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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和新郎互相交换了戒指, 孟津随着大众敷衍的鼓掌,他对着自己的好友徐意招招手:“我先去洗手间。” 孟津站在洗手间洗手, 一道黑影从他的身边经过, 身上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在这个炎热的夏天清新又凉快。 他琢磨着给自己的男秘书买这样的一款香水,这样喷在秘书身上他也可以凉快凉快。他看着镜子中面无表情的自己, 把手收拾妥当了。 “啊!杀人了!” “保安!保安!” “虞小姐没事吧?!” …… 孟津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脚步加快。他看见两个人抬了一个担架, 把之前还在台上言笑晏晏的虞家小姐抬了下来。 虞小姐捂住自己的肚子,肚子里插了一把刀子, 带出一整块的红把白色的裙子染红, 漂亮的白玫瑰发出腐烂的味道,潮湿, 血腥,婚纱逶迤在地上,周围乱糟糟的一片都化作了背景。 理所应当, 孟津他们被留在了这里。传闻虞家现在的当家虞城和这位虞小姐关系并不好,但是这件事牵扯到虞家的脸面,就好声好气的让宴会上的人都留下来了。 “这是得多恨人啊。”徐意也被这架势吓着了。 孟津笑而不语,他伸手去摸裤兜:“我房卡不见了。” “跟我一起睡?”徐意勾肩搭背。 “我去找前台再要一张,我睡觉不老实就不祸害你了。”他们到达宴会后,虞家就给每个人发了房卡,来安排妥当他们的住宿问题,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想要快点回去。 找前台拿了房卡,顺便还把密码给改了,孟津就在门口和徐意分道扬镳了。 孟津也是疲倦极了,他把房卡一刷,整个房子的灯都亮了起来,把门重重的关上,就躺在床上。 怎么?! 孟津站起来手指放在床被上,鲜血粘稠的落在床被边角,他把被子掀开,一道血迹顺着地板一直延续到了浴室。 孟津目光深沉,他靠近浴室拉开了门,陷入眼前的是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大约二十五岁的样子,戴着一个棒球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优美的下颌线,嘴唇苍白紧紧的抿着。 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时期出现的一个带着血迹的人,孟津不做他想,有极高的可能就是刺杀虞辞酒的人。 浓烈的血腥味下还有一点淡淡的薄荷味,孟津鼻尖一动,他拿着手机拨打了虞城的电话,在等待通话的过程中孟津玩味的打量这个男人,眼中鄙薄。 “咳咳——咳咳”南辞注意到孟津的动作,他忍不住咳嗽,喉咙撕裂一样的痛,他挪动身子想要靠近孟津。 “孟津,你找我什么事?”虞城很快就接通了孟津的电话。 南辞嘴唇动了动,声音清冷哀求:“孟津——” 棒球帽被他挣扎着掉了下来,露出一张俊美清冷的脸,眼珠漆黑,唇瓣殷红,白与黑与红交缠,有种难言的艳色。而这张脸孟津见过。 “没事,就问问什么时候可以走。”孟津拿着手机走出浴室。 等孟津走出去后,南辞的心里松了一口气,手臂上钻心一样的疼。 虞城:“明天下午。” 在孟津的意料之中,来参加虞家宴会的人自然也不是一群人畜无害的羔羊,他们是最凶残的饿狼,虞家势大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么多家。 孟津首先挂断了电话,他的眉眼沉思,目光落在已经扶着门站在浴室门口的南辞身上。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孟津毫不客气的问。 南辞忍着伤痛,他说,“我会报答孟先生的救命之恩。” 孟津心里觉得怪有意思的,南辞在让他不给虞城打小报告时,喊得是他的名字,现在又变成了孟先生。 他也听闻南辞本来是荣光在身的影帝,结果被虞辞酒针对了,就逼得跳楼了。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乐子而已。比不上自己的手中的项目,像是尘土一样被嫌弃的轻轻抹去。 ----- “你涂点药,就睡吧。”孟津给服务员说自己手受伤了,就送上了一个医疗箱。他也不管南辞就埋头在沙发闭上了眼睛。 半晌,“你能别看我吗?” 灯被关了,房间里漆黑一片,传来南辞低低的声音:“对不起。” 孟津觉察到后背的目光不见了,这才进入了睡梦中,只是他不知道床上的人等他呼吸平缓后,在脑海里描绘他的眉眼,还是忍不住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看了好久。 “早饭,自己吃。”孟津自己用勺子吃粥:“虞辞酒没事,你那一刀也不至命。今天中午就可以走了。” 孟津走的时候把人揽在怀里,南辞身子一怔,没有躲开。 孟津:“你等会就假装我小情人,混过去了你自己就走吧。” 南辞应声,依言靠在孟津怀里,做一个称职的小情人。 徐意跟孟津汇合时,目光时不时隐晦地落在南辞身上,不过他可能也敏锐的觉察到什么并没有开口去问孟津。 上了自家的车后,到了热闹的街道就把南辞放了下来,孟津摇下车窗:“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冒险的事了,你自己好之为之吧。” 南辞:“谢谢孟先生。”等我再见你时,一定不会这么狼狈。 孟津把摇上车窗后就对上徐意目光炯炯的眼神,“我看见你把私家名片放在他衣兜里了。” --