指不知觉地摩挲着手里的玻璃杯,眸子越发暗沉,似有千钧雷霆滚动。 饶是薄奕言也没能预料到,没过多久,那股不明势力竟然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那是一个晚自习放学回家的晚上,薄奕言像往常一样骑车单车回家,刚刚路口转角他就发现了斜后方跟着一辆黑色的车。 薄奕言面上冷了下来,单车速度加快,后面那辆车的速度也加快了,和他始终保持着二十米左右的距离。 “二爷,他发现我们了。” 车上的黑衣人恭恭敬敬地对后座的人汇报。 “不是让你们不要打草惊蛇吗?”后座的人的嗓音隐隐带着薄怒。 “是他太警惕了,这才几分钟就被他发现了。” 说话的是个刚来的新人,其他人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二爷平日里最不喜办事不利还为自己找借口的人,这位兄弟怕是要被痛骂一顿。 出乎意料的,二爷并没有发怒,反而心情稍稍好了一点,甚至还带着几分赞叹。 “算了,别跟了,直接去守株待兔。” 薄奕言在街道拐弯处加速,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子。 后面的车没法跟进来。 薄奕言把单车停在楼下,一边跟人打电话一边上楼。 “越哥,有人来堵我。不知道是哪边的……” “行,谢了……” 他挂了电话拐上了楼梯,楼道里是声控灯,随着薄奕言最后一个脚步踏上去,灯亮了。 接着忽明忽暗的灯光,薄奕言看清了他家门口站着四五个黑衣人,狭窄的楼梯间还大马金刀地坐着一个男人。莫约四十岁上下,脸上有一道四五厘米的伤口,从眉峰到鼻梁。 听到声响后男人朝他看过来,像是暗处的一匹饿狼在看一头美味的猎物。 “我等你很久了。”见他终于回来了,二爷站起来,对他凶神恶煞地一笑。 跑——! 看到他们的那一瞬间,这个念头就从薄奕言的脑子里冒出来了。 他的身体也确实这么做了,但是那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明显比他更快,几乎是立马冲上来制服了他。 在武力和数量的压制下,薄奕言败下阵来,面上沉着冷静,“你们是谁?” 孰料二爷露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放开他,别伤了我小外甥。” 第142章 婉清 等道秦时越带着兄弟们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薄奕言屋子的大门开着,他心中暗叫不好,只怕那帮歹人已经对薄奕言下了毒手。 他心中难过和愤怒交织,一股子怒火涌上里天灵盖。 秦时越长腿一伸,带着十成的力道一脚踹开了门,可怜巴巴的小门颤颤巍巍地应声倒下。 “他妈的是谁敢动我秦爷的兄弟,是不是不想活了,自己乖乖把人放了!!!!” 坐在沙发上的三人听到动静都转过头来看着他。 诶,怎么情况不太对? 沙发上坐着地赫然是“已经惨遭毒手”的薄奕言和凶神恶煞的“歹人”男子,以及一个眉清目秀,浑身散发着浓浓书卷气的青年。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薄怀瑾,怀瑾握瑜的怀瑾。” 青年眉目如画,声音和煦,像是一道温暖的清风悄无声息地吹拂过来,悄悄拂去了秦时越一身的戾气和暴躁。 后者脸色微红,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手中光滑细腻的触感和他粗糙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好家伙,这小手嫩得,跟姑娘似的。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秦时越猛地摇了摇头,这人也姓薄? 难道…… 青年像是有读心术似的,一下子看出了他心里在想什么,笑着道,“我是阿言的表哥。” 表哥? 不是说薄奕言的妈妈是孤儿吗? 秦时越虽然心里还有点疑问,但是看着薄奕言都心平气和地和人坐下来说话,他也就不再多问。 刚刚还凶狠地叫嚣威胁他们放人的秦时越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反手把扛在肩膀上的棒球棍藏到身后,“哈哈哈原来是表哥,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青年脸上的笑意不减,埋怨似的看了薄二爷一眼,“都是我父亲太莽撞了,吓到了阿言。” “我一个月前就偶然发现了一点儿线索,于是找熟人帮忙暗查,没想到被父亲发现了。我一开始不打算告诉家里人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太鲁莽了,这不,父亲像个黑.帮大佬似的就过来见人了,肯定把弟弟吓着了。” 薄二爷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憨厚地笑了笑,挠挠脑袋,“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吗,没想到婉清的孩子还活着……”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婉清是薄奕言母亲的名字,取自诗经里的“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薄奕言嘴唇干涩,血液在此刻仿佛凝固一般,“我母亲她……” 薄二爷叹了一口气,说起了那些陈年旧事。 他们家在F国是一个拥有百年雄厚背景的大家族,早些年黑白两道都有他们的身影,这些年在黑.道的势力渐渐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