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少女的感谢
刚蒂亚。 据说是个小小的国家。 在伊斯·瓦莱海中格莱恩大陆的南部，有一个很密集的小国家群，其中一个国家就是这个王国。 以王都雁迪恩为中心的狭窄领土中，除了王都之外，还有叫做马达尔的大城市、卡兰、梅拉、克莱布尔的小城市。据说总人口也够不到二十万人。 真的是一个很小的国家，从建国到今天，随着伟大的古代圣王去世，都是以领土的死守为目标的。领土扩大成了梦中之梦。 听到这样的话，张晗感到突然的放松。帐呆呆地看帐篷纯白的天花板。与其说是和法利亚的对话，不如说是从她那里打听情况。 难以想象的肌肉痛而烦恼的张晗，动动小指头都是痛苦的。不想动。 “谢谢你！” 这句话是从法利亚口中发出来的，直到她离去到现在，仍在听他耳中回响。 “谢谢你” “嗯？” 对于突如其来的感谢之言，张晗不得不露出奇怪的表情。当然了。他没有为她做过什么。没有被感谢的理由。 “多亏了你，伊丽娜恢复了笑容，我是从伊萨莉娜那里听到的，伊萨莉娜是伊丽娜的母亲。” 张晗纳闷的问道。 “托我的福？” “伊丽娜是这么说的” 法利亚把温柔的目光转向坐在床上的少女。 “嗯！多亏了哥哥！ 伊丽娜无忧无虑的笑容，对张晗来说过于耀眼。虽然没有盛夏的太阳那么激烈，但也散发着与阳光相似的光辉。 “我什么都……” 张晗从伊丽娜笑容中移开视线，视线回到床上。纯白的床单上看不到一点脏东西。 “没有！” 张晗将目光转向法利亚。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真挚的目光注视着我。 她那样认真的表情，让我一下子就忘记了疼痛。 “张晗，你做了伟大的事情！”火烧卡兰，打倒了夺走了很多人生命的武装召唤师——这样的事，除了你还能有谁做的到呢？我赶不上，警备队的人也指望不上。等待骑士团的出动，那就太迟了。” 法利亚自嘲着说着。声音的激情隐藏着她的叹息。 “你只身一个人。烧伤了身体，即使如此，你还是打倒了兰斯。这是值得称赞的事。如果你不打倒他，现在，马达尔或克利布尔，或者王都雁迪恩，都会成为第二个卡兰。“ 确实，她说的很对。那时，张晗不杀死他，他就会在卡兰被毁灭之前消失。逃窜到其他城市继续杀人放火。 直到焚烧到世界的尽头，不过，对于兰斯·比莱恩来说一个小小的城市是不够的。 “燃烧了所有的一切。” 张晗在脑海中描绘出当时的情景，红莲大火和燃烧的街道。即使把那火焰全部消失了，留下的只不过是废墟而已。一切都燃烧殆尽，很多东西都消失了。 无法挽回。 如果迅速地，迅速行动的话，不，如果阿玛雷亚更早地召唤我的话——。 “是啊。据说卡兰全部被烧毁，死者人数超过五百人。 （你看吧。我没能做到什么……） 张晗愕然地看着天花板。死者数量的现实，感到一阵无力感。当然，对于这个，一点也不怪张晗。 我是明白的。 我到达的时候，卡兰已经燃烧起来了。之后再做什么，都是杯水车薪吧。 与此同时，我也明白了。 张晗咬破了嘴唇。血的味道充满了嘴。 “但是，张晗你让一个少女找回了笑容” “有什么用呢？” 张晗一直盯着天花板说道。天幕虽然被固定下来，但偶尔会被强风吹起来。白色的天花板随风飘荡的样子，仿佛反映出了张晗的心。 愤怒、悲伤、叹息——无数的感情卷入旋涡中，扑灭了张晗充满斗志的心。眼神也暗淡了下来。 “那么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冲进卡兰？” “那是……” 被问到后，张晗想起了那时的事情。这是刚穿过森林之后的事情。街道上的邂逅，也许是终身难忘的。 “不可原谅。那个孩子哭的样子——” 是的，让张晗愤怒的事少女的眼泪。不需要其他的理由。后面付多少都可以。 拚命的理由，真的是太好了。 猛然注意到。 “——难道，伊丽娜是那时的小女孩？” 张晗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少女。蓝色透明的眼睛，映出了张晗惊讶的表情。 “嗯……哥哥，你没注意到啊！？” “不，真的，对不起” 不能自由行动的张晗，只能用语言道歉。 但是不知为何，在母亲的手臂中哭泣的少女，和现在，在床上被吓了一跳的少女没有联系不起来。脸的形状也没有改变。当然，身上的衣服换了。但是，这不是原因吧。 （脑的线路都不正常吗？我……） 张晗凝视着少女的眼睛，一边考虑着自己的记忆力。不是坏了。我有自信能这样断言。但是，如果没有其根据的话，不知道从哪里产生的自信，现在已经逐渐失去了。 突然，张晗发现了法利亚的视线。 “呵呵。再说一次吧。 伊丽娜温柔地笑着。 “谢谢你救了我，真的很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